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不能说完全没可能
百希以为她离开以后，萨法就会回去，毕竟现在她要执行大佬的任务，作为大佬的儿子，萨法没办法和她动手。
萨法又是地狱的魔王，肯定没时间在这里跟她耗。
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萨法居然跟上了她的脚步，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就一直跟着她，她走到哪里，萨法就跟到哪里。
就算无视掉他，萨法依旧我行我素，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
并且眼神也很莫名其妙。
终于，在不知道多少次被行注目礼以后，百希忍无可忍。
“魔王大人，您是没事情做，太闲了吗？要跟着我这个小炮灰一路。”
她转过头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尽量用平和地语气说道。
这里是终归是亡灵的地盘，一个看着就很强大的恶魔，在死灵王城里大摇大摆，别说被盯着，等下被围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点放在亡灵族也是一样的。
恶魔还是太显眼了，再加上萨法平时现身都会展露骨翼，这次却收敛了起来，只剩下头顶特征异常明显的角，也就是魅魔角。
很容易让人误以为他是个男魅魔，而不是什么魔王。
百希作为一个女性的人族亡灵，被一个男性魅魔跟了一路，这其中能脑补出来的内容，足够可以写个万八千字的小黄文。
估计还得有亡灵想，时代的确不一样了，魅魔现在饥不择食到连亡灵都能下得去口了。
种种情况叠加在一起，百希实在是受不了了，想用言语刺激刺激萨法，把他撵走。
谁知萨法只是环抱着手臂，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微微勾起唇角道。
“小炮灰？很有趣的形容，不过在她眼里，你可一点都不普通。”
萨法说的是谁，不用提及名字百希就知道。
“只是刚好有利用价值罢了，魔王大人如果现在不准备追究责任，您应该早点回地狱了。”
百希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对自身的特殊性感到骄傲。
她对自己的定位向来清晰。
其实这件事她没有别的选择，就算她不想救元素之王，不想拯救元素源界，估计她也没有拒绝的可能性。
只是比较巧，菲洛梦娜想要的，和她的目标刚好相同。
这也让百希做起来没有被支配的痛苦，而是比较有干劲。
不得不说，作为一枚棋子，她算是比较幸运的一枚，起码和大佬所图一致。
“刚巧，地狱最近没什么事情，我也想休息一段时间。”
萨法挑了挑眉，脚步没有半点挪动的意思，语调慵懒，悠闲的令人牙痒痒。
他对百希的变脸速度早有体会，或者也可以说，在她还是人类的时候，萨法就已经知道她的部分本性。
只是现在没了生命威胁，也没有契约限制，百希更加放飞自我，对他的态度也变得更真实，贴近她内心原本的想法。
这很有趣。
萨法想再多观察观察这个，他母亲所选中的人类。
也许能发现点更好玩的东西。
“......所以您选择跟着我？”
百希无语。
“据卡洛调查回来的情报，你每天都过得很充实，会发生很多惊险刺激的事情，作为魔王还没有感受过。”
萨法说这话的时候不像是在开玩笑，带着几分认真。
一下就给百希听沉默了。
真是个令人难受说的说法，她每天的生死时速，绝地求生，居然在魔王眼里，就像游乐园里用来玩乐的过山车。
但让人生气就生气在，萨法的想法是真的，强者和弱者的区别就在于此。
真实的让百希说不出话。
“您自便。”
半晌，百希像是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和手段，长长的叹了口气，就放弃了劝说萨法离开的念头。
她没办法支配大佬的行动，那她就只能做好自己了。
果然她还是不够强。
这件事倒也没让百希感到多挫败，但内心想要成神的执念，倒是越来越深。
“你不生气吗？”
萨法看着百希平静地转过身，准备继续往前走，他还有些惊讶。
人类是个很神奇的种族，他们会在知道自己被调查隐私的时候，产生愤怒气愤等等情绪，但百希却没有，一点都没有，淡定的可怕。
也许人类会装，不会表现出情绪，但灵魂的味道不会骗人，还是会泄露出那丝丝缕缕的气恼。
可百希完全没有，一丁点都感受不到。
他让卡洛去查了所有有关玛姬圣女的情报，包括重要的，不重要的，这点应该足够激怒一个人类了。
“有什么好生气的。”
百希脚步没停，视线看着死灵王城内部的街道，寻找城主府的入口，也就是白骨领主的住所，嘴上只是随口敷衍。
她的确不是很在乎被调查这件事，毕竟在现代的大数据时代，人类已经完全没有隐私可言。
别说萨法还是个魔王，想要了解她一个小人物每日日常，还不是轻轻松松。
生气只会浪费时间。
“你真的是一个.....又有趣，又奇妙的人类。”
说不上是什么心情，萨法看着百希背影的眼睛亮了亮，像是黑暗中被照亮的深紫水晶，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百希的每个反应都超乎他的预料。
“纠正一下，是亡灵。”
百希听见以后，还非常贴心的给萨法的说法打了补丁。
作为一个完全转化成为亡灵的人类，百希可不认为自己有机会变回人类。
她甚至都不是拥有身体的巫妖，而是更贴近幽灵的魂体。
也就是说她想复活连肉身都没有，别管死的活的，总之都没有，所以复活也就成了无稽之谈。
但.....
虽然没有亡灵成神的先例，百希还是不想放弃，万一成功了呢？
在神位之争前亡灵天灾就被解决掉了，最强大的亡灵也没有机会参加神战，所以这条路应该只能算是没有亡灵尝试过。
不能说完全没可能。
“......你倒是对自己的死亡适应的很好。”
萨法被百希这么噎了一下，竟有些沉默，半晌才吐出一句不知是吐槽，还是讽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