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毛利小五郎形同鬼魅的飞身上前
毛利小五郎转过身,静静的看着蓝川冬矢停在了右边。
冬矢捏着古朴的铜质钥匙放入双开式大门右侧门板的锁孔、轻轻转动,双手按住两侧门把手、推开大门,直视着黑暗的假面厅。
他走进门内,取回钥匙放入黑色长裤口袋,转身按向了门内右侧墙壁的电灯开关。
“哗。”
是灯光的明亮声。
毛利小五郎扫视假面厅、确认没有异状,迈步而入,随手关门,转身看向蓝川冬矢,正欲言语。
“额......”
蓝川冬矢转身看着毛利小五郎,保持安全距离的退后两步,错愕的发现他仅仅穿着深灰色毛衣、毛裤以及黑色拖鞋,迷惑的拖着长音道:
“你这是......”
“担心你下手太快,我不敢穿衣服耽误时间。”
毛利小五郎看穿蓝川冬矢的内心想法,抢在他说完之前解释一句,从容不迫的揣测道:
“你想要利用这里的诅咒假面杀害苏芳女士,我说的没错吧?”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种事?”
蓝川冬矢坦率承认的发表了疑问。
毛利小五郎面无表情的看着冬矢,怀疑他智商的吐槽道:
“因为你太过愚笨、居然在恐吓信写明诅咒假面在今宵吸取鲜血,我当然能够猜到犯人想在今晚利用假面厅的诅咒假面犯罪。
虽然不知道你打算如何利用诅咒的假面,但是蹲守在此不会有错。”
“原来是这样...好吧,如此看来,在我现身之前,毛利侦探没有想到那位恐吓犯是我。”
蓝川冬矢哑然些许,认为毛利小五郎并无厉害之处,放松紧绷神经的摊开双手,直至下一秒。
“未免太小看我了。”
毛利小五郎看着蓝川冬矢的轻浮模样,瞬间猜到他在想些什么,随心所欲的试探道:
“当初犯下那起车祸的人是苏芳女士而不是你的母亲,对不对?”
“什、什么?!”
蓝川冬矢瞳孔骤缩,双手紧握成拳,弹指间思绪百转,惊骇莫名的不可思议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那个老女人把什么事情都跟你说了?!
不、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主动提起她犯下的罪过、绝无可能!!!”
蓝川冬矢说着说着,越发激动的连连后退,双手不自然的挥舞着。
“冷静一点。”
毛利小五郎形同鬼魅的飞身上前,单手镇压蓝川冬矢的右肩,近在咫尺的看着骤然僵住、动弹不得的他,语调平缓的安抚道:
“我知道你痛恨苏芳女士,可是你现在面对的人是我、没必要那么激动。”
“呼......”
蓝川冬矢勉强恢复平静,长长的呼出一口二氧化碳,悬空的双手垂落两侧,态度一般的打探道:
“说说吧、你为什么知道了当年那起车祸的真相。”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比较好奇你预设的作案手法。”
毛利小五郎松开蓝川冬矢的右肩,双手垂落两侧,避重就轻的看着他,为了增加破案经验的探究道:
“你想要如何利用假面厅的诅咒假面杀害苏芳女士?”
“嘁。”
蓝川冬矢见毛利小五郎故意卖关子,双手插裤兜,不爽的撇了撇嘴却迫于他的侦探气场,勉勉强强的回答道:
“那个女人每晚吃安眠药睡觉、看上去十分好杀,可是她为了抵挡虚无缥缈的假面诅咒、在某位占卜师的建议下、将卧室通往走廊的房门上了两道锁、窗户同样如此。
按理来说,我几乎不可能在她的卧室杀死她、除非当面行凶或者强行破门。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我彻夜思考的想到了利用那处环境的最佳杀人手法、能够让我脱离犯罪嫌疑的手法。”
“哦?”
毛利小五郎轻咦一声,未曾介怀蓝川冬矢对于苏芳红子不加遮掩的杀意,燃起好奇心的追问道:
“详细说说。”
“能够利用的不止是那个女人的卧室环境、还有她收集的诅咒假面。”
蓝川冬矢微微朝右转头的看着前方极远处、遮挡木架的红色幕布,不咸不淡的讲述道:
“她的卧室在别墅西侧、旁边是东侧的房间、二者仅有木门相连。
当然、那扇木门早已封死、无法打开,不过木门的上沿开着栅栏式的木窗、而且她的床尾正对木门,我因此想到利用诅咒的假面作案。”
“栅栏式的木窗...原来如此,你想要进入她卧室的隔壁房间,将诅咒的假面一片又一片的通过木窗放进她的卧室。”
毛利小五郎沉吟着思索些许,灵光一闪,恍然大悟的分析道:
“先准备一支匕首...不、不用事先准备,这里就有锋锐的匕首。”
毛利小五郎说着说着,转头看向假面厅的众多装饰品,目光锁定了左前方较远处、玻璃展柜上的木质底座承载的尾端残留圆孔的铜质匕首。
蓝川冬矢见小五郎飞速领悟自己思索许久的作案手法,帅气的脸蛋不可避免的浮现了惊讶神情。
毛利小五郎看向冬矢,并未在意他的表情变化,沉稳的继续分析道:
“先准备两根较长的松紧带以及一根木棍,将其中一根松紧带的一端穿过匕首尾端的圆孔,再将那根松紧带的两端打结。
然后把这里的匕首和200副诅咒假面拿到苏芳女士卧室旁边的房间,将另一根松紧带的一端穿过面具的两只眼睛。
接下来把匕首通过栅栏式木窗丢进苏芳的卧室,将匕首的松紧带穿过面具的嘴巴、令面具顺着松紧带穿过木窗、进入苏芳的卧室。
如此反复的折腾200副面具之后,所有的面具散落在苏芳卧室木门边的地板上。
你只要用力拽动松紧带,那些面具自然一张又一张的重叠、直到一端抵住木窗、另一端的匕首直面床头、顺着地心引力垂落而下。
假如匕首距离苏芳女士的脖子尚存一小段距离,你可以用木棍穿过木窗、抵着面具前进的推动匕首。
虽然这种杀人手法需要很大的力气、不过面具的重量看起来挺轻、稍加锻炼即可顺利实施,我说的对不对、冬矢先生。”
“你...你太可怕了,明明没有去过那女人的卧室、仅仅听了我三言两语的描述就能说出我苦心设计的作案手法。”
蓝川冬矢胆寒极了。
他寻求安全感的退后一步,双手握拳悬于腰间、隐隐约约的呈现防御姿态,不敢继续谈论作案手法的转移话题道:
“总之我设想的作案手法就是你说的这样,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知道当年那起车祸的真相?”
“老实说,我只是猜测了当年的真相。”
毛利小五郎平静的看着蓝川冬矢,一五一十的讲述道:
“苏芳女士花费两百万日元委托我调查20年前导致片桐正纪的妻子离世的交通事故,我认为苏芳不太可能为了这种事情花费巨额资金、多半另有隐情。
我很快的想到她说过20年前、她的女仆驾车撞人之后逃跑了。
不仅如此,那位女仆是你蓝川冬矢的母亲、可惜后来选择了自杀。”
“你...你是觉得太巧合了?”
蓝川冬矢听见自己的母亲自杀一事,情绪不稳的思索些许,难以理解的补充道:
“片桐正纪的妻子在20年前遭遇交通事故,我的母亲在20年前制造了交通事故。
寻常人知道这两件事情也不是没可能把它们联系起来,问题在于寻常人只会怀疑当年是我的母亲撞死片桐正纪的妻子、而不是苏芳那个老女人驾车撞人。
你毛利侦探怎么会想到老女人让我母亲顶罪?”
“所以我说过只是猜测了当年的真相。”
毛利小五郎凝神注视蓝川冬矢,表面上波澜不惊的阐述道:
“当你拿着假面厅的钥匙出现在门前的时候就已经验证我的猜想。”
实际上......
毛利小五郎在心里摊开双手、无可奈何的吐槽道:
“我总不能直白的告诉你...一切都是剧情,我只是根据剧情应有的戏剧性、猜到编剧会为了引导观众的情绪而费心设计繁杂的真相。”
“好吧,虽然你的猜测没有依据,但是你确实猜对了真相,不过即使如此......”
蓝川冬矢高举左拳,紧紧的盯着毛利小五郎,斩钉截铁的宣誓决心道:
“就算我今天放弃杀死那个老女人,改天也一样会杀她,谁来劝我都没用、哪怕是赫赫有名的名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