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队友,就是拿来卖的
p聆月伸手捂住额头,一脸不忿道:“谁让你自己不说清楚的。”
林时回敬她一个白眼,没好气道:“既然没事了,那我就走了,忙着开军事会议呢!”
“还忙着开军事会议,怕不是忙着去见小娇妻。”聆月抓住林时的大手,一脸不忿地出言反驳。
林时定定的看着她,嘴角一抽:“知道你还不放手?”
“我不放!”
聆月抓紧了林时的手,做出一副无赖样。
林时挑了挑眉,果断抽出手,转身离去。
聆月不死心地问道:“你今晚去哪睡?”
“看心情!”林时背对着她摆摆手,阔步走出聆月的房间。
聆月恶狠狠地瞪了林时的背影一眼,收回目光之后,一把拉过被子蒙住头。
忍不住恶狠狠地咒骂道:“死林时,臭林时,都还没有正式成婚呢,今晚你要是敢宿在陆清房里,别怪本姑娘以后都不让你上床!”
林时自然不知道聆月的想法,当然,就算知道了,林时也不会放在心上。
开玩笑,他一个大男人,还能被一个女人拿捏了?
只要他想,夜御百女都不是问题好吗?
他又不是非要上聆月的床!
林时走出聆月的寝室,径直走进了陆清的房间。
老实说,直到现在,他对陆清突然成为他妻子这件事情,都还是有些懵懵的。
他本以为,他当初与陆云说得已经够清楚了。
哪怕没有陆氏的扶持,他依旧能靠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走到最高。
但他还是小看了这些世家门阀的手段。
两国结盟这么大的事情,陆氏竟然还不忘为家族筹备,愣是要将陆清这么一个大美女送到自己身边。
这......就很难评了。
诚然,陆清很美,长相也好,气质也好,都属于能俘获他那颗色心的程度。
但林时绝不是一个喜欢随时有人跳出来给自己挖鼻孔的人。
陆氏所为,与林时好端端走在大街上,突然有人跳出来给他挖鼻孔有什么区别?
怀揣着一颗复杂的心,林时默默走进了陆清的寝室。
只是出乎他预料的是,陆清竟然并未睡下,而是一脸惆怅的依靠在床沿上怔怔出神。
甚至认真到了林时走进卧室,依旧没有回神的程度。
林时在里间木门处顿住脚步,静静的欣赏着这一幕。
他必须得承认,江南的女子,当真有一种典雅的气质。
此刻的陆清,像极了葬花时的待遇,娇弱,可怜,惹人怜爱。
“咳~”
林时轻咳一声,打断了陆清的出神。
陆清回神,见林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前,一张惨白的小脸上顿时浮现一抹红霞。
“夫......夫君......您什么时候来的?”
她像是受惊的小鹿,有些惊慌地扯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怯生生地看着林时。
林时走进里间,淡然道:“来了有一会儿了!”
见林时进门,陆清顿时更羞,声若蚊蝇的请罪道:“方才妾身没忍住,在那么多将士面前出了丑,还请夫君不要怪罪。”
“你要是不出丑,那才奇怪了!”林时摇摇头,并未像去姬玲珑或是聆月房中那样坐到床沿上,而是拉出一根胡凳坐在了陆清身前。
感受着林时身上传出的男子气概,陆清有些不太自在,下意识地低下头,小声问道:“夫君,城外的战事结束了吗?”
“已经结束了!”林时随口应声,见她一副颇不自在的神情,不由得轻声道:“陆清,你没必要如此谨小慎微,你既然嫁过来,成为了我林时的妻子,我林时便会将你当作妻子对待,不管咱们的结合,是因为利益也好,或是因为其他什么也好,你依旧可以按照你想要的生活方式去生活,没必要想东想西,自己给自己设置屏障。”
听出林时言语之中的宽慰之意,陆清黯然低头:“夫君放心,妾身省得,妾身就是不想给您添乱而已。”
望着陆清眉心之中的郁结,林时不由微微皱起眉头,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大概能理解陆清现在的心情,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表现其实也和她差不多。
不安,忐忑,对于未知的惶恐,种种情绪交织,很容易让人发疯。
说到底,陆清也不过是个只能被动接受命运支配的女子。
沉吟一瞬,林时缓缓摇头道:“你以后,叫我林时吧。”
陆清眼中浮现一抹惶恐,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夫君,是妾身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不是!”林时摇摇头,随口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你叫我林时,我会更习惯一些,你不必多想。”
陆清定定地看着林时,想要确认他此言是否发自内心。
林时的目光很坦然,接着说道:“你要是觉得在大梁生活不习惯,也可以偶尔回江南看看,我派人送你回去。”
陆清默然,随即摇头:“妾身已是大梁妇,岂能再与江南藕断丝连!”
“江南毕竟是生你养你的地方!”林时微微皱起眉头。
“再者,我林家也没有那么多规矩,林家妇人,也不必像其他妇人那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要你想,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你可以去读书,可以去游玩,可以去经商,可以去......”
“世界上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没必要局限于后宅那一亩三分地,我很忙,平日里,可能也不会有太多时间与你们说太多交心的话,你只需知晓,凡出我口之言,便绝无虚言。”
林时一口气,将心中所想尽皆道出。
还是那句话,他给不了这些女人太多的爱,但他也不会限制他们的自由。
陆清怔了怔,看着林时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朦胧起来。
“夫君此言,当真?”
林时微微颔首,指了指自己的头顶,淡淡道:“只要你不送我一顶绿帽子,哪怕你想与我和离,亦可直言相告。”
一听这话,陆清眼中顿时垂露两滴明珠,随即又赶忙抬起袖子擦掉。
她抽泣一声,小声问道:“夫君不怕旁人言林氏之妇不守妇道,没有修养,没有礼则?”
“林氏又不是什么大族,我就是一泥腿子出身,管旁人如何言说!”林时满脸不屑地嗤笑一声,随即傲然道:“再者,谁敢说,谁能说,谁又有资格说?”
陆清破涕为笑:“夫君是大英雄,真豪杰,自是不惧流言蜚语,但妾身为林氏妇,自当谨言慎行,克己守礼,正我林氏家风!”
“也罢,随便你吧!”林时摆摆手,也懒得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
话锋一转道:“我就是来看看你,既然你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陆清微微颔首,也没有出言挽留。
主要是,她现在还没有做好成为林时女人的准备。
她觉得,她还需要一段时间来了解林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时言罢,起身阔步出门,留下陆清一人独自沉思。
白虎节堂之中,程名振和李晟早已跪在大堂中间等候,而其他将领,则是神色古怪的小声交谈着,不时将诧异的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两人。
“见过大帅!”
林时刚进门,众将便赶忙停下交谈,起身对着林时行礼。
包括跪在地上的程名振与李晟,也不敢怠慢。
林时摆摆手,示意诸将落座,随即将目光落到跪在礼堂中央的两人身上。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忐忑。
李晟抬起头,小声开口道:“大帅......那个,陛下她......”
“放心,还没被你们气死!”林时淡淡的打断了李晟。
李晟赶忙以头抢地,悲乎道:“大帅,这一切都与末将无关啊,都是程老匹夫这厮,非说什么城外来将不是他一合之敌,且看他弹指间平灭之,末将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才会跟他一块儿上了城楼。”
听着李晟的悲呼声,一旁的程名振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晟,似是没想到李晟会突然出卖他。
李晟继续悲呼:“大帅明鉴,末将也不过是昨日方才抵达潼关,这些日子,潼关一切防务,可都是程老匹夫在负责,与末将无关啊。”
“你!”
程名振怒目圆睁,萝卜粗细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李晟,眼珠子差点瞪到地上。
李晟完全不和他对视,一番话说完,整个人便五体投地的跪在了林时面前。
程名振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整个人气得浑身颤抖。
正欲反唇相讥,耳边忽地传来李晟微不可闻地声音:“老程,一个人死,总好过两个人死啊,你是潼关守将,今日之事你责无旁贷,肯定是逃不了的,把我先摘出来,我才好设法保住你啊。”
程名振脸色僵住,转念一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只是,为何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
主位上,林时一头黑线:“我说,你俩密谋的声音,还能再大点吗,真当本帅是聋子不成?”
听见林时这句话,程名振总算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就是他们俩离林时太近了,而李晟又是天生的大嗓门。
哪怕他压低声音,说出来的话,依旧能让近在咫尺的林时听个清楚。
而李晟在听见林时这句呵斥之后,整个人顿时一脸懵逼。
他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问道:“大帅,属下说那么小声,您都能听见?”
林时脸皮不断的抽搐,下首的一众将领更是伸手捂脸,很想装作和这厮不认识。
李晟挠挠头:“这不应该啊。”
程名振一脸绝望,很想让他别再说了,但林时还坐在上首,他又实在不好开口提醒。
李晟还欲再问,便听得林时淡淡的出声道:“军法官何在?”
话音落下,一群全副武装的甲士便呼啦啦的涌进房门。
为首的军法官一脸正色,朝林时拱手:“见过大帅!”
林时以手扶额,像是赶苍蝇一般摆摆手:“把他俩拉出去,扒光了吊起来抽,记得,让全军将士都过来看看,务必告知将士们,要以此二人为戒!”
听见林时的吩咐,李晟与程名振脸顿时就绿了。
李晟:“大帅,能不能不吊起来?”
程名振:“大帅,能不能不扒裤子?”
执法官沉声询问道:“敢问大帅,抽多少鞭子?”
林时嘴角一抽,黑着脸道:“每日抽三十鞭,抽完了找军医给他们治伤,次日接着抽,持续个七日吧。”
李晟与程名振脸又绿了,还欲出声求情。
但军法官没给他们这个机会,拱手抱拳应道:“得令!”
随即换来执法队的将士,将两人拖出了正堂。
不多时,门外便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