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脾气古怪的秀才
农家长姐:上门郎君要翻天第二百六十二章 脾气古怪的秀才
李氏皱眉,疑问道:
“山上会不会太偏僻了,不如葬在我们家后山?”
姜婳摇头。
“小草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就是那日我带她到山上去烤肉吃的时候,就葬在山上吧。”
对此,李氏也没在说什么,眉间的愁云却没有消散。
小草的命太苦了,苦得闻者伤心。
第二日,李氏接到了枣花村带来的消息,说是李家昨夜发生了火灾,万氏和香香全都烧死了。
起火的原因是因为守灵,不知道怎么烧了起来,现在尸体就放着,等着李氏去发丧。
李氏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去?
一时间踌躇不前,姜婳出来主动回了带话的人。
外嫁女不管娘家事情,让族里的人看着办,又拿了五两银子去,算是替李氏尽孝了。
在这个时代,多的是这样的外嫁女,带话的人也没有逗留,拿起银子就返程了。
看着神思恍惚的李氏,她还是安慰了两句。
“希望娘别怪我自作主张,这件事情你回去出面,肯定会惹得一身骚,李家重男轻女的毛病也是跟着族老学的。”
一家人就能看出这家的家风,李家属于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不是没见过重男轻女的家庭,但是像李家这样丧心病狂的,那真是第一次见。
李氏点点头,她也不是不明白。
后面,姜婳就没有关注李家的事情了。
在家里过了两个月不慌不忙的日子,她跟着姜清策学了不少字,现在正常看书,写信已经没有问题了。
就连姜明峰和姜明远都跟着学了不少,姜清策也惊喜地发现,明远是读书的好苗子,悟性很好。
这件事情也让李氏和姜大强高兴不已,直言等到学堂开学,就要送小儿子去启蒙。
时间一晃就到了开春的日子,汪闵带着小鱼儿送来了做好的牌匾,上面别着
一朵大红花。
这个日子是早就看好的,也预热了很久,开学这日开始招生。
此刻学堂面前围满了人,这让姜婳有些惊讶,她以为一开始没有多少人愿意送孩子来读书的。
可今日看来,不少。
开学仪式是由夏夫子主持的,她作为院长,剪了大红花,随后挂上了牌匾,上面写了“百川书院”。
容纳百川,这是她所期望的。
她的学院不会歧视任何学子,只要想读书的,经过品行筛选合格的,她都要。
随后就是夏夫子的招生时候,只见教室外面排满了人。
一整天下来,有人欢喜有人忧。
临到傍晚,今日的招生才算结束,夏夫子拿着一本小册子,来找她。
“院长,今日一共招了八人,你可以看看。”
姜婳摇摇头,笑道:
“夫子自己招的学生必定是经过考量的,我不用看。”
夏知许点点头,他正色道:
“院长,其实我想提一点建议。”
姜婳也来了兴致。
“你说。”
他把册子收了起来。
“今日招生,来了几个三到六岁的孩子,我询问了一番,他们的条件整体都还行,院长可以再招一名启蒙夫子来。”
诺大的学堂,他一个人忙得脚不沾地的,哪有精力好好教书。
姜婳也知道一个夫子肯定不够用,她抱歉地笑了笑。
“是我考虑不周到,夏夫子你放心,我会尽快再招夫子的。”
一个还不够,她要招的老师还挺多的。
夏知许见她放在了心上,也就告辞了。
今日实在是太忙了,他肚子饿得咕咕叫。
现在是李氏负责给学堂煮饭,这件事情姜婳也不放心交给外人。
三日后学子们就得上课了,到时候都会在食堂吃饭。
必须得用自家人,李氏做饭很好吃,姜婳就让她上了。
至于家里的地,她亲自种。
接下来的两日,招生情况没有第一日火热。
只招到了四名学生,有两个还是恶人村的,是村长家的孙子。
加上自家的三个人,学堂现在一共十五名学生。
夏知许今日又来催她,赶紧招夫子。
他一个人管这么多个学生,实在是分身乏术,这些学生,有的学得多,有的还没启蒙。
参差不齐,实在是不好教。
姜婳也放在了心上,她立马就去了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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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肯定得在这里才能找到好夫子。
她直接在最繁华的街道上,支起了一个小摊,一张布上写好了招夫子,待遇一个月一两银子,包吃包住,要求必须是秀才。
看的人不少,可是没有一个人来应聘。
姜婳也不急,拿起笔自顾自练字,阿策说她的字还要多练习。
入门的她写字规整,比起前段时间已经有很大的灵气了。
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突然面前一道身影挡住了光线,头顶上传来一道慵懒中掺杂些许沙哑的声音。
“这字结构死板,笔画之间时而凌乱,更缺少灵气,这字看多了,眼睛疼。”
这声音的主人语气懒散,听起来就令人不爽。
她抬头看去,入目的是一双凌厉的眼睛,眉间有一道疤痕,正好隔断了眉毛。
这男子长得剑眉星目,五官十分硬朗,只是那道疤生生破坏了这份俊朗,他眼底带着乌青色,给人的感觉添上了一分阴郁之色。
男子的眉心聚拢,似不满她盯着看这么久。
“姑娘招夫子?”
姜婳挑眉,神情倨傲。
“你是秀才吗?”
男子指了指自己的头。
“儒巾襕衫你不会不认识吧?”
他很怀疑面前招夫子的姑娘,是不是目不识丁?
可是她又会写字。
姜婳嘴角抽搐,这人性子有些恶劣,跟她想象中的读书人不一样。
“你为什么不接着科考?”
面前的男子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姑娘是存心羞辱我吗?”
说完,面前的男子竟然转身离开,深蓝色的身影快得一晃眼就不见了。
徒留姜婳一个人在原地凌乱,她一头雾水摸了摸头,这人脾气怎么这么大?
她只不过是问了一句,怎么就生气了?
罢了,性情古怪,也不太适合教小孩子。
她接着练字,只是练到手腕酸痛,也没有第二个人应聘。
得了,看来秀才也不是街上随便就能拎一个的。
收起布,对着旁边卖面的大娘道了谢,她才离开。
许久没有来城里,她今日只是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贪婪地享受着充满人间烟火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