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23 备忘

备忘中……

“一说你是个烂人,你就说还有比你更烂的,我呸!别再给我打电话了,你让我感觉恶心,我会收拾你的,一定会。”命运挂断电话。

“谁啊?”我好奇。

“没什么。”命运看起来还是余怒未消的状态。

“对了,帮我处理一些事。”命运给出名单。

我要拒绝已经晚了,名单上的名字我已经看到了。

“我办不到。”我说:“是我能力不足。”

命运就盯着我。

“真的?”

“真的。”我真的办不到,是我能力不足。

命运拨通电话。

“帮我处理一件事情。”命运说着。

不知道她给谁打电话,结果上来说好像谈妥了。

命运一甩手烧掉名单,盯着我。

“干嘛?”我问。

“你最近在忙什么?”命运问我。

“还是一如既往呗,上班,发呆,之类的。”我说。

我点燃一支烟,叼着烟若有所思:“胖子为什么不能成仙呢?”

“矿山能成仙吗?”命运反问我。

“系统能成仙吗?”我反问命运。

“渴望……”命运说着。

“你指的是摩根吗?”我问命运。

“希望,渴望,欲望,期望,愿望,乃至绝望,望。”命运告诉我。

“贪嗔痴,痴迷不也不对吗?”我问命运。

“你也知道修佛要发誓愿,这发愿不是做给别人看的,而是告诫自己的。”命运告诉我。

烦恼无边誓愿断。

“痴迷,不知,迷惑,浑浑噩噩。”命运盯着我。

“不是,你看我干嘛?!”我服了。

“迦勒底,大奥迷宫,节奏,你需要再次去那边进修一下,蠢货。”命运告诉我。

“不是吧,你太损了。”我服了命运,他总是把我骂得一文不值,算了,我习惯了。

就我个人而言,我并不讨厌迦摩和杀生院啦。

没召唤到迦摩……,我去。

无所谓啦。

“不过,说起来,我最讨厌的果然还是理所当然的态度。”我讨厌那样的人,总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嘛,遇到那种人的话,趁早想办法应对吧,至少充满戒备绝对没错。

这世间的恶比我想象种的更多,实在是很难办诶。

“我问你,犭,你还想拯救所有人吗?”命运问我。

“不,答案是否定的,我已经拯救了我想拯救的,至于剩下的……,嗯。”我说。

“很好,你也知道吧,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你终于稍微没那么幼稚了,也算是有那么一丁点长进。”命运说着。

“那还真是……”我心情复杂。

成长总是伴随着痛苦。

“人之初。”命运说着。

“性本恶。”我说:“善反而说少数的美好,正因为如此,善才如此珍贵;这个世界是正确的,正因为有法律,才能约束恶,但是,我觉得啊,还是不够严苛呢。”

“严刑峻法是秦朝哦,其实啦,我就开玩笑,你别当真哦;当年,商比较温和,后来刁民太过分了,商毁灭,周天子,春秋战国,秦朝;人呢,还真是奇妙呢,温柔的对待,反而很过分,越是伤害他们,他们反而会感恩戴德呢。”命运就笑着,笑得很失落:“其实,我也不想伤害别人,但是人就是如此,必须伤害,否则……,就会出更大的事。”

“你们天道已经完成了九十九步,只差最后一步了。”我说:“其实,你们已经成功了……”

我才发现,对天道众来说,现状是最优解,几千年的轮回,王朝更迭让她们明白,永恒的奴役,永恒的伤害正好是管理人类的最高效的手段。

“还差什么?”命运问我。

“罚恶还需赏善,虽然善意极少,但是,只要完善这最后一丝,就……更好了。”我说。

至少,我已经得到答案了。

“偏爱吗……”命运微微点头:“或许吧。”

规则束缚恶人,自由予以善人。

正因为恶人极多,占据百分之九十九,所以规则,惩罚之类的都是绝对有必要的。

事到如今,这么说来世界的现状不就是最优解吗。

世界在前进呢,果然如此。

我向来不惮最恶的想法揣测人心,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凶残到这地步。

我以为我已经把别人想得足够坏了,但实际上别人能坏到远超我的预期。

我还是低估了人性的恶。

正义?邪恶?笑死人了,正义还邪恶一定要对立吗?

我的答案。

灾厄之树啊。

伊维尔和洁思缇的事情,他们的争斗我已经有结论了。

最开始我认为伊维尔是错的,可我发现,其实他是对的,正因为这世间恶的基数太大了。

也不是说我一定要站在恶点这边反对正义。

洁思缇也是对的,但是她太天真了,太过理想主义了。

“为什么不合作呢?正义还邪恶,所谓的这些,我觉得你们都是,缺一不可的。”我说:“予恶人以利用,予善人以启示,我觉得,已经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