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送往
铁血西军:大宋杨家将后传第2章 送往
杨元奇在开封见到潘易岭,潘易岭竟有一丝出尘之意,他的任命下来了,提督秦州茶马司,这是一个从六品的职务,有点像盐业专营。
茶马司有个极其重要的任务,为朝廷供马,要知道大宋没了河套就没了像样的产马地,茶和马在有段时间分离,后来发现需要茶来补跌马的亏损,把这两司合并。茶马司不是每个地方都有,大西北有几个州设置,可以简单理解为以茶易马。
潘易岭这个官职侧面说明他的官声非常好,一旦涉及官方交易,里面寻租空间就不可以道理计。
潘易岭和杨元奇这次交谈,杨元奇对这个岳丈多了一份敬意,因为他说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担心潘家、杨家和李家的茶庄生意。而这时候,秦可儿和李师师就在旁边一起坐着,潘易岭清楚真正需要说服的是这几家的太太们。
这几家经营茶生意是在他出任这个职务之前,当不得为了寻租而来,但无论如何,这个空间一定存在。说句不好听的话,他的职务保证了他们几家茶生意有个垫底的销路。
潘易岭自己都清楚,他有了这个职位,各家经营这个行当,自然就可能渗入进来,可能刚开始还是互利,很多东西慢慢会变味,这是人性的劣根。北水帮和杨家的关系一样如此,最初不过互利,结局是杨家拿到了北水帮,北水帮可能没有为杨家谋经济利益,但对于杨家的发展,北水帮是有功的。
潘易岭太了解眼前这小子和他自己的潘家,他不信这几个人会这么老实,他生活过得滋润可不仅仅是他的薪水。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现在这几家在茶业上就挣了不少。
潘易岭说:“别的我不想管你们,我也管不住,但茶马司利益过大,是为朝廷马计,我知道你们会有很多道理,但这个事情,一旦沾上永远都甩不开手。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家主有的时候就是如此,他只能权衡利弊,大家都在吃饭,他不能去砸自己家人的饭碗,他也吃了里面的饭。
李师师最好开口:“岳丈大人,这几家现在过得不差,你禁令下了就是。杨家不会这么点事让你为难呀。”
秦可儿也说:“夫君心忧,涉及潘家茶业,我会盯着的,李家我也要潘近柊一并盯着。”
潘易岭认真看着杨元奇,这事得要他应承,潘易岭算是看清了,子侄辈这一代人,关于钱财,杨元奇的话管用,现在各家的生意很多都来源于他的思路。
杨元奇龇牙咧嘴:“喂,岳丈,你别这么看我啊,我和我姐说就是。但你做了这个位置,有这个关系在,折家不可能不找你。”
潘易岭轻松不少,他不敢忽略折家,特么马茶相关,他们在西北涉入有点深,特别是马,折家需要这玩意。有杨垣紫在中间,他们涉入的会是茶马整条线路。
潘易岭道:“最好一笔都不要!非要如此,我就去各司备案。”
秦可儿说:“到了秦州我自会去凤翔府和杨大娘子好好谈谈。”秦凤路本就取自这两州的名字。
杨元奇看着潘易岭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每次到这该死的开封他就有种无力感,潘易岭也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杨元奇叹道:“我会和杨家折家沟通的。”
潘易岭点头。
……
杨元奇和李师师从潘府出来,杨元奇是理解潘易岭的,这和他们其他行当不同,盐茶马在大宋不要轻易触碰,这不是机会,这是官家的东西,一旦出事就是大事,这不能捞过界。一旦涉足官方经营,很多时候你自己都舍不得放手,何况就杨元奇的认知而言,那里本就不干净,你都进去了,有人也不会愿意你干净。
杨元奇叮嘱李师师:“师师,这事岳丈的忧虑并不是空穴来风,那个地方有的不仅仅是文官,不准相关杨家人到秦州。”
李师师说:“禁令下去大家照做就是,你怎么心神不宁的。”
杨元奇有些黯然的看向李师师:“岳丈既然这么早就不打算我们涉入,他去茶马司就不会好过,我担心他动了别人东西又撑不住。”官家的东西嘛,下面办事的人很多的。
李师师懂了:“那你不劝他……唉……”李师师不再说,杨元奇亦然做了很多勇敢的事情,当潘易岭做的选择是默然支持,杨元奇劝诫的话就不会开口。这是他们男人的默契,他们也有着自己的底线。潘易岭要杨元奇答应他的不仅仅是不涉入茶马生意,还有更多。
……
潘易岭带着秦可儿和春梅赴任去了,秦可儿拒绝了她带儿子去太原的意见,她对幸福定义还是,老爷去哪里她就去哪里,她可比老爷年轻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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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比他更能受折腾。
秦可儿想杨家盘下这座宅子给大家留点念想,杨元奇这次却是有点发狠,他不想要,他要李师师帮着卖掉就是。对于杨家,有云良阁足够了。杨元奇发现这次来开封,他似乎越来越不喜欢这里。
潘易岭没有多说什么,离开开封是他的心境,或许这也是杨元奇的心境。
李师师还想问问潘金莲的意见,杨元奇这次有些恼怒:“你就说相公不喜欢这里,非常不喜欢,爱卖不卖!”
李师师吐了吐舌头,相公认真了,她和金莲姐姐不能忤逆着他来。
李师师娇声讨好杨元奇:“谁知道你是这么反感呀,我不就在开封,也不见你把我弄走呀。”
杨元奇搂了搂李师师,心里有点疼:“孟家现在也是皇亲国戚,什么时候你把主事人交出去吧,我们离开就是。”
李师师看着他:“那我再想想,我是这里长大,我不在意呢,我就开个玩笑的拉。那样你才会更疼我呀。”
杨元奇见识了开封的繁华,也看到了天波杨府走出困境,只是他自己都没想到,也就三年时间,再次来到这里,他并没有更大的欣喜,他还是觉得自己不过是个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