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马屁拍的,皇后都打喷嚏了

所有人一脸诧异看向牧序,纷纷以为自己听错了。

尤其夏邀墨更是眨着眼看着牧大祭酒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叫我小时候抱过你啊。

牧大祭酒也是在稍稍一愣后,立马意识到自己嘴快给说秃噜瓢了,当即尴尬一笑。

但主要还是因为刚刚看向夏邀墨的时候,发现这小子一直盯着杨国富看,因此不由看了下杨国富,想着果然这小子是皇后娘娘派来针对杨国富做什么的。

但也是这么想着的时候,说的话也给整岔劈了。

而就在众人看着牧序一脸错愕的时候,苏文清却是毫不给面子的直接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然后看着牧序笑骂道:“你小的时候,安王爷都还没出生呢,你个糟老头子不要脸的把自己说这么年轻?真不愧是你啊,祭酒大人。”

说完,又笑出声。

众人闻言,纷纷不敢出声,但却一个個无奈憋笑。

而牧序听到苏文清无情嘲笑,马上不乐意的说到:“咋,你有本事也说一个啊!”

苏文清立马摇头:“你来你来,还是你祭酒大人嘴上功夫了得脸皮够厚,敢这样说话,我没那个本事没那个本事。”

牧序皱起眉头,这也就是周围有人,不然早就直接开骂了。

但当下这不是在蒙恩宴上嘛,所以牧序也不多啰嗦什么,而是看向夏邀墨说道:“邀墨啊,你小时候我可抱过你。”

这话一出,那边重新坐在自己位置上的苏文清不由再次笑出声。

其他人虽然无奈,可是听到苏文清这无情嘲笑,众人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杨善长都笑了出来。

至于崔俞等人掩面而笑。

学子们倒还好,强行忍住了。

牧序没去搭理别人,就看着苏文清,一脸嗔怒,好好好,好你个苏黑子,这仇我记下了!

不过...

众人在笑,但杨国富却是咽了下口水,因为在刚刚他看到牧序若有所思看了眼自己。

这让杨国富捏紧拳头,再次喝了杯酒!

瞪了眼苏文清后,牧序转头看向夏邀墨。

夏邀墨眨着眼,不知道牧序这是突然要做什么,但是想了一下后说道:“祭酒大人是有什么事情?”

牧序立马乐呵呵凑到夏邀墨身边:“还有首娘娘给的诗词是吧。”

夏邀墨老实点头。

牧序立马笑呵呵的问道:“看看?”

夏邀墨愣了一下。

但是夏邀墨才要说话呢,牧序却是看出了夏邀墨是要拒绝,立马开口:“我知道皇后娘娘送你诗词必定是有用的,所以老头子我也不强求世子殿下你,但是...皇后娘娘的妹妹要看,世子殿下你总不能拒绝吧,刚刚琳涵丫头可是就要跟你要啊。”

说着...

牧序立马转身看向苏琳涵,并且就朝着苏琳涵招手,示意他过来。

苏子沐听到这话,哪里听不出这是牧序老爷子,用自己这二丫头名号想看看诗词,虽然没什么,可不大合适,于是就打算开口。

倒是一边的苏文清示意了一下苏子沐,然后低声说道:“牧序最近又自己做了几壶青松子墨,回头你去他府上拿了,两壶给二丫头,剩下的给大丫头送进去。牧序不敢拒绝。”

苏文清这话看着是低声说的,但其实周围人都听到了。

牧序更是听得清清楚楚,立马瞪向苏文清。但苏文清却是拿着酒杯,看向杨善长。

牧序很生气!

他生气的不是这苏黑子要自己青松子墨的事儿,而是这老小子又派人查自己做了青松子墨的事儿!

杨善长看着牧序这样子,笑了笑后说道:“认了吧,娘娘送给世子殿下的诗词,能随便看的?”

牧序一撇嘴,有点儿想骂娘。

自己这算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而苏琳涵笑了笑后,径直来到夏邀墨身前拱手作揖后说道:“世子殿下,刚刚琳涵多有失礼,还请殿下恕罪。”

夏邀墨其实还没反应过来牧序他们的事儿,只知道牧序要看皇嫂送给自己的诗词。

而当下夏邀墨看到苏琳涵如此,自然是赶忙回礼:“琳涵小姐客气了。”

不过说完,夏邀墨看着苏琳涵。

想到自己皇嫂说的话‘若是琳涵那丫头想看诗词,你就给她看。’

于是马上问道:“琳涵小姐是要给诗词是吗?”

苏琳涵当即点头。

而夏邀墨也不墨迹什么,直接拿出了诗词递给了苏琳涵。

然后夏邀墨想了下后,看向牧序道:“祭酒大人,皇嫂也没说这诗词不让人看,所以您刚刚直接开口的话,我就给您看了。”

闻言...

牧序撇撇嘴,很好,这小子是会杀人诛心的。

一边的苏文清等人听到,当即再次笑了起来。

而苏琳涵接过纸张时,迫不及待将其打开。

不过闹归闹,总归也就是个小乐趣罢了,看着苏琳涵打开纸张,在场文人皆是看向苏琳涵。

文人墨客皆好诗词,尤其绝佳极美诗词,所以才会如此。

牧序这时候懒得去想其他的事儿,已经来到苏琳涵身边,荀旷也是悄咪咪凑了过来。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看到这诗词...

荀旷表情微微一怔,再仔细看看后,不由开始苦笑。

本以为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足可让他叹息带入其中。

但是现在看到这首词,荀旷不知如何说了。

荀旷在仔细看着眼前诗词后,轻声感慨道:“皇后娘娘之词,专作情语而绝妙者。求之古今人词中,曾不多见,惟皇后娘娘一人而。”

崔俞听到,也是不再顾虑什么,也凑了过来去看。

而这一看,崔俞怔了怔后不由说道:“好词啊!娘娘之作,果真不同凡响!”

苏子沐当下也在看着,看完后略略细品后笑着说道:“影影绰绰,扑朔迷离,千回百折,最后一句更是亦即韦意而气加婉。”

而此时,已经越来越多的大人都围了过来,而众人看到内容,纷纷赞许。

“娘娘所写相思之高,在于简单直接,以物而相思。但这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缠绵执着,春愁即为相思,妙啊...娘娘之诗词,在下望尘莫及啊。”

“多变,多变啊!之前那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令人回味无穷,但现在看着为伊消得人憔悴,更觉娘娘诗词万般风格,惟大文采而不可如此,不亏皇后娘娘啊。”

一名身为考官有大学士称号的官员感慨之后,看向清雅饭庄之上这些诗词,当即苦笑:“能越这些诗词之人,惟有皇后娘娘自己啊。”

众人唏嘘不已,更感慨万分。

纵然看多了皇后娘娘所作诗词之绝佳,但这每一次,每一首,皆是让他们不知该怎么说。

今夜三首。

静夜思令人只觉如此短小诗词,却逸气未舒耳!

那昨夜雨疏风骤,不过短短六句小令之词,但一句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更令人不绝于耳,奇妙不已。

当下这为伊消得人憔悴更缠绵凄美令人久久无法释怀。

在场官员,能被选为科举考官,审官,监官,无一不是有一定文学造诣之人。

皆能看出三首诗词不同风格,不同情绪,更加不同的创作手法。

最重要的,三首皆是佳作,传唱名作。

如此文采,令人心生敬意!

“大夏文运昌盛。”

有一老臣看向那墙壁之上文昌帝君画像,当即拱手作揖,深深一拜。

其他人看到,当即效仿。

大夏国母如此文采,如何不是文昌帝君庇佑大夏文运!

学子们看着这些大臣们如此感慨万分,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就看着苏琳涵他们手中诗词。

崔钰儿好几次想过去,但又不敢,毕竟那里那么多官员呢。

夏邀墨站在外面,看着这些官员们的表情,有些讶然,想到皇嫂跟他说的‘这诗词送上去,就算没有姑娘看上你,那也足够你装个比了。’

夏邀墨听不懂什么叫装比,但是...

也没啥感觉啊。

不过...

夏邀墨却是发现其他人包括杨善长都去看诗词了,惟独杨国富还有鄢景卿两个人不动一下。

这让夏邀墨看向那两人好奇了一下,但是也没去多想什么,就想着这两人估计不喜欢这种吧。

但夏邀墨也是无奈了一下,想着自己啥时候能处上个对象啊。

所以也就看了看杨国富他们后,就不去多想什么。

但是杨国富看到夏邀墨这样看自己,却是再次心里一震。

不是他杨国富胆子小,或是想得多。

而是这段日子来,实在是无时无刻感觉在被陛下跟皇后娘娘算计,所以弄得他实在是不敢不小心提防!不敢不多想啊!

尤其是今天出了赵玉琅的事儿。

更让他就感觉,陛下跟皇后娘娘这小两口也太心狠手辣了啊!!

那老赵才回来,你们就这样对他!

现在轮到老子了是不是!老子委屈啊!

不过委屈死委屈,但杨国富也不敢说什么啊,谁让做了那么多的亏心事儿,整天战战兢兢的,都快被逼疯了!

尤其当下已经确定夏邀墨就是皇后娘娘跟陛下派来找他麻烦的了。

所以这夏邀墨看着自己,眼中有些好奇一闪而过,难免不让杨国富仔细想自己这是不是没去看诗词,所以哪里做错了。

但是转念一想夏邀墨最后无奈了一下,又觉得没去是不是对的,自己去了万一是有坑呢?所以自己没去,这夏邀墨才无奈了一下,因为没找到自己麻烦啊!

这么想着,杨国富深深松了口气,有些庆幸自己没去看。

但杨国富也没那个闲工夫去看,他娘的什么诗词歌赋,那种东西看多了有个屁用!

一边鄢景卿看着杨国富,又看看周围无人,于是抿抿嘴后压低声说道:“国富,你到底怎么了?从刚刚开始就不对劲儿。”

杨国富闻言,回头看了眼鄢景卿。

才想说话,想到今夜的自己,最好什么也别做,就安安静静等结束就好,于是看着鄢景卿摇摇头后什么也不多说了。

而是继续开始思考等下自己要说什么,是按照原本计划说,还是要换一下措辞。

鄢景卿看着杨国富微微皱眉,然后看向夏邀墨,一脸奇怪的同时,想着杨国富这样子是不是跟夏邀墨有关系。

尤其鄢景卿还发现,自己的老师杨善长也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是有什么我没看出来的事情在发生着?

鄢景卿这样想着。

而此时,牧序感慨道:“笔锋犀利,又如泉涌般生动,如细语般绵长,词作之美令人唏嘘。皇后娘娘之文采,较之两月前,更甚啊。”

这么说着,牧序看向夏邀墨:“世子殿下,可否学子们也一并共赏之。”

夏邀墨点点头:“可以的。”

牧序当即作揖拜谢,之后便让官员们誊写后,分发给了下边学子们。

而牧序自己也是誊写了一份儿后,感慨万分的看着眼前诗词,“了不起啊,了不起啊。”

便是以前已经惊叹其文采,但这一次又一次的令人诧异,实属更加了不得!

而就在牧序这样感慨的时候。

下边进士们也是终于看到了这一篇诗词。

纷纷感慨之余,有人想起之前那那些官员们拜文昌帝君的场面,顿时理解起来。

其中不少学子也是如此效仿。

但也有学子看着满墙皇后娘娘诗词,无奈苦笑。

多少人想要作出能登上这墙壁之上的诗作,却是无可奈何,但皇后娘娘这里...

却是如此简单。

有一学子无奈苦笑后道了句‘能超越娘娘之人,只有娘娘自己了吧。’

如此一句,立马传遍饭庄之内,众人唏嘘,无一不觉得还真是这样!

而就在下边学子们纷纷赞赏,惊觉连连,更加敬佩皇后娘娘时...

苏文清瞥了眼那边的杨国富,然后看向牧序道:“趁热打铁?”

牧序原本看着诗词细细品味呢,听到这话,扭头看向苏文清,发现苏文清看着杨国富。

当即无奈一笑后点点头,而后看向杨善长:“让国富说说他对娘娘有多钦佩的事儿?”

苏文清听到牧序说的这话,摇了摇头,老东西,说让杨国富跟学子说说扫黑除恶的事儿就行了,还多钦佩,你直接说让杨国富拍马屁得了。

损到家了你这个老东西!!

杨善长听到,笑着点点头,倒是不在意这些,而是看向杨国富。

杨国富独眼瞥了眼牧序,心里骂了几句后,笑着说道:“是下官直接跟学子们说?”

牧序马上说道:“怎么?害羞?你可不是害羞的人啊,杨大人。”

杨国富强忍着怒气不多说什么,只是笑着站起身,而后朝着在场诸位大人微微作揖。

众人也知道杨国富要做什么,倒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一脸不屑罢了。

而下边学子们,这时候也看到了杨国富站起身,并且就像是要说什么。

众人疑惑,一个个看着杨国富,就想看看这人要做什么。

其中夏邀墨坐在官员们这一桌,毕竟身份也足够,当下也是直勾勾看着杨国富。

杨国富在开口前瞥了眼夏邀墨,看到夏邀墨果然看着自己,当即想了想措辞后说道:“天佑大夏,有真凤天龙护我大夏,栉风沐雨,经营四方而抚临亿兆。身侧伴绝代女子为我大夏之文运无双,建医学,扫奸恶,以百姓为心,安天下之心,忧劳成疾。双圣之劳,吾为臣,痛并思痛,而贯彻心扉,苦于凡夫之躯,而无以为圣明辅佐,只得苦于微末杂事,解双圣忧,平双圣恼。然,偶得双圣之差而解忧,差事顺当,却觉神清气爽,更得绝代之人赞许,使我身心三年香。”

杨国富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还有点儿感慨自己临场应变的能力咋这么强!

而说完时候,杨国富瞥了眼夏邀墨。

看到夏邀墨眨着眼,一脸清澈的看着自己。

当即微微皱眉,老子马屁都拍的不要脸了,你给点儿反应啊!

还是说,不够?

行!

杨国富撇撇嘴,反正都不要脸了,那就更不要脸了!

但其实...

夏邀墨是没听懂,所以想着这独眼胖子突然站起来一大串说了个啥呀。

听不懂啊~~~

但别人...

却是都能听懂的啊!

而听到杨国富这滔天马屁,官员们一个个全傻了!

便是苏文清跟牧序两位也是一脸诧异的看向杨国富。

只想说一句...

这人疯了吗?突然说啥呢!!

知道你要拍马屁,但用得着拍这么大?!而且你不走套路啊,套路不应该是先说说扫黑除恶的事儿?

这都特码说什么,陛下娘娘是双圣了,而且陛下娘娘夸你一句,你整个人都香了起来,还要香三年??你在扯点儿!

这一下子!

原本都沉浸在皇后娘娘诗词中的众人,当下听懂了杨国富所说话后,纷纷差异的看着杨国富。

不过...

杨国富却是无所谓这些,他现在管不了别人,就想着自己没事儿,所以突然表情哀伤起来,然后卷了卷衣袖后,微微擦了擦自己眼角。

只见这么一擦,那独眼愣是红了起来!

犹如刚刚哭了一样。

而后杨国富说道:“诸位,诸位乃是我大夏之未来,但是...诸位可知道皇后娘娘她...不容易啊!你们只看到了娘娘让我去扫黑除恶,却不知道娘娘为了这件事儿付出了什么...”

说到这儿,杨国富哽咽了一下,然后再次擦了擦自己眼角,然后那眼睛更红了!

鄢景卿就在杨国富身边看得清楚,他是清楚看到杨国富这还是把酒往自己眼角抹呢!

心中蓦然钦佩之余,却是想着用得着做到这一步?

惊讶之余,鄢景卿下意识看向夏邀墨,就看到夏邀墨一脸诧异看着杨国富。

果然是因为这小子!??

眼睛立马揣测。

而在场其他人纷纷看着突然这样子的杨国富。

对于杨国富要说什么,他们其实是厌恶的,可是听到说的是皇后娘娘,却是一个个愿意听的。

而杨国富自己...

瞥了眼一脸诧异看着自己的夏邀墨,心里冷哼一声,你找麻烦?我都这样了你找一个试试!!

如此,杨国富继续摆出痛心疾首架势继续开始说了起来。

……

而此时此刻...

阿嚏!!

就在绫绮阁大厅内,早就已经回来了的苏长安将头埋在夏凤翔怀里,却是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

正在看今日堆积起来折子的夏凤翔当即低头看向苏长安:“让你穿那么单薄还溜达!”

说着,伸手将毯子朝着苏长安身上多盖了盖。

苏长安捏了捏鼻子,疑惑了一下今天怎么总打喷嚏,但也不去多想什么,只是趴在夏凤翔怀里。

但是这样趴着有点儿不舒服,于是扭捏了一下后,夏凤翔翻了个白眼说道:“苏长安!能不能别撒娇!!你是男的啊!”

听到这话,苏长安抬眼看向夏凤翔:“你还知道?”

夏凤翔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立马说道:“我不知道谁知道!”

苏长安也不多说什么,而是将头再次埋入夏凤翔怀里:“生气了,彻底哄不好了,你跟我做生孩子的事情也哄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