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到手
这应该算是晏新安这一世第一次进女子的房间,之前即便是沈无忧或者方知微的房间他都从未踏足,这个世界虽说对女子的要求没有前世宋明期间那么苛责,但有些礼数还是没有变的。
女子的闺房不是那么好进的。
房间很干净,看得出是经常打扫的。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月光,
作为去曲尘画舫的牌面,这地字九号房是极大的,跨过横在中间的屏风,便是是一张柔软的木床,晏新安嗅了嗅,这满屋充斥的檀香应该就是这张床散发出来的,竟是一张价值千金的檀木床。看这床的大小,二人应是睡在一起的。
床上一床锦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只是作为女孩的床,这床上也是简约过头了,除了一床被子以及床单和两个枕头,其他的竟什么都没有。
房间里挂着的只是一些画作或是诗词,只是以晏新安对这些东西的研究完全分不清是什么年代的。
一架古琴立在一旁,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晏新安没有注意,不过看这古琴摆放的位置以及上面不落一丝灰尘的样子,而两人里面应该至少有一人是会使琴的。
一面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桌上没有摆什么香薰之类的,只有一个三层的妆匣,也就是首饰盒,上面简单雕着一些花纹。
这便是晏新安此行的目的。
准确的说是这妆匣内放的一个小东西。
晏新安此时也顾不得矫情,事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去管女子的私人物品不可乱动的条约就有点太无可救药了,抽开柜子的第二层,里面的散发的光彩差点闪瞎晏新安的24k氪金狗眼,全是翡翠珠宝玉石之类的,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值钱的东西。
至于为什么知道值钱,废话,都发光了,能便宜吗!
扫了两眼,晏新安松了一口气,这辈子终于赌对了一次。
东西在,正散落在一堆珠宝之间,显得有些不起眼,但直觉告诉他这个就是梦境指引他寻找的东西。
晏新安将东西收在怀中,遗憾的是没有行走江湖的标配储物袋,那玩意太贵,不是他的普通家庭能负担的起的。
三省学宫每年毕业的时候都会发一个,不过那是个第一名的,以晏新安现在的实力排名,能看到都算不错的了。
不过晏新安相信将来会有的。
收拾好后,将一切又归于原位,便快步向门口走去,以晏新安对自己手艺的把控,公孙姐妹至少一个时辰内是醒不过来的,但是也不会有什么损伤,顶多算个大力按摩罢了。
走到门口,晏新安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手都搭在门上,正要开门,给硬生生的停下来了,回头看了看公孙姐妹熟睡的姿态,以及公孙知音脸上挥不去的愁绪和委屈,晏新安怎么都狠不下心来。
呵lsp罢了
晏新安好几次想开门的手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给摁住了,斗争了好一会,在心中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暗骂道:“晏新安啊晏新安,就你这性子,能成什么大事。”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用手抽,嗯因为疼。
说罢便再次回到房间内,走到一张书桌前,桌上文房四宝齐全,看样子都是高档货,至少不是晏新安自己现在用的那一套能比的。
研磨,提笔,在纸上唰唰唰写上几句后,有在另一张纸上继续唰唰唰,如此三张,停笔。
只是笔法匆匆,字迹略有潦草,晏新安现在只恨自己没有多学两种笔迹,只希望不会被学院老师认出来吧!
算了,虱子多了不怕,债多了不愁,反正之前已经失算了,在失算一会也无所谓。
横竖一个死字!
晏新安偷偷抹了一下额头的虚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急的。
看了眼前的三张,晏新安又摇了摇头,拿起其中一张,体内真气运转,手中一震那张纸便化成了飞灰,再一掌,直接将那镂空的窗子真开,一对纸张碎末便飘了出去,落入水中再也看不见了。
路过公孙姐妹时,晏新安摇了摇头,却也没说什么。
你姐妹二人名声因我而败,希望这两篇东西能稍微挽回一点吧。
希望今日之后,你姐妹二人再不会遇到我了。
说罢,便推门出去了。
只留下深闺中两名熟睡的清丽女子,一样的脸上一个挂着愁绪,一个却满是淡然。
而这一切,从晏新安离开大厅开始到现在,也不过二十分钟的样子,算上来时的路程,晏新安在房间里拢共呆了十来分钟的样子。
因此当晏新安出门时,甚至还有几名女子想要偷偷探听,却见晏新安现在确实衣衫整齐的出现,瞬间一愣,而后有名女子竟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好快啊!”。
其他女子听到这句话后,再看向晏新安离去的背影时,眼神里多了几分古怪。
可惜晏新安没听见。
晏新安本来想从后面偷偷摸过去的,然而他此时的知名度实在太高了,一直有人在守着他,因此他一出现便有人认出来了。
而当他再次出现在大厅时,久违的社死来了。
快
好快
怎么这么快
三省学宫的学生就这?
众人的第一反应大概就是这样的。
人们瞬间从对文学的讨论转移到青年男性不持久以及如何持续雄风的问题上了。
这回晏新安听见了,他想死,他沉思,为什么他现在没有五品,不然就可以换骨易容了!
不过还好这里面大多都是些大老爷们,众人都非常理智,不至于像前世某些不是到是不是请的某些明星粉丝一样一拥而上。
“见过晏公子!”
“晏公子不愧是三省学宫的学生啊,想必在学宫之中也是那翘楚之人吧。”
“小生冒昧,不知可否问一句这小蘋姑娘何许人也?”
“胡闹,这是你该问的吗,还望晏公子见谅,我这侄儿有些骄纵了,回去我好好收拾他!”
“晏公子,可否留下笔墨,某这笔是随身带着的,没纸啊,无妨,写在我这锦服上便是”
“不知晏公子婚配否,家中父母健在?能否找个时间见个面,老夫还有个小女儿,年方二八,虽不说国色天香吧,倒也算天生丽质,容貌端中,诗文略通,女红精熟不知”
“诶这秦先生一提,我那也有个尚未婚配的外甥女”
“晏公子,我那府上可有一珍藏多年的虎鞭鹿血酒,对那玩意深有奇效,不如晏公子与我同去府上,你我二人对酌,府上女眷可是随时待命的”
晏新安一一拱手回应,脸上的肌肉因为长时间的笑容都僵了,实在无话可说,而且这里面有些话都能刷新晏新安的三观了。
好家伙,还侄儿,您就不怕回家你大哥活劈了你啊
还有那个女眷随时待命的,这就是封建社会吗,爱了爱了
至于那几个要给我介绍对象,我很高兴,但是你要见我父母,我不喜欢。
见了不就穿帮了,这世界虽然没有七匹狼,但手中剑还是有的啊,到时候我不就over了吗,虽然现在这种情况我over是迟早的事了。
不过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晏新安一边拱手回应这种人,一边挪动着身子,经历了满身大汉之后,晏新安终于挪到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边上。
“别躲了,那么大火气,我隔八百里都能感应到。”
“你知道,那你还”
“回头再解释,先溜,沈无忧看你了!”
沈无忧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也不多说,直接拎起晏新安!
欻!
飞了!
晏新安十分配合的“晕”了过去,像个吊死鬼一样的自然垂落,两只脚按照力学理论还晃了晃。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因为晏新安是个菜比,他想要出去肯定会被反应过来来的人跟上,而沈无忧虽然文化不咋滴,但是这修为是晏新安拍马都赶不上的。
方知微紧跟其后,郑西觉向身后的湘君使了个眼色,也随着溜了出去。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三人一“尸”直接没了踪影。
诶?
人呢?
辣么大个晏几道呢?
他还没给我留墨宝呢!
他还没见小女啊!
他还没与某家彻夜对酌,一夜交心啊!
而几个修为不错的想要追出去,湘君见此,正要说话,突然,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不是众人不想说话,而是一股突如其来的尾牙如泰山压顶般悬落在众人头上,空气中荡开一圈一圈的波纹,让众人一时间透不过气来。
只是一瞬这压力便消失了。
湘君有些讶异的抬头看了看上面的某个雅间,“他怎么出手了?”
一个听不清男女的声音传出
“诸位,还请给我家主人一个面子,就不要打扰晏公子了!”
说罢,一枚令牌悄悄的悬在半空中
令牌上刻着一些特殊的图案
众人一见,登时色变,连忙躬身应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