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你们盛家啊,专出情种!

“?”

白落霜咀嚼的动作慢下来,他这话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按理说。

她们离婚后,他就能去找白月光,很高兴才对。

“白落霜,把我这里当什么?”贺淮序关掉吹风机,重重扔在沙发上,“有用,就想方设法嫁进来。没用,就打算一脚踢得远远的,是么?”

“……”

白落霜哑口无言,他还是因为当初的逼婚恨她。

可她也是受害者,有很多无奈。

“还是说……”

说到这里,贺淮序声音戛然而止。

还是说,顾景年回来,她等不及了?!

“我还有工作,先去忙,有事电话。”

贺淮序没再说,站起身走到门口,换好鞋后,回头望向白落霜:“离婚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白家和贺家利益纠缠,想彻底分开,需要费一番功夫。

尤其白家。

费尽心机将她嫁进贺家,能轻松让她离婚?

“……”

白落霜脸色一变。

“放心。”贺淮序看她失落的样子,胸口更加闷得慌,冷着脸回答:“这个婚肯定会离,你不用担心。”

撂下话。

贺淮序毫不犹豫关门离开。

白落霜愣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心口堵得不行。

这个婚肯定会离?

他是不是早就等不了,终于能摆脱自已了!

——

离开住所。

贺淮序没去实验室,而是打开手机,翻找通讯录。

老狐狸和江既白,都是有老婆的人。

跟他们聊不起来。

小三儿宋明霁?

罢了。

他嘴碎,听到点什么,天没亮全世界就都知道。

其他的几个妹妹,要么不在帝都,要么不懂情情爱爱。

贺淮序只能去到酒吧,打算独自喝点。

刚到卡座,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商珣?

这不是老狐狸的亲堂弟吗?

怎么也在这里喝闷酒!

“贺医生?”

商珣看见他,立刻热情招手,“过来坐啊,就你一个?”

“嗯。”

贺淮序走上前,看着喝得有些醉的男人,低声开口:“怎么喝这么多酒?”

“心里苦啊。”

商珣拿着酒杯,脸颊有些红,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我爱上一个不爱我的女人,你说惨不惨?!”

“惨。”

贺淮序喉结滚了滚,抓起酒瓶,倒了半杯酒,一饮而下。

“算了,你肯定不理解。”商珣歪歪斜斜凑过去,满身酒味。

“我理解。”

贺淮序又倒了半杯酒,正准备喝时,忽然想起还有个小瘸子。

他醉倒在这里,没人照顾她。

又默默将酒杯放下。

“你都结婚了,理解什么?”商珣挠了挠头发,好奇出声:“贺医生,你跟嫂子恩爱吧?”

“……”

被戳到痛处,贺淮序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回答。

“肯定恩爱。”商珣打了个酒嗝,不清不楚道:“你们盛家啊,专出情种。”

“谢谢你的夸奖。”贺淮序靠在沙发上,扯了扯衬衫扣子,漫不经心道:“你刚才说爱上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谁啊?我认识吗?”

“认识啊。”

商珣明显喝麻了,凑到贺淮序身旁,拽着他的手臂,傻乎乎笑:“但我告诉你,你不能告诉别人。”

“行。”

贺淮序将他推开,做医生都有点洁癖,不喜欢别人碰。

“我喜欢的人是……”

商珣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傻乎乎一笑,“黑狐教官。”

“嗯。”

贺淮序淡淡应声,很快又反应过来,“你喜欢谁?”

“黑狐教官。”提到她,商珣满脸害羞,“可是黑狐教官似乎特别讨厌我,整天踢我屁股。”

训练偷懒,就会被骂得像孙子。

“……”

贺淮序捏了捏眉心,脑瓜子嗡嗡的。

商珣竟然喜欢四妹。

小妹嫁给大哥,弟弟却喜欢黑狐……

呵。

以后真成了,黑狐该叫老狐狸妹夫?

还是商时砚叫黑狐弟妹?

这关系真够复杂。

“贺大哥。”商珣又灌了口酒,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你说我怎么才能打动黑狐教官的心啊?”

那女人的心,硬得像石头。

“不知道。”

贺淮序想了想,慢吞吞吐出三个字。

自家的火都吹不灭,还管得了别人的事。

更何况——

他要会打动女人心,何至于现在要被人甩了。

“贺大哥,我心里苦啊。”商二又咕咚咕咚灌酒,跟受多大情伤似的。

“……”

贺淮序看了看时间,出来将近一个小时了。

不知道小瘸子在家里怎么样。

“你慢慢喝,我走了。”贺淮序站起身,离开前叫来服务员,写下商时砚的联系方式。

嘱咐:如果商珣喝死过去,打这个电话来接人。

说完话,贺淮序转身离开。

“贺大哥……”商珣靠在沙发上,捏了捏眉心,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等等。

贺医生是黑狐教官的二哥。

他竟然对着人家二哥说,要拱他家的小白菜?!

难怪贺医生连酒都不跟他喝。

生气了。

“贺大哥……”商珣慌了,下意识追上去,脚步不太稳,“你可千万别告诉黑狐教官啊,我还想多活几年。”

“贺……duang!”

商珣没站稳,直接摔到桌底下,发出猪叫:“啊——”

服务员:“商二少!!!”

——

回到住所。

已经是晚上七点半。

回来的路上,贺淮序去超市采购了点东西。

女士睡衣、鞋子、洗漱用品,不是粉的就是白的。

装了满满一袋子。

推开门。

贺淮序一眼便看到倒在沙发上,沉沉睡着的女孩儿。

他放下东西,走上前,低声开口:“白落霜——”

“……”

白落霜没回应,依旧紧闭着双眸,疯狂之下,脸颊红得不太正常。

“白落霜?”

贺淮序上一步,坐在她身旁,掌心落在她额头。

好烫。

她发烧了。

白天淋了雨,又崴伤脚,回来光顾着给她包扎,忘记给她弄感冒了。

离婚?

他是个医生,竟然被她气糊涂成这样。

“嗯?”

听见声音,白落霜虚弱地睁开眼,迷迷糊糊盯着贺淮序:“贺淮序?你是活着的吗?”

活着的贺淮序。

她经常做梦,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虽然要离婚,但你大可不必盼着我死!”

贺淮序咬牙切齿。

——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