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战役尾声

铁血西军:大宋杨家将后传第120章 战役尾声

杨元奇和吴用看着盐州,有点望城兴叹,他们觉得定边禁军要是多个十多天,未尝就拿不下盐州,这里太空了。

吴用道:“杨头,差不多了,兴庆府应该有精锐南下了,搞不好铁鹞子都回来,我们得快了。要是在哪里被缠上,也不好脱身,他们比我们机动快。”

杨元奇从刘唐和花荣两营和西夏蛮子打了一战,就知道他来不及了。一旦部队被发现,西夏收缩得很快。

吴用点头:“燕小乙在西北方向盯得很紧,但真有大批队伍过来,他扛不住的,那鲁智深的营就太麻烦了,他们不好退。”

杨元奇道:“做出攻城的态势,好好休养一白天,晚上就撤。注意不能乱,回头要是和西夏蛮子撞上,还得冲过去。”

这是一场让西夏兴庆府震动的大宋军事行动,铁鹞子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兵贵神速的冲过来拦截他们。因为西夏在评估大宋是不是打算压出来再来场大的,环州也出兵了。

这得往回说起,杨兴武出兵的折子在庆州经略司引起轩然大波,定边是不是救援保安军州,还真不能说不是,但经略司实在没想到定边就是这么救的。

幕府种师中的意见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种诊拖着病重的身体自己从环州跑来了庆州。他要求折可适北移做好援环州准备,环州种家军现在北上虾蟆寨(西夏和环州交接的一个寨子)。种家认为哪怕经略司要追究定边杨兴武的责任,也得把战打完,要是十二个营禁军丢在盐州,杨兴武跑不掉,环庆路也难担责。

种朴一战而下虾蟆寨,这是上一任经略司章楶最想要的一个点,也是环州种家最想要的一个点,有了这里,环州的局面要好很多。这里可以依河立寨,是环州上游,河再小,宋朝都会比西夏更好的利用这条小水路。

……

杨元奇是虾蟆寨撤回来的,当种家的消息传过来,杨元奇不得不说边境这几个州就该由将门来做知州,大家长年作战,对于一线战事的敏锐比图上画画的文臣要来得迅捷的多。

杨元奇的禁军有没有被盐州回撤的西夏蛮子堵截住,其实是极有可能的,第一个统兵回来的是西夏擒生军胡其所,那个在清风寨被杨家营打丧了胆的将领。他率领三千骑兵过来的时候,看着杨家军的旗帜,任是目送他们离开,也没有尝试和杨家军再纠缠一场。杨家军没有往定边直接撤回去,他不觉得他能撑到后续的部队过来,虾蟆寨丢给了环州种家,他更不敢贸然怼上去。要是他再来场惨败,他不觉得自己还能保住顶上人头。

种朴见着杨元奇哈哈大笑:“杨家,有种!多留几天,我把寨子弄好你再撤,经略司那边问题不大,你们撤回来了,他们就算再扯皮,这事也不好过多追究,他们还答应了给我们点钱,把这个寨子弄好起来。都打成这样了,还能如何。”

杨元奇想都没想:“我就一百人头不到,你们应该还强点,给我匀到一百,我多留十多天修整。”

种朴也不客气:“可以!不过战士的赏钱你得给我。”

“好!”

环庆路经略司就没有打算弹劾杨兴武,毕竟杨元奇撤了回来,环庆路也的的确确给了鄜延路一个最有利的援助,从定边军出现在夏境,保安军州的围就解了。哪怕鄜延路的边帅王安礼的折子也得感谢环庆路这一战。杨兴武一个知州他受命援保安,他这个举措再大胆,在法理上有些说不过去,但这是一场嘴仗官司。

环庆路经略司弹劾的是领兵的杨元奇,一是他出兵时间上是有问题的,这还说得过去,那撤兵命令呢,环庆路收到杨兴武的信函,是要求杨元奇赶紧回撤定边的,杨元奇实际还拖了三四天再走,也正是这三四天时间,让杨元奇最后决定不能直接南撤,还往西边环州这里退了回来,要是环州种诊没有提前拿下虾蟆寨,那环庆路不得不举兵北上接应他下来,真大家纠缠上了,那是把战事往大方向扩大,这和整个枢密院战略是不符合的。

杨元奇的折子是认为他是收到环州出兵虾蟆寨的,与其直接往南拼命撤,不如走远点,慢慢步步为营往这边撤,也可以盯着兴庆府可能下来的西夏兵,要不他们插得快,很容易在定边路上被两边合围,不如走远点,拉开西夏两军汇合的时间。

那个还在倒霉的章楶的折子算救了杨元奇一命,他是曾经的边帅,对战事一直关注,文官上帖子是可以的,有大胜的经历好歹大家也会去看看。

章楶倒没有说往哪里撤好,他认为作为那会战场带兵的将军,收到撤退的命令,应该有自决权怎么撤回来,结果是他走回来了,那就不能说

铁血西军:大宋杨家将后传第120章 战役尾声

他这个走动是错的,前方帅臣不能连这个也在地图上划线。而且作为西夏来说,一旦他们发觉宋兵有打反击的能力,下次再南下侵袭也会多收着点,对整体防御都是好处。

说来说去,就战事本身而言,这还算是一场小胜,那这时候追究战场指挥有错,这是没道理的,那不如追究杨元奇作为武将,有没有跋扈。

这个弹劾不能乱下,关于对武将的权利限制,一旦这事展开,那是一场大争端,这甚至会影响前方以后将帅对命令的判断,以后该如何执行命令。整体上来说,文臣也没打算在西北战区把武将限制成木偶,定边军这个举动有点过于胆大,这是前方所有帅臣这么认为的,实在不行,还不如找个其他理由调走杨兴武或者杨元奇。将军们,有胆子小的,也有胆子大的,这不是很正常的嘛!

就近一个例子,哪怕章楶对刘延庆上次战事表现有意见,也不能说他违抗了军令,他带兵北上了,时间上慢点,他完全可以认为自己出于谨慎,步步为营的往前推。只是这两个人,一个是大胆,一个是谨慎而已。这不一个是年轻人,一个是中年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