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拒不承认
她出声问道：
“是什么药粉？”
圆一也问什么回答什么。
“你们应该知道，是繁花酒的药引，只要把那些药引放在做好的酒水里，就成了许多人一掷千金的繁花。”
这当真是一项暴利的东西，他们一直以为是从酿酒的时候就开始用毒了。
结果只是一种药粉。
她再次问道：
“这条线是谁跟你交接的？”
圆一苦笑了一声。
“山羊被你们抓了，后面是黑羊接手，不过黑羊很有自己的想法，她觉得在外面接手，太危险了，就住在了寺庙里，说是直接带着药粉下山去。”
姜清策在脑子里回忆起所有人，他的脑子里灵光一身。
“黑羊是女子？”
圆一默认地点点头。
“是，这个女子很不简单，我每次带着东西去，都是给她就立马走。”
姜清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姜婳见了，低声问他。
“怎么了？你想起来了什么？”
前者看先她，长呼一口气。
“黑羊就是那个涟漪姑娘。”
什么？
姜婳立马看向圆一。
“她不是瞎子吗？”
圆一点点头。
“涟漪虽然是瞎子，可她平日里行走，跟我们一样灵活，她的五感异常灵敏，也是因为这个，她才会被普惠看中的。”
糟了，姜婳后悔不已，那个涟漪姑娘演戏实在是太好了。
现在去抓人，人都没了。
她悔不当初，顿时觉得自己太蠢了，这红莲教的人一个比一个能装。
姜清策也看出了她的懊悔，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阿姐，无碍，她只是小小的一环，晚些抓回来也一样。”
她只能点点头，人都不见了，她也没办法。
“圆一，继续说。”
圆一的声音继续响起。
“普惠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不过也是因为在寺庙这个地方，实在是太隐蔽了，从来都没有人来过，所以那一日，师傅接到消息，说有人来查，他还挺惊讶的，特意派我去接你们。”
姜婳抱着手臂打断了圆一的话。
“所以当初给你们报信的人是谁？”
圆一直接摇头。
“师傅在京城的眼线我不知道是谁，因为都是飞鸽传书给师傅的，我连信都没有看见过。”
普惠做事情滴水不露，这小徒弟居然觉得他没有心机。
两人看破不说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一日你们喝了师傅的神仙茶昏睡以后，师傅就不把你们放在心上了，所以他不听我的劝告，让他最近别去招惹西厢房那些女客，可他不听我的，要是听了我的，也不至于变成如今的阶下囚。”
姜婳等人越听越不对味，而是说道：
“你赶紧打住，就算你师父能忍住那几日，也是早晚被抓到的事情，你以为我是无故去调查你们吗？”
圆一面无表情，他已经被抓了，已经没有挣扎的欲望。
“看来还是师傅那些代孕的行径暴露了。”
姜婳有些惊讶，这小和尚的思维反应很快。
“你怎么这么说？”
圆一看了她一眼，才道：
“因为他实在是太不知道收敛了，凡是来向他求子的女子，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纪大的，他都不放过。”
姜清策有一点想不明白。
“难道那些女子每个人都愿意？都没有反抗过？”
这世上的女子大概都是受不来这种侮辱的，他就不相信，普惠每一次都能得逞。
但是确实没有人去告过他，不然这些事情也不会到了现在，才被揭穿出来。
圆一苦笑了一声。
“一开始那些女子每一个前来求子，师傅就会像对待你们一样，叫来茶室，热情地和她们饮茶，我就在门口看着，那些女子看到我在那里，大门又是敞开的，自然也是放心地喝茶，师傅也不会提醒他们多喝，只需要三杯茶，她们就会陷入昏睡中。
师傅就会抱着她们去内室里面，行男女之事，等过一两月以后，这些女子还会特意上门来感谢，因为她们都怀上了孩子。”
姜婳和姜清策两人听得气愤不已。
她怒骂道：
“难道那些人怀上的都是你师父的孩子？”
圆一嗤笑一声。
“只要是能怀上的都说明自己没有问题，大概就是她们的丈夫有问题，她们来求子，只能是师傅的种。”
天呐，姜婳觉得自己揭穿了一件足以让全京城乱套的丑闻。
而且这些丑闻，还不敢随意暴露，要是说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女子会家破人亡。
可这件事情若是不说，似乎也不行。
姜清策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之事，只能安慰道：
“这件事情我们无法决定说不说，到时候听皇上的就是。”
随即，他看向圆一，问道：
“你们是从多久时间开始做这些事情的？”
圆一想了一下。
“五年了。我八岁来的寺里，如今我都十三岁了。”
时间不短，他再次问：
“你们有没有求子女子的名单？”
圆一点点头。
“师傅说了，以后他这些子嗣都有用，所以让我记录在册，以后才好找上门去。”
姜婳突然想起来，那日她和江白在房顶上看到的画面，似乎跟圆一说的情况不一样。
她皱眉道：
“为什么我看到的是普惠强迫女子和他欢好？并不是你说的那样、，你要是不说真话，我也救不了你。”
圆一也不慌张。
“刚刚我的话还没说完，一开始师傅是害怕事情暴露，才给她们喝神仙茶，后来他不满足于那些女子昏睡的状况，觉得没意思，所以从三年前，他就不给女子喝神仙茶了。”
姜婳拧着眉心。
“他直接强迫发生关系，当真没人反抗他？”
听完这话，圆一露出一个残忍的笑。
“没有人反抗成功，因为反抗的人都死了。”
听到这话，她立马想起来了，湖里的尸体，那个妇人原本是为了女儿同意的。
“那日是你把尸体丢到湖里的？”
圆一点点头。
“两年前死过一次人，师傅就让我丢湖里的，这一次也是因为那妇人发现了不对劲，不愿意再继续师傅的交易，也不愿意跟师傅发生关系。
但师傅那两日不知道怎么了，唯独对这个妇人上瘾，白日要我去喊她来，晚上更是彻夜不眠，他说这个女人身上的母爱令他迷恋，我压根儿听不明白，只知道，师傅从来没有对哪个女子上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