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三爷这是怎么了?

目的达成了一半。

朝颜很快向他们告别。

凯拉还在生闷气,施杰带着阿珉在门口和朝颜挥手告别。

“三天后见啦。”

朝颜人畜无害的挥了挥手,然后升上车窗,一脚油门就将保时捷轰了出去。

车轮扬起滚滚尘烟,施杰的右眼忽然猛的跳了两下。

“……”

阿珉纳闷的抓了抓后脑勺,

“这种盘山公路……保时捷能开这么快?”

……

接下来的两天,朝颜没事儿就开着保时捷出去飙车。

毕竟也有几年没有摸过赛车,这次赛车比赛,她可不能输给施杰,否则就赢不到那两个花瓶了。

第二天下午,朝颜练完车,就拨通了陆屿川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

“喂?”

男人的嗓音低沉醇厚的响起,询问的语气带着微微上扬的音调,像醇厚的酒。

有几天没有听见陆屿川的声音,乍然听见熟悉的音色,朝颜的心底莫名一动。

“你在哪里?今天是第三天,你该换药了。”

电话那头,陆屿川的嗓音微顿,“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回御景公馆等我。”

朝颜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御景公馆就是陆屿川的私人别墅。

“好,那我现在先过去。”

朝颜挂了电话,调好导航,就往御景公馆的方向驶去……

西城区。

凌云大厦建筑工地三楼。

陆屿川放下手机,黑色面具后的眼,冰冷的看向被吊在水泥横梁上的男人。

张耀穿着黑色卫衣,脸上也戴着一个面具。

他从地上随手捡起一根带着钉子的木条,指着吊在最前面那个男人,眼底略过一抹狠厉,

“老小子,不知道西城区的事,陆三少已经委托给我们唐先生代为管理了?你丫的三番五次想搞破坏,怎么?要挑衅唐先生?”

房梁上,一个穿着行政夹克的男人被反剪着双手,被五花大绑着吊在房梁上,一张肥脸涨成了猪肝色。

“唐……唐先生,是我不识好歹,是我胆大包天,您就饶了我这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t先生,其实就是唐先生。

只是因为唐先生在洪城的种种事迹实在太过让人闻风丧胆,所以连讨论他,许多人都只敢用姓氏的首字母代称。

这位齐总当然知道唐先生在洪城是出了名的魔鬼。

可他不知道,陆屿川竟然和唐先生搭上线了啊?

传说要是求唐先生办事,所要付出的代价,有时候甚至是事情本身的双倍甚至是数倍。

所以,基本上不是深仇大恨,一般人是不会轻易去沾染这个魔鬼般的男人。

这陆屿川为了收拾他们这些搞事的人,是真舍得下血本啊!

看着姓齐的求饶的样子,张耀冷哼一声,走到陆屿川身侧,“先生,最近还有手底下的工人给我打报告,说这丫的重金教唆他们跳楼!

要我看,您也别给他脸了,我们把他们几个填了生桩,到时候凌云大厦的修建一定顺顺利利!”

工程正常修建的情况下,是忌讳出人命的。

尤其凌云大厦的建设对西城区来说尤为重要,如果真有工人陆续跳楼,将对凌云大厦造成非常不好的舆论影响。

就好比悦城有一座大型商场,修建时就有工人因为纠纷而造成了杀人案件,开始经营后,又有情侣吵架而造成女方跳楼自杀。

自此,市民自发的就流传起这座商场邪门的传言,甚至说这个商场是鬼楼,连在里面入驻的商家生意都十分低迷。

自然,这件事对商场的持有者以及修建方,都造成了相当恶劣的损失。

凌云大厦才修到第三层就有人暗地里搞这种事,连张耀都觉得忍无可忍。

三楼此刻空荡荡的,除了地上堆着的一些建筑废料其他什么也没有。

倒是房梁上,被吊着的不止齐总一个人。

张耀带唐先生名下的下属一起,一共抓了五六个人,都是吊在最前面这位齐总找来的打手,此刻听说他们全都要被打生桩,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

“三爷,三爷,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都是齐总叫我们来找事儿的,我们也不知道会得罪您这尊大佛啊!”

“三爷,饶了我们吧。”

打生桩,是建筑业的一句行话。

指的是在重大建筑工程动工前,把活人埋入地基,或者直接用水泥灌入柱子作为奠基石,被活埋的“生桩”就成了这幢建筑的守护神,能保证工程的顺利和建筑的稳固。

但由于这种方式太过残忍,大部分建筑行业还是摒弃了这项旧俗。

陆屿川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梭着拇指上的扳指,嗓音沙哑低沉如地狱的修罗。

“有齐总这样的大老板做凌云大厦的生桩,相信以后入驻凌云大厦的产业,一定会蒸蒸日上。”

“唐先生,有话好商量,您别……别…

…要我磕头赔罪都行啊!”

这位齐总本来也只是想给凌云大厦的修建使使坏,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小命竟然都要因此交代在这!

如果不是被吊着,他早就都给陆屿川跪下了。

张耀已经跃跃欲试了,“先生,别跟他废话,咱们动手吧,有了他做先例,我看还有谁敢来凌云大厦找事儿?”

如果是平时,陆屿川一定会抬抬手,直接交给张耀处理。

但今天不知怎么,陆屿川心情不错,他握着拇指上的扳指,抬眼看向这个姓齐的男人,“还是看看齐总有多少诚意好了,毕竟我也算半个生意人,做生意,还是和气生财的好。”

张耀震惊的扭头,“?”

三爷这是怎么了?

以往不都是他要赶尽杀绝,张耀才敢这么建议的么?

怎么?今天不做魔鬼了,要做圣母?

齐总听说陆屿川愿意放他一马,倒是高兴的涕泪横流,“只要唐先生肯留我一条命,什么样的条件我都愿意答应!”

“齐总说笑了,我从不杀人,只是喜欢跟人做点小生意而已。”

陆屿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说出这句话时,脸不红,心不跳。

齐总鼻涕眼泪和笑容一齐僵在脸上。

他唐先生不杀人?搞笑呢?

他在外面听到的风声可不是这样说的!

但心里反驳,齐总面上却装作信服的样子,“是是是,我相信唐先生一定是个很讲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