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白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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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做事就是有这种果断杀伐。他忘不了那日，救独孤妃凤的情景。少爷能面不改色的下令诛杀黑衣人。这不算什么！
让他敬畏的时，当得知黑衣人身份是朝廷官军时，少爷也自始至终都没露出过惧怕的情绪，反而是有条不紊的吩咐后事，毁尸灭迹，做的滴水不漏。这才是让他尊敬，又带点害怕的原因。
他在李蘅身上看到了一种成大事的特质。这种特质，是与生俱来的，他们普通人不具备的东西。对于少爷，他始终看不透。他知道少爷的眼中凝望的，是他们看不到的东西，他永远都不知道少爷目光所聚，焦点在哪？但他知道，他们能看到的，少爷能看到；他们看不到的，少爷也能看到。
一路失神的走回家，二虎已经回来，看到大虎和自家婆娘一起围上来，问道：“大哥，少爷怎么说？”
大虎把两件金首饰塞给二虎，颓然的摇头：“少爷说，这些赏你了，让弟妹放心戴。”
“真的，哈哈哈！”二虎大笑：“我就知道，少爷，对我信任！”
二虎家的婆娘也眉开眼笑：“嘻嘻，还是我们二虎好，少爷看中。大哥，你就是太谨慎了。”
大虎看到二虎两口子为了两件首饰欢天喜地，突然间，感觉到一种泄气。这就是人和人差距吗？他们竟然还在高兴。平日里，让二虎多读些书，就是听不进，只跟些不着调的家丁厮混喝酒。
哎！这眼光！
忽然，大虎又感觉到一阵轻松。也许这对二虎也是好事，心中不由的这样想着。
以二虎的情景看，他是早晚要犯错的。早些犯错也好，此时还不重要，只是贪些钱而已。危害不大，少爷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能原谅他。若是成为少爷的心腹高管，再犯错，那错误就大了。到了那时，不管自己有多少功劳面子都救不了二虎。
现在这样，对自己，对二虎，对他们家都是好事。以二虎以后的情况，犯多大错，也不过是贪些钱而已，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错。只要自己对少爷忠心耿耿，不断的为少爷尽忠立功，都足以抵消他的罪。
自己以后要更加的忠心为少爷办事。想到这，他又有种明悟，这也许就是少爷放过二虎的原因。二虎就是少爷给自己戴上的枷锁一般，用二虎提醒自己，不要犯错，要忠心，否则就是一起算账...
大虎没有再管二虎两口子，拉着艳羡的看着二虎婆娘的妻子，走回自己房间，轻声道：“不用羡慕她！她有的一年以后你都会有，只会更多。二虎已经没救了，你不要学他们。”
“是，当家的。你说二虎没救了，是什么意思？”
“不该你问的别问，这是规矩！”大虎道：“你守好家，照顾好爹娘就行。以后荣华富贵，你不会缺。但是我在少爷那边的事，你不能多问。少爷不让说的，我不能说。否则就会像二虎一样。”
“是，知道了！”
大虎又有点伤神，不该说的不说。他做到了，所以少爷信任他。也正如此，所以二虎才会变得鼠目寸光，如果自己把少爷的高管制度告诉二虎，二虎也许就不会为了那点东西迷了眼。而现在，他更不能说了。
大虎却不知道，迷了二虎眼睛的远不止两件金首饰...
“小姐，奴婢收拾房间，有一个东西怎么处理？请示下！”
长孙无荩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东西？”最近父亲的病情一直没有好转，她整个人心情都不好。结果，丫鬟还拿打扫房间的小事来烦自己。
“一个檀木盒子，里面有一个白瓷瓶，是在古阳时李公子送的。”侍女说道：“这东西是送入内府库房，还是放到小姐的私库，还是就摆在小姐的梳妆台上，请小姐示下。”
长孙无荩心不在焉的挥挥手：“放到我的私库中去吧？”
“是，小姐！”
侍女转身欲走，长孙无荩突然问道：“你说的是哪个白瓷瓶？谁送的？”
侍女道：“就是古阳县李蘅李公子送的那个白瓷瓶啊！”
长孙无荩一愣，想起了当日李蘅送别时的情景：“若令尊病危，药石无效。不论所犯何病，都可将此瓶药液予以服下，应能救下一命。瓶中药液可供两次服用，服一半即可，剩余一半可做不时之需。”
她腾然心中一激灵，怎么忘了此事了。也怨不得她，她一路疲倦，回家就为父亲的病情忧心忡忡。近几日一直都心情不好，早我忘了李蘅那日的嘱托。
不由的喊道：“快把那瓷瓶拿来。”
侍女连忙把一个檀木盒子拿来，打开。长孙无荩从中取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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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如白玉般细腻的瓷瓶，仅这瓷器就天下无双，比她见过的所有白瓷都质地细腻，颜色纯净，釉色透亮，算的上一件宝物。可惜她现在无心看这些，打开封口，看到里面，是一瓶带着一点点浅粉色的药液，闻着沁人心脾的药香。
不由的长孙无荩有些自责：“自己怎把这事忘了。”
自责之后，长孙无荩又有点犯难：“此物未曾试过，也不知效果如何？若冒然给父亲使用，也不知好是不好？可是父亲的病情一直不好，犹如活死人般。如今遍访天下名医，均束手无策，不若一试。”
想到这，起身疾步寻找长兄长孙无忌去了。
听完长孙无荩的话，长孙无忌也有些踌躇：“这个李蘅，是何许人？”
长孙无荩道：“是古阳县的一个秀才，但依我看，此人是一个隐世奇人。”
“哦，何以见得？”
“此人能种植别人不能种植的山珍平菇。”长孙无荩道：“而且还能种植西域进贡的珍果西瓜，这西瓜就是大哥见到的岳州府进贡皇宫的那个。”
长孙无忌摸着胡须道：“如此说，倒有几分本事。可是却与医药无关。他是否别有所图？”
长孙无荩道：“应该没有，我和他认识纯属偶然。是他向岳州古阳县的仙客楼，售卖平菇，碰巧我游玩到古阳碰上了。因为他售卖的平菇比我见到的任何平菇品相都好，都美味，所以才见了他一面。然后相谈投机，才认识。我去古阳，是偶然来了兴致，无人提前知晓。而且他和古阳的仙客楼买卖平菇，也是在我去古阳县之前的事。所以应该不存在，提前得知我行踪，故意接近的可能。”
长孙无忌道：“那他是如何给你这药物的？”
长孙无荩道：“那是和他相识的第二天，本来相约去他田庄，视察他种植的西瓜如何。结果家将来报，父亲病危，恰巧被他和武县令碰上。我临走时，他才临时给的我此药。
哦，对了，他还反复叮嘱。说此药珍贵，不到生死，切莫使用。说若是生死关头，但有一口气在，保住性命，应该问题不大。
大哥，你是什么意见。父亲如今长睡不醒，你看如何？”
长孙无忌沉吟一下道：“可以一试，天下名医俱皆束手无策。也是没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总不会更坏。不过此事干系重大，需得通知大姐，问一下她的意见。”
命人去宫中请了长孙皇后，长孙无垢听完，说道：“就这么办？父亲依然这样，也只能试上一试。”
三人来到长孙老爷子的病榻前，长孙无荩取出瓷瓶。长孙无忌问道：“用量如何？”
长孙无荩道：“他给我时，说过，内服半瓶即可。听他的意思是半瓶可救人一命，另半瓶还可救人一命。”
长孙无垢惊异一声：“是吗？这么一小瓶药液，竟然能救人两次？”
这确实比较难以置信，可以想象一下，市面上的瓶装小可乐是330毫升。不到三分之一的这种可乐，也就一两口的事。这么点药液，要是能救人一命，确实不让人不惊异。
长孙无荩道：“是也不是，这一试便知。”
长孙无忌道：“好，拭目以待。”
命人那来茶碗，倒出半瓶药液，让侍女喂下。
长孙无垢问道：“他可有说，服下之后，多长时间见效。”
长孙无荩一愣：“这，他到没有说。不过，我想怎么也要一两个时辰吧。”
长孙无垢道：“行，那就让人准备些茶水，我们在此等候一两个时辰看看。”
长孙无忌命人上茶，话音刚落，就见长孙老爷子猛然自床上坐起，吓了众人一跳。
长孙老爷子，一手捂着嘴，一手扶着床，俯身到床边，立刻有眼尖的侍女丫鬟上前，端着铜盆。
“呜！”长孙老爷子对着铜盆，就咳出两大口黑血。
长孙老爷子的举动，吓了众人一跳，长孙无垢，长孙无荩连忙上去扶着老爷子轻轻拍抚这对方的背脊。
“父亲！”
“爹爹，你怎么样啦？”
接过侍女递过的茶水，长孙老爷子漱了漱口道：“没事，好多了，感觉不错！扶我下床走走。”
“好！”长孙无垢，长孙无荩扶着老爷子下床。没想到刚下床，老爷子就推开两个女儿道：“我自己走！”
在众人的惊讶中，长孙老爷子稳稳的走了几步，坐在椅子上笑道：“好久没有走动了，一时还有点不习惯。哦，为父，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快，快，老爷子要用膳！”长孙无忌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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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喊着。
看着长孙老爷子胃口大好的喝两碗八宝莲子粥，还吃了几块肉食。兄妹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都被那药液是神效所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