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说服宁小大夫出诊
开局喜当娘：侯爷夫人袖手风华第19章 说服宁小大夫出诊
纪暖没有当场拒绝，而是告诉楼娘，待她回去与家人商量商量。
毕竟这世道看起来挺艰难的，她要确保有其他更容易的生财之道。
楼娘觉得她有用处，且用处大于三两。
二楼去的都是些富贵人家，一出手便是几十两，上百两的采买，若其中有三五个因为不满意而弃汇衣坊的，便是汇衣坊的损失。
楼娘为了让纪暖早些答应，还送了纪暖一套袄裙，还是二楼的料子。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再贵重的东西，也该给最合适的人，纪姑娘，我瞧你年纪轻轻的，谈吐也不俗，眼界更是镇上的人比不上的，我看人最准，你绝对值得。”
楼娘从前也走过不少地方，接触过很多人。
这世道将女子禁在后宅，穷苦人家的女子则为了一日三餐，整日劳作，眼界，都被困住了。
她便是在外头掌了眼，如今，能掌得了这汇衣坊。
原先汇衣坊的掌柜可是个男的，就因比不上她，东家换人了。
无功不受?，纪暖也有自己的原则。
既然楼娘愿意释出善意，她也愿意给出等价的回报。
“楼掌柜的一片好意，我也不好推拒，不过，我也没有白拿人家的先例，我用两个建议，换楼掌柜这件袄裙。”
楼娘自然愿意。
纪暖提的两个建意，一个是拿出特价品，摆放在门口显眼处，以此吸引人流。
二则是二楼处，设定制高端服鉓，针对特别有要求的夫人小姐，价格不论，但东西必须要好，且要独一份。
一楼的行事简单，二楼的行事却是不易的，有些夫人小姐的要求特别多，并不容易满足，且要寻到好人才，也特别的难。
纪暖便有了下一个提意，她可以给汇衣坊提供画稿，甚至画稿成册，上门的夫人小姐可以从中挑选，选中哪一款，付定金，按尺寸制作成衣。
楼娘立马觉得这个主意特别的新奇，她从前也曾听人提过，大陈皇城那边，似也有这样的高端铺子，做的是世家大族，甚至是皇亲国戚的生意。
一衣值千金。
没想到纪暖也有这样想法，她却是一个连勒安镇都没有离开过的人。
楼娘让纪暖早些将画稿画出来，让她过目，只要她觉得可行，便可试行，付给纪暖订金。
一旦镇上的夫人小姐接受度高，她便按照纪暖的法子，将她的画稿订成册供客人选择。
纪暖没有再耽搁下去，带着三件衣衫赶却了宁家医馆，幸好没有错过，下一个就是她。
今日坐馆的还不是老大夫，是个年轻女子，瞧起来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脸的稚嫩，脸上还有可爱的婴儿肥。
但她眉目微凝，神情十分凝重，不比另一桌的老大夫放松。
纪暖听旁人提到这年轻小女子是宁家医馆少东家的妹妹，叫宁安，自小跟着祖父行医，虽然医术没有兄长宁周的好，却仍是有些本事在的。
只是大多男患者不相信女医，都挨着等到另一桌的老大夫那头看病。
宁安看得仔细，每一个坐在她面前的病人，她都做到了最细致的望闻问切，最后慎重的开出药方。
纪暖瞧得出来，宁安虽然长得嫩了点，但望闻问切却是一点也不迷糊，一旦确诊对方的病症，开药方更是下笔如有神助。
轮到纪暖，宁安先打量她一番。
“姐姐先坐下，手给我，可有哪里不适？”宁安就要把脉。
纪暖轻轻按下她的手，摇了摇头。
“小大夫，病人并不是我，而是我的家人，他数月前在战场上受了伤，至今昏迷不醒，大夫也看过不少，一直都没能醒过来，我想请宁家医馆的大夫随我回去一趟，为他诊治。”
宁安沉默了一下，宁家医馆的大夫也提供上门服务。
有些病人病得太重，不能轻易移动的，都是需要大夫上门去替他们看诊的。
“是哪个村的？”
“厉家村。”
一听厉家村，宁安觉得有些耳熟，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李大夫，恍然大悟，之前李大夫就代表宁家医馆去了一趟厉家村。
李大夫说不好治，他治不了，唯有等哥哥回来，方可一试。
宁安其实想试一试，寻常病症，在她手里都不是事。
她也想亲手去治治难症，而不是光靠医书，古籍和哥哥的医案中学习，那都是书上的，片面的，没有亲手诊治深刻。
可哥哥说了，不许她上门看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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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敢贸然去，哥哥就会取消她坐诊的资格。
“厉家村那一位，我们医馆的李大夫去瞧过，确实是难症，一时难解，若是我哥哥回来，说不定，还有转机。”宁安也不知道兄长何时来勒安镇。
纪暖听过宁周的大名，年轻，医术高超，有神医之名。
她觉得能称得上是神医的，未必都是沽名吊玉之辈。
“你兄长何时归？”纪暖想着若是时间不定，可请他们书信催一下。
宁安却摇了摇头，“不知，有可能明日即归，有可以一个月后，三五个月也有可能。”总之，就是归期不定。
“那小大夫可否上门一诊？”总不能干耗着，宁安既然也是宁家人，医术必定有过人之处。
宁安眨了眨眼，又咬了咬唇，小动作颇可爱。
“你真的信得过我？”宁安撇了一眼排在李大夫案前的那些病人，“他们就觉得我一个姑娘家行医不可信。”
纪暖眼里露出善意，“我也是个女子，当然能理解宁小大夫的难处，这世间人总有被蒙敝双眼的时候，真正的医术，又岂分男女。”
宁安双眼一亮。
对嘛，她就说嘛，医术谁学谁会，哪分什么男女。
宁家在大陈各处都有医馆，只是，她在别处不能坐诊，她一再要求，兄长才应允让她在勒安镇可以坐诊。
只因为勒安镇是个很偏远的边关小镇，引不起大风浪，不会有太多的人对她议论纷纷。
可依旧有人避着。
“你说的甚得我心，好，我应了，今日——，怕是不行，明日吧，明日你来等我。”宁安还需要和医馆这边再商量一下，她若出门，必定是要有人陪着她一块去才成。
“好，就这么说定了，可否提前告知诊金多少？”若是太贵，她还得再想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