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寻到西山阳氏图腾

1995年7月15日彼岸计划启。012号,代名何秀玉。长女1999年7月15日子时,次子2014年11月26日晨时。

上面的时间是盒子里彩照上所记录的时间。

但这个记录页面只是一个残缺页,也就是一页纸的上半部分,下半部分应该还有内容,说不定是关于我妈身世,或者是彼岸计划的内容。

“仁杞大人,这真的是西山阳氏的记录本的内容吗?怎么看起来这么简短?”

我有些不可置信,这个记录本没什么特别,甚至有些像随手记一样普通,我无法想象一个那么大的家族,派出我妈来完成某些计划,会记录得如此潦草。

仁杞也很迟疑,接过我手中的照片,凑近仔细瞧了起来,瞧着瞧着他脸色顿时就不对劲了。

他指着照片的右下角残缺处,沉声道:“重点不是上面记录的时间,而是这里的图腾。”

我随着他所指右下角看去,照片底端,也就是纸张残缺的位置有半个不起眼的奇怪图腾。

这半个图腾依稀可见是个羊角鬼脸的魔物图腾。

“这,这什么?!”

虽然我从未见过,但图腾上有些邪恶的双眼看得我浑身不舒服。

“古时饥荒年代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说,有一波倒阴财的人,在那个年代干出了一番势力,最后独霸一方,但是倒阴财,坏阴地最终引来了报应,受到了禁忌诅咒,这族人为了躲避诅咒,选择与一个阴曹地府的鬼签订了血契,签订后的族人,世世代代已次图腾为族徽。”

仁杞说着,像是看着照片上的图腾陷入了回忆。

“你的意思是,西山阳氏,就是那波盗墓贼?!”

我只觉不可思议,他们虽然干了很多坏事,但名声在外,我还以为是个历史很厉害,很悠久的派别。

搞了半天,是盗墓贼!

“是他们了,所有吾说,时间记录代表不了什么,但这图腾造不了假,很久了,上一次见这个图腾吾都快记不清了。”

“那,那这样我妈,就是他们派出来的?派出来干什么?!为什么我的生辰八字在我没出生前就写上去了?难道连我的出生都是他们的计划?!”

想到这里,我不禁毛骨悚然。

仁杞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过多解读,只是拍了拍我的背脊,安慰道:“一切都要等到去西山查清楚,再下定论。莫要太忧心,还有几件重要的事等着我们。”

仁杞眼神给予我坚定的依靠,我压下心头的慌乱与烦闷,朝他浅浅一笑,点了点头。

“走吧,去外头,吴家其他人应该快到了。”

如此,我揣好了照片,轻轻将盒子放回原地,关了书房门,跟着仁杞大步流星走去了吴家院子。

两位老人守着吴老大的尸首,一步不想离开,等吴家另外几个堂子堂孙赶到,直接被眼前这一幕吓得不轻。

一行人见我跟仁杞在院子里,表情一变,就像要心生歹意,乱说话。

我一个幽幽的微笑投过去,一行人大概是记起了昨前天发生的事,当场面露惧色,恭恭敬敬了。

“吴老大于昨晚自杀身亡,我收到他的托梦,来安顿他儿子和他爹妈,昨晚我跟仁杞在自家院子里一步未出,而且我们要想报复,也不屑用这种让他一了百了的方式,所以你们那点猜忌,就此打住。”

我话落,眼前一行人脸青一阵的白一阵,都在后怕,还好方才没冲动惹我似的神情。

“进来吧。”

为首的应该是吴老大堂兄,他一挥手,招呼了几个做白事的兄弟进来,将吴老大的尸首搬上了担架,又拿了白布盖上,抬去了灵堂。

堂兄的媳妇儿将两位老人送回了屋歇息。

做完这一切,这个堂兄才跑来对我跟仁杞表示感谢。

“谢谢阳小姐,谢谢这位小哥,我大哥他糊涂啊,我们也糊涂,跟着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吴家此番算是遭了报应了,烦请阳小姐将我大哥的请愿告知我们,我们已经落魄至极,实在不想下半辈子心惊胆战的过下去了。”

“行。”

我见他态度诚恳,也没工夫再周旋,只开门见山的问他:“吴家在外的生意现在是什么情况?”

吴老大堂兄叫人搬来了椅子,坐着与说与我听:“我大哥的几个厂子出了事,钱大部分拿去赔了,剩余不多,还有几块地皮,房产,股份,也拿去抵押得差不多了。”

“也就是现在还有剩的。”

我敲着椅子提醒他:

“你大哥人虽死,但银行账户这些是清晰的,你最好带好其他吴家人,该你们拿的损失费就拿,多的可别惦记,吴老大要求我安葬好他儿子,安顿好他双亲,所以多的钱财,肯定要用在他们身上。”

“这死人的东西惦记了可捞不着好,你明白吧?”

我挑眉示意着,吴老大堂兄闻言,赶忙点了点头,举起手来发誓:“我们怕够了,日后一定教育好其他吴家人,从此以后,改邪归正。至于大哥的财产,我们还是不要了。”

“该你们拿的,还是要拿,这世上万物,讲究一个阴阳调和,你不拿,不代表就能独善其身了。”

我话一出,吴老大堂兄垂眸想了想,似乎想明白了,朝我猛的点头。

“行。”我从椅子上起身,叮嘱他,“把吴良尸首带过来吧,我已经想好了葬身之地,至于吴家二老,我会联系好适合他们的养老院,有我们村子信任的人在里面,这样大家都放心。”

“好勒。”

吴老大堂兄应答着,就去安排人拉回吴良尸首了,至于吴老大,灵堂摆一摆,不日下葬即可。

“你已经想好葬哪儿了?”

仁杞绕有意思的看着我,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叹了口气:“嗯,想好了。”

我朝着河边走,仁杞就静静陪着我。

河风吹拂着我的头发,我看了看之前挖石碑的那块草皮:“就那儿了,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只希望下辈子,他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