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你也想了对不对
穆溪知扭着脖子在黑暗里与殷无殇那双如饿狼般炽热锃亮的眼眸对视了半晌,直到脖子都发酸了,最后自暴自弃地想,就当做是补偿,依了他吧。
谁让自己饿了人家整整三年呢,也难怪这人动不动就一副如狼似虎的样子。
但到底是太久没有亲昵过,心头还是难以抑制地泛起一抹羞耻,他合上眼睛,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殷无殇立刻像是喝了八锅十全大补汤,浑身的血液瞬间就烧腾了起来,他立刻抓住穆溪知的手,小心翼翼地带着他一路摸索着,低哑的声音里含着笑意:“溪知,这几年你自己给自己弄过吗?”
穆溪知:“……”
穆溪知发烫的脸颊上没有任何表情:“闭嘴。”
殷无殇呼吸加重,沉沉带喘,却还是不依不饶地问:“你给自己弄的时候,心里想的是我吗?”
穆溪知:“……你有完没完?”
殷无殇喘声里带着笑:“我就是想知道,好几年过去,你的技术是精进了,还是退步了。”
穆溪知:“……”
求着他帮忙,他磨不过答应了,现在又开始挑肥拣瘦了?
而且做这种事的时候不应该专心致志的么,这么一边弄一边跟他聊天,殷无殇就不怕聊着聊着就蔫了吗?
但殷无殇显然在这方面无比强大,嘴上不消停,身体也半点没受影响,还在嘚啵嘚啵的说话:“怎么不说话了,是害羞了吗?”
穆溪知:“……”
我害羞个鬼。
“都老夫老妻的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溪知你害羞的样子,的确是……嘶——”
穆溪知被他不厌其烦的念叨惹得有点恼,手上忽然加重了一点力道。
殷无殇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把闷笑着把人往怀里使劲儿楼了一把,下巴抵在穆溪知的头顶,哑声道:“技术这般生疏,看来我的溪知这几年当真一直在为我瘦身玉如呢。”
穆溪知算是听明白了,这个混蛋一边享受着他的伺候,一边嫌弃着他的技术,其实是一直在套他的话呢。
他都亲口说了自己这几年从来没有过别人,殷无殇居然还敢不相信?
穆溪知停下手里的动作,恼怒地张口就想骂人,而殷无殇却像是已经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一般,非常及时非常精准地低头稳住了他的唇,用一个缠绵的吻将他那些即将出口的骂人的话全部堵在了嘴里。
吻完了又用牙齿这里啃啃,那里咬咬,就像一条狼狗叼着骨头似的,没一会儿就将穆溪知莹白如玉的脖颈折磨得全是深深浅浅的印子。
穆溪知手腕累得发酸,又被殷无殇这套腻腻歪歪的啃咬弄出了一身热汗,睡前那个澡算是白洗了。
最后忍无可忍地威胁道:“您能不能消停点,再嘚瑟信不信我给你捏断它?”
殷无殇低沉暗哑的声音伴随着灼热的喘息一起扑进他的耳廓里,含着笑:“你舍得吗?”
穆溪知刚要反驳,一只灼热的大手忽然探向他的下腹,紧跟着便是一阵低低的笑。
殷无殇覆在他的耳边小声道:“溪知,你也想了对不对?”
穆溪知顿时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他向来自诩清心寡欲,在云郡三年,除了服用参丸的那一晚需要睡在冰晶棺里,其他时候他真的是从来不会去想这事。
其中自然含着几分刻意,因为这件事会勾起他对殷无殇的思念,而那种思念,对他来说是一种灵魂上的折磨。
所以过去三年多的时间里,唯一一次,就是在皇陵里遇到了中药的殷无殇。
可是现在怎么会轻易就……
殷无殇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汗湿的胸膛紧贴这他的背,咬着他的耳垂嗓音低哑地说:“溪知,别不好意思,有反应证明你身体正常,你若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我可真的要担心了。”
“我很高兴,你对我的爱意如常,它对我的爱意也没有减退。”
殷无殇低低喃喃的话语像是一种蛊惑,又像是一种诱哄,他柔声似水地说:“溪知,我现在虽然身体还不行,但手还能用,让我也帮帮你好不好?”
穆溪知仓促地别开脸,想也不想地拒绝:“不用,我不需要。”
让一个有伤在身的病患来帮他做这种事,他得多大瘾?
但是殷无殇却将他圈在怀里不放,刚刚那句话也根本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因为在他拒绝的同时,殷无殇手上已经开始动作了。
“别跑。”
殷无殇语气温柔,动作也是轻柔又怜惜,亲着他的后颈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辛苦了半天,也应该享受一下。”
穆溪知:“……”
一边办事一边说话这到底是什么时候添的毛病?
还文绉绉的,咋不给他直接背一段孔孟呢。
殷无殇的技术明显比他熟练很多,手指灵活仿佛带着某种技巧,穆溪知也不是什么懵懂的少年,食髓知味的情事曾经也经历了不少,那点微弱的抵抗很快就在无限的快感里溃不成军。
在灭顶的眩晕袭来时,穆溪知脑子浑浑噩噩地想:殷无殇的技术的确比他强了不是一点半点,看来这三年自给自足的事没少做。
他又想:今晚只能裹着这一身汗睡了,毕竟大半夜的要热水,就等同于告诉旁人他们刚刚干了什么,他可丢不起那个人。
许是困极也累极,穆溪知眼皮一合就彻底昏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穆溪知坐在榻上,目光有些空洞地看着自己身上明显被换过了的里衣。
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的衣料是白色的。
而此时身上这件是玄色的,尺寸也明显大了许多,毫无疑问,这是殷无殇的。
而且不光是里衣换了,还有昨晚的弄得乱七八糟的床褥不知何时也已经换过了,就连身上也是清清爽爽的,没有半点汗水干涸过后那种黏腻的感觉……
殷无殇身上有伤干不了这些,那都是谁换的?
又是谁给他擦的身?
穆溪知抚着额头绞尽脑汁的回忆,但是昨晚的自己就像是睡死了一般,半点印象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