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离开青阳
姬音澜赠剑,释放出的信号,震惊了每个人。
心中正想着,在前往都城途中亲自截杀君无邪的契长老,眼神阴沉无比。
他知道自己不能亲自出手了,否则后果严重。
萧家众元老与高层,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一股绝望笼罩心头。
“恭喜无邪小友!”
“小友即将成为大河剑宗内门弟子,那日后便是人中之龙啊。”
……
几大家族等高层纷纷上前祝贺,笑容那叫一个灿烂,宛若众星捧月般将君无邪拱卫在中间。
“至今日起,凡是遇到萧家之人,杀无赦!”
毕家家主当场表态。
“萧家拿走的矿脉与产业,必须双倍割让回来!”
吉家家主表态。
“往后,只要与我江家有商业来往的,皆不许与萧家有任何商业合作!”
江家家主表态。
“唔,萧家之人,往后若胆敢触犯律法,不论轻重,就地格杀!”
城主下达了命令。
一时间,萧家众人脸色惨白如纸,从前些时日的不可一世,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完了,萧家完了!
众元老齐齐喷血,昏死过去。
众人一片嘘声。
前些日子,萧家多么的高调,多么的强势啊。
城内各家族,各商铺深受欺压,敢怒不敢言。
如今萧家落到这个境况,自作自受,甚至没有人同情,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
“月瑶,你会不会觉得哥哥太残忍了。”
离开英才选拔赛场,君无邪抱着月瑶,轻声问道。
“不是呀,在月瑶心里,无邪哥哥永远都是最好的。”
“真的吗?”
君无邪本来有些担心,听到她这么说,不禁笑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小月瑶眨巴着眼睛,咬着手指说道:“嗯,在这个世上,月瑶只有无邪哥哥。所以呀,无邪哥哥是月瑶的全世界哦。”
“小傻瓜,你也是哥哥的全世界。”
君无邪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在她银铃般的笑声中出了城,登上一片山地。
这里有坟墓,孤零零的,坟头长满了草。
君无邪在墓前静静伫立。
“萧叔叔,无邪哥哥和月瑶来看你啦。”小月瑶抹了抹眼泪,随即又笑了起来,道:“无邪哥哥都好了,他可厉害啦,还认识了一位好漂亮好漂亮的公主。”
“父亲,我来了。”君无邪坐在墓前,背靠墓碑,轻声道:“我今天断绝了与萧家的关系,您酒泉之下会怪我吗?”
“半年前,他们害死了您,父仇不共戴天,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做萧家人。”
“你的无邪要走了,离开青阳城,这一去,往后可能回来看您的时间会很少了。您走得太突然,我还有好多话想问您呢,我的母亲是谁,她在哪里……”
“记得小时候,我要骑马,您怕我摔着,让我骑在您背上,把您当做马……可现在我没父亲了……”
想起那些往事,那些美好的童年时光……
可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墓碑和沉默的孤坟。
靠着墓碑,就好像小时候靠在父亲坚实的身体上。
小月瑶在旁边默默抹着眼泪。
日落黄昏,天开始黑了。
小月瑶有些冷,缩到他的怀里,在墓前静静陪着他。
直到第二日清晨,他才整理好心情,抱着月瑶离开。
“无邪小友。”
“君无邪。”
城外驿站,停着五辆马车,三大家族的家主与城主站在马车前,还有猎人公会的秦可清。
“汪城主,三位家主,你们这是?”君无邪上前打招呼,又向正看着自己的秦可清,道:“秦小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来为你送行,此去都城路途遥远,你带着月瑶总不能靠两只脚吧,得有代步的工具。”秦可清指着身后的马车,道:“你们的东西都在里面,到了凤天城,可以乘坐云船,由云河直达都城。”m..
“那多谢秦小姐了。”
君无邪接受了她的好意,月瑶太小了,身体也不好,确实需要一辆舒适的马车。
“无邪小友,本来我们也给你和令妹准备了马车,现在看来是用不着了,秦小姐的马车会更舒适。”汪诚和三大家主都有些尴尬。
他们各自取出了一个盒子,道:“这里面有五百枚小灵丹,恭贺小友夺得海选令,小小心意,还请小友不要嫌弃。”
君无邪有些吃惊,城主和三大家主对他示好,真是下了血本!
五百枚小灵丹,那可是整整二十五万金币,等于他们家族数年的积蓄了。
“小友不要多虑,我们只想与小友结个善缘。”
君无邪想了想,便没有再客气,收下了这份礼。
他现在身上没有小灵丹,去往凤天城途中的几日,总是要修炼的,有人送上门,也算不错。
“如此,我们便不耽搁小友了,一路顺风。”
看着君无邪和月瑶登上马车,城主和三大家主抱拳送别。
秦可清上前说道:“君无邪,我们都城见。”
“都城见。”
君无邪点了点头,马车卷起尘土,渐渐消失在了官道上。
“我们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你说他会记得今天这事吗?”
回城的路上,江家家主回头看了一眼说道。
“他会记得的,他跟萧家其他人不一样。”
城主汪诚这样说道。
……
城外驿站前。
“小姐,看来你已决定要跟他去都城了。”
云老出现在秦可清身旁。
“龙岭山脉附近那个古矿洞坍塌后便再也无法进入,我留在这里便没有了意义。”秦可清眼里闪过一丝憧憬,道:“他或许会给我带来希望呢?”
“他天赋是不错,但他没有任何背景,在这条路上又能走多远……”云老叹了叹:“难道小姐真的认为他能帮助你解决绝脉之症么?”
“那么云老,您说谁可以帮助我?”秦可清转身看着云老,道:“家族的人?要不是怕爷爷出关后跟他们清算,恐怕他们早就派人来杀我了,还能指望他们么?”
“老奴只是担心小姐……”
“你担心我与他纠缠过深?”秦可清摇了摇头,道:“您的担心是多余的,再说君无邪的背景简单,是可以信任的,而其他人则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