第23章 一种反唯物主义的美

“海华说楼梯张海穗踩的机关和你踩的机关是一套的连环机关,一层连着坟山都被“吃”了,而且二层侧室里棺材的棺露也泄露了,上面的庄稼全枯了。”

这里果然不简单啊。

吴承熹含了几粒盐巴,稍稍直起身子就被腿上的疼痛颤抖了下,她拉起裤管,白皙的小腿被刮掉一大块皮,鲜血淋漓的。

张家人的体质就是受了伤愈合需要很长时间,所以到现在她的伤口还在很慢很慢的滴血,在地面上已经积聚了一小摊了。

其余刮蹭淤青更是数不胜数。

“不过嘛,咱们也算因祸得福。”张海客看到吴承熹的腿眉头皱了起来,他撕了自己的衣服,边给吴承熹包扎边说,“距离这古城的秘密越来越近了。”

说话间,他的声音满满的哽咽。

是愧疚恐惧夹杂着劫后余生的丁点欣喜。

简单来讲就是他需要情感宣泄,可能还真和他自己说的那样,余毒未清。

“放心,我算过了,咱一定能出去,咱这不是已经有一线生机了嘛。”吴承熹拍了拍张海客脑袋,她不是很会安慰人。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客哥儿哭的更凶了。

“我就怕那一线生机用这了嘛。”

吴承熹干脆不再开口,任由他哭,帮他用他自己流出来的泪水擦干净那脏兮兮的小猫脸。

听说偶尔哭个五分钟能长寿。

他们的包袱都还在,水食物也有,大概是能够撑个一个多星期的。

“其实我想问,你怎么知道那里有机关的?”

哭完了,张海客问起了自己好奇的事情。

吴承熹为了护着他们俩脑袋撞到石头晕过去了,而他也因为听了铃铛的声音,怕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事,自己撞晕了。

清醒且身体无大恙的小官担起重任,在他不知道过了多久醒过来之后,交代了两句便找路出去了。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看到了盐城叔叔在那紧张的踩什么,然后就拉你们过去踩了。”

“……”

颇有一种反唯物主义的美。

张海客去休息了,吴承熹照例拿出笔记写经历。

她打开笔记本看到上面的内容就愣住了。

她又被天授了,刚刚问过客哥儿,她大概是晕了小半天,而在他把自己撞晕之前,小官好像也晕了,可能差不多半个时辰(一个小时)。

笔记本上面写的很零碎,和她第一次被天授时相差无几。

“张 核心 秘密 铃铛。”

是用血写的,看起来很匆忙,按吴承熹对自己的理解,这句话可能是这个墓里面,有张家的核心秘密,且需要铃铛才能获取。

“你脸色很难看。”张海客只睡了十几分钟,但精神已经缓回来了,他们习惯通过极短时间的深度睡眠补充精神和体力。

吴承熹点了点头,把笔记递给他,“我又不知道干什么了。”

和她爹一授就是几年不一样,她每次天授都很短,记录的信息也有限,甚至是连自己看都要猜猜看的。

而且她现在有点理解天授的恐怖之处了。

就比如她撞到脑袋晕了,然后醒来发现自己做了事情,自己本人是什么都不知道还得承担那段没有参与的记忆。

“啧,真恐怖啊,哪天醒来就成婚了还带俩娃是和离还是凑合过啊。”

“你别说,我爹当年还真就是在吉林天授去了长沙,下地遇上我娘的。”

两人默契的都没提笔记本上的内容,东扯西扯的聊了大概两天左右,张小官带着东西回来了。

原来的路因为塌方,已经不能走了,小官另辟捷径,带着食物水工具武器回来。

“伤怎么样?”他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红花油金疮药给两人,吴承熹也把笔记递给他了。

她对这种简单的词汇要连蒙带猜,小官则是很习惯理解。

“这个墓里面有张家的秘密。”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张家剩余的高层哪怕一直在牺牲且没多少情报传回去也依旧要派人来这墓。

这条甬道只剩下一个墓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