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毁了
陆梁让人将判决结果送到侯府。
纪暖瞧过之后，一点也不意外，不过，陆梁的确是个能干的，不像那姜天海，是个没脑子的。
听说姜天海当初的官职也是花了钱买来的。
只是在宗天府呆的时间长了，倒是觉得，他就是宗天府的主子。
摄政王他是怕的，辅国公他也是没有真正接触过。
这才疏忽了。
“看来，陆大人很适合这个位置，以后那些想要污告的人，可不敢轻易再进宗天府。”
安静：“就是啊，什么人都能去告，咱们大陈的律法也太宽松了，若是如此，我瞧谁不顺眼，挑个理由，直接就去告了，还不得为难死对方。”
证据可以捏造啊，证人也可以。
安欣：“那月娘就是个傻的，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还给衡夫人当枪使，现在好了，流放三百里，三百里虽不是什么苦寒之地，那也是要过苦日子的。”
纪暖轻笑：“这些，她已经做不了主，衡夫人已经弃了她，她不再有可用的价值，这都是她自找的，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地方。”
安欣还是有些不愤的，凭什么衡夫人使唤人做了这样的事还是一点处罚都没有。
“夫人，他们都明摆着不让咱们把书院办下去，必定不会只是在这桩事上动手脚，接下来，他们还有很多机会可以动手，咱们是防不胜防，要不要派人去盯着衡夫人府上。”
“不必麻烦，料想她也不会有太大的动作，咱们处处小心些就事，若她还敢对我们下手，就别怪我不顾及南山长公主的颜面了。”
有人非得找死，旁人也是拦不住的。
“不过，既然她主动了一回，咱们也该主动主动，给她的衡音书院找点事做，安欣，你挑些人，将事情传出去，就说衡音女学的夫子先生，一个个都是德不配位，私德不彰，却被衡夫人请进女学，教授各家女娘技能，这完全是在毁了各家女娘。”
安静和安欣互视一眼。
“这个法子好，那样的话，上门求学的女娘们不找女学的麻烦，她们的家人，也会直接找上衡夫人的。”
头一日审时，外面的确有不少的百姓。
可第二天陆梁审时，并没有对外开放。
他是不想把这桩事弄得太过轰动，对谁都不好。
所以，现在外头的百姓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判决，只有少数一部份人可以打听得到。
加上衡夫人有意封锁这方面的消息，外头知晓的人还真是不太多。
安欣立刻寻人去传播。
短短一日的功夫，衡音女学请的先生，夫子们不但没什么本事，还没什么道德，别说是传业解惑。
连当个普通人，都要嫌他们。
一夕之间，茶楼酒肆有了各种传言。
“看来，还是内宅女娘的钱最好赚，随便找几个不入流的先生夫子就可以给她们传业解惑，也不知道都教成什么样了。”
“那可不是什么好样，听说女学里大部份女娘都是十三四岁之前的，再大些，人家就不往女学里进了，把人家好好的女娘教成这样，以后还怎么嫁人？那不是毁人前程吗？”
“就是啊，若是让人知道那些个女娘是衡音女学出来的，谁还会高看她们一眼，背后必定是指指点点的。”
外头的流言越传越盛。
衡音女学外，都有不少人在那看热闹，指指点点的。
来求学的女娘大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有些年纪还不大，也就十来岁左右。
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再说，她们一个个养在深闺里，除非必要，是不能轻易在人前露面的。
那会损了她们的身份。
所以，这几日，衡音女学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过来上学。
一个个都躲在家里。
有些人已经开始盼着厉家的书院能尽快开起来。
如此，也可以换书院进学。
能进学的女娘们，一个个家境都好，可她们也喜欢进女学，人多，热闹。
和在家里请个夫子教是不一样的。
她们很珍惜这段不易的岁月。
再大些，就当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等着嫁人，嫁了人后，依旧是过着相夫教子，困于后宅的日子。
哪怕求学期间，不能随意往外跑，至少，她们是可以自由在书院里走动的。
困在深闺的女娘们，更羡慕自由。
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到厉家去寻问，提前订个名额。
“我们阿柳和你们家厉初是好朋友，在衡音女学时就合得来，国公夫人可一定要在你的新书院里，给我们家阿柳留一个位置。”
如此这般，已经有一拔人上门来预约位置。
纪暖倒也没有很干脆的将名额给出去。
太过轻易，只会让她们觉得，不太值。
她也需要评估对方，是不是真心求学，真心求的，自然先给了名额。
有了名额的女娘们，便不急着再回衡音女学。
哪怕不再回衡音女学，等新书院开办，也就几个月的时间，她们也能等。
衡音女学的名声大败，对她们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再去求学，只会败坏自己的名声。
衡音得知此事，气想要当场冲到厉家去，好好泄一顿火。
“纪暖，你当真过份，尽敢在外面传衡音女学的流言，想要彻底毁了我的心血，没门，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衡音红着眼，怒吼道。
屋里的东西被摔了不少。
现在的书院哪里还像书院，学子没有，夫子也没有。
那些夫子们，一个个听说月娘被流放，许夫子和刘夫子被关监，开始寻各种理由过来请辞。
衡音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一个个都是落井下石的。
觉得她不护着他们。
也不想想，他们进了衡音女学，就要一心一意为女学奉献。
她有什么错。
“夫人，你莫气，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是没办法的事，夫人还得再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咱们女学受重创，可不能便宜了厉家新办的书院，听说，他们已经开始加快进程了。”
“原本预计半年才能开设的书院，如今加派了人手，说不定三个月就能成。”
什么？
衡夫人更气了。
“不，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