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三章 朕已知晓是谁
第九百九十三章 朕已知晓是谁
“特殊的军事行动?”
一名死士疑惑道,“难道是……”
“攻城略地。”
王成指着石壁上刻着的一幅地图说道,“这地图上标注了几个重要的城池,以及进攻路线,这很可能就是宁王当年叛逃的详细计划。”
“这么说,宁王早有预谋?”
“没错。”
王成看着地图,“他并非一时冲动,而是处心积虑,预谋已久。”
“那我们现在?”
“继续前进,务必小心谨慎,我们必须查清宁王的所有计划,才能阻止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
王成谨慎地绕过满地碎石,目光扫过四周。
借着火把的光亮,他看清了这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岩壁两侧钉满木桩。
桩子上挂着羊皮地图。
几座用木块和绳索搭建的沙盒摆在中间。
沙盒表面歪歪扭扭画着山川地势。
“这里简直像个缩小的校场!”王成忍不住低声惊叹。
“大人,看那边!”
一名死士突然指着岩壁凹陷处,那里胡乱堆着几个藤箱。
箱子缝隙里露出半截羊皮纸角。
王成快步走过去,伸手拂开蛛网,从箱底翻出几卷泛黄的绢帛。
展开来,绢帛上墨迹斑驳,字迹潦草难辨。
“是宁王的笔迹。”
他凑近烛火细看,眉头皱紧,“这字里行间透着股子阴狠劲儿。”
“大人,信里写了什么?”
另一名死士凑过来,鼻尖几乎贴着绢帛。
“嘘!”王成抬手示意噤声。
“这是宁王和某位‘贵人’的书信,他说等时机成熟,便举事。”
“还提到要动用一种特殊的火药……”
“特殊的火药?”
死士们面面相觑,想起先前在石室中发现的黑粉。
“不错。”
王成指着绢帛上的一处墨迹说道。
“他说这火药威力远超前朝的火龙出水,可用于……”
他指尖一顿,喉结滚动了一下,“可用于炸开城墙。”
空气瞬间凝固,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在回荡。
“嘶——”
一名死士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说,宁王早就在策划攻城了?”
“不止如此。”
王成又展开另一卷绢帛,上面画着几张简陋的城防图,旁边标注着进攻路线。
“连如何攻破各城的路线都规划好了。你看,他从东南沿海起兵,一路向西,目标竟是……”
“竟是皇城!”死士们齐齐变了脸色。
王成将绢帛铺在地上,手指沿着地图划过。
“信中还说,那位‘贵人’会暗中调兵遣将,助他里应外合……”
他猛地抬头,“我们必须弄清楚,这个‘贵人’究竟是谁!”
与此同时。
兵部尚书派出的调查人员循着蛛丝马迹,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山坳里找到了赵氏家族的隐居之地。
破败的木屋掩映在密林深处。
房门虚掩着,门轴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调查官员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这里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
环顾四周,只见屋内陈设简陋,只有一张木床,以及角落里一堆干草。
“看那边。”
有人指着墙角说道,“那是最近几天留下的灰烬,应该是做饭的痕迹。”
“也就是说,赵氏家族刚刚离开不久?”
“恐怕是这样。”
调查官员蹲下身,用手拨弄着灰烬,“他们走得很匆忙,连一些生活必需品都没有带走。”
“会不会是他们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提前逃离了?”
“很有可能。”
“这地方易守难攻,是个隐居的好地方,如果不是事先得到消息,他们不会走得这么仓促。”
“现在该怎么办?”
“先派人回禀大人,其他人留下来仔细搜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
另一边,王成仔细研究着绢帛上的信件,目光停留在一个奇特的标记上。
这个标记形似火焰,却又像某种图腾。
“这个标记……”
王成眉头紧锁,努力回忆着,“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猛地想起之前在壁画上看到的士兵所佩戴的徽章。
连忙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壁画拓本,仔细对比起来。
“果然!”
王成眼中精光一闪,“就是这个标记!”
他将拓本和绢帛并排放在一起,两个标记完全重合。
“大人,怎么了?”
一名死士注意到王成的异常,好奇地问道。
“这标记和我之前在壁画上看到的士兵徽章一模一样。”
王成指着标记说道,“这些信件很可能与壁画上的那支精锐部队有关。”
“哦?那这支部队是何来历?”
“暂时还不清楚,但从宁王如此重视来看,绝非寻常之辈。”
王成沉吟片刻,“看来我得更加仔细地研究这些信件,或许能找到更多关于这支部队,以及那个‘贵人’的线索。”
……
很快,王成和兵部尚书二人,立马入宫觐见皇上沈墨。
听了两人的禀报,沈墨喃喃道:“赵氏家族果然有问题,看来朕猜得没错。”
王成将绢帛和拓本呈了上去。
“陛下,这是在宁王营地附近发现的,还请陛下过目。”
沈墨接过绢帛和拓本,当他看到火焰图腾时,瞳孔微微一缩,随即苦笑。
“难怪……”
沈墨轻叹一声,将绢帛和拓本放在案几上,“朕终于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王成和兵部尚书对视一眼,二人一脸疑惑。
“陛下,莫非您已经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了?”
王成忍不住问道。
沈墨缓缓站起身,“你们不用再查了,朕已经知道了。”
兵部尚书小心翼翼地开口:“陛下,这……”
“赵德全。”
沈墨缓缓开口,“你们可还记得这个名字?”
王成一愣,猛地想起什么。
脱口而出:“难道是……赵贵妃的父亲?”
兵部尚书脸色大变,失声道:“怎么会是他?他可是皇亲国戚啊!”
“皇亲国戚又如何?”
沈墨转过身,冷冷道,“为了权势,有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沈墨拿起案几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继续说道:“赵德全一直野心勃勃,当年若非朕力排众议,将他提拔为右相,只怕他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