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诓骗小可爱
断子绝孙的重症,是要吓死人吗?
论起来,靖王的担忧还是有道理的,他是要争天下的人,若是不喜女色,将来无子嗣绵延,他这储君之位争来还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做个闲散王爷自由自在。
怪不得他之前说要对她有意,是有意让她医治他的病症吧。
“宫里有那么多太医,你可以寻他们为你治疗,我是个女医,怕是不太方便。”宁安还是想要拒绝的。
靖王却不给她机会。
“你是女医,是女的——。”他特别强调女字。
一旁的石九听得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王爷这是自暴自弃了吗?
“宁安,太医院的大夫都是男人,少有女医,便是有,也只管药材,没有人能有你的医术,你留在我身边,才能知道如何诊治我。”靖王是完全不顾自己的脸面了吧。
他说这番话脸上的神情一点未变。
石九在心里已经默默的为宁安祈祷。
王爷这是要对宁姑娘放大招了。
宁姑娘定是接不住的。
“这个——。”宁安还是很为难,“王爷,你这个不算病症,应该是心理问题,你只是不喜女人,若有朝一日,你必须要娶妻生子,就寻个心甘情愿的,委屈自己几日,生个孩子也就够了。”
他的问题,她未必能治。
又不是哪里伤着了,病着了,她还能对症下药。
这种病,她从来没有治过。
“不过,前提是一定要人家姑娘心甘情愿的,你不能骗人家为你生孩子,那会害了人家一辈子。”她一脸正色的道。
靖王满脸伤感。
“若是他人知情,又如何能心甘情愿嫁给我?”他眼中流露出的落寞让人心疼,“宁安,你心地良善,他人却是未必,便是嫁给我,也是为了我背后的权势,并非真心。”
那是人家的自由。
宁安沉默了一阵。
“你是何时发现自己不喜女子,只喜男子的?”宁家所有的医案中,还真的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靖王摇头。
“本王亦不知从何时起。”
他从来不曾喜男色,如何得知。
“那——。”宁安挑捡用语,怕伤到他的自尊心,“你喜欢石九吗?”她小心翼翼的看向石九。
石九浑身一僵,面色惨白。
他真的是无辜的。
宁姑娘,你真的一点也看不出王爷对你有意吗?怎么还能相信这样的流言。
靖王淡淡的看了石九一眼,面不改色的道:“尚可。”
尚可是何意?
不是非石九不可?
“那我留几日,回家再研习一下医案。”可她已经准备好了,且已经让人去通知药园那边,“不如我先回一趟宁家药园,研究一下医案,若是有进展,我再回来为王爷医治可好?”
她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靖王只想她留在京城,并不想她离开。
“现在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很多人都当了真,宁安,本王身边容不下别的女人,但你可以,若是他人看到人跟在本王身边,谣言自然不攻自破。”靖王道。
此话有理,可又不太可行。
“我担心徒生事端。”宁安皱着眉头,小脸也皱成了一团,十分困扰的样子,“北离那个摄政王还在,万一他有什么举止,我阻止不了。”
“本王会让他们知晓,你是我的人。”旁人休想再觊觎她半分。
谁知宁安立刻摇头。
“那可不成,你不要还要娶阿月璃公主吗?你治好了病,就可以娶她了。”
“本王自有办法应对,你别担心。”靖王安抚道。
宁安认真的看他,他一脸沉稳,瞧着心里是有底了。
靖王耐心哄她,以他心中的弯弯绕绕,宁安的确不是他的对手。
她先应下来了,但她不保证一定能治好他的病。
“我从来没有瞧过这样的病症,万一不行,你再找别人吧,或者,你安排个女护卫在身旁,旁人也不会说什么的。”也唯有如此了。
靖王叹息一声,俊脸愁容满布。
“宁安,正如女医难求,女卫亦是难求。”
“怎么会。”宁安挑眉:“厉大哥就给纪姐姐找了两个啊,安静和安欣身手很好,为人处事也不错,你寻个和她们差不多的就成,若当真寻不到,就让厉大哥帮你找两个。”
厉大哥,厉大哥啊——
靖王眉头微锁。
看来,他要提醒厉寒。
“并不易,便是厉寒,也是耗费心力,才寻到这两人,可遇不可求,本王也不好麻烦他,找了他,他一定要为本王找到合适的人选,可人选并不易找,岂不是生生为难了他。”
宁安恍然大悟。
对啊,她也没有问过厉大哥,找人是不是件易事。
万一挺难的,她就是在给厉大哥找麻烦。
“那,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过。”她摆摆手,让靖王
不要去找厉寒。
靖王眉目舒展。
“所以,只要你留在本王身边。”
宁安点头。
“我一会回去便让人去信知会药园一声,晚些日子我再去药园,不过,靖王殿下一定要保住我不让北离摄政王为难,我可不想嫁到北离去。”最后一声,她说得不大声,喃喃着。
靖王还是听到了,听得清楚。
他手微微一握。
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她嫁到北离。
“本王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你便无需在意北离摄政王意图。”
“什么新身份?”
“到时,你便知晓了。”
宁安便没再追问。
她又去了一趟长兴侯府,将这件事告诉纪暖。
纪暖气得差点冲到靖王府去把靖王臭骂一顿。
这个臭不要脸的,只知道糊弄宁安。
“宁安,乖,听我的,靖王一身的毛病,治不好了,你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该上哪上哪去,别理他。”
呃——
宁安觉得纪姐姐说这话时,实在威武。
“纪姐姐,人家是个王爷。”她小声提醒道,“我只是个平头小老百姓,得罪皇家,可是够我喝好几壶的了,光是我喝就罢了,还有宁家,我可不想让宁家无辜遭罪。”
她又不傻,岂会平白让人欺。
她只是不想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
正如治病一样,什么病,用什么药,本来就很清晰的事,何必弯弯绕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