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7章 一个不留
修罗道的斩马刀,刀身被刻意设计成可拆卸的两截,只需轻轻按动刀身上的机关,刀身会一分为二,变成短小灵活的双刀,方便近战使用,双刀合体后的长度超过一米,也能很好克制敌军战马的冲锋。
除了斩马刀之外,也有使用圆月弯刀的,圆月弯刀的长度更短,且刀刃切割面积巨大,非常适合在拥挤的血肉搏杀环境下使用。
我一听陆向东乡村非主流的土狗称号,就忍不住想笑,还特么杀神东,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县城游戏厅里有个混社会的狗篮子,玩拳皇97,八神玩的贼溜,大伙就给他起名叫杀神东,这个人后来的下场很惨,有一回他没事找事跟人叫嚣,被外地来的土流氓拿刀砍断了两只手筋,落了个终身残废。
我不想跑题,但是一提到东北,总能让我回忆起很多怪异的事,我有个朋友个头高,长得不差,是个正派老实的人,谈吐风趣,收入也很不错,那年我20出头,朋友比我大几岁,他求我给他介绍对象,我刚好看风水时认识个小姑娘,这小姑娘长得很一般,当过两年护士,又给我做过一段时间的助理,刚好她也急着找对象,我就把她介绍给朋友了。
两人接触了几回,吃饭看电影啥的,我问那姑娘感觉咋样,她说好,各方面她都很满意,我朋友最后一次见她时,两人吃西餐看电影,有说有笑也没发生啥矛盾,谁想第二天那姑娘就回老家了,再没回来,不久后,她在老家找了个坐过牢的男的,那男的比他大20多岁,没工作,好赌好酒,总管她要钱不说还每天打她,往死里打。
感谢你们耐着性子听我搁这瞎哔哔,我说这人的命啊,有时候真的是操性,这件事对我和我朋友的打击都很大,那姑娘毕竟也算我半个朋友,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刻意远离命理了,以前上人家看风水,顺带着还给算个命,后来就再没有算命这一说了,看的明白看,看不明白赶紧撤。
我当风水师那些年遇到的人和事,大多是冗赘无聊的,现实本就是如此,风水案例不经过艺术加工,是搬不上台面的,现在我已经和人间没有半点瓜葛了,回头看,现实里的人和事之所以搬不上台面,是因为它们无一例外,统统都沾染了熵增引发的混沌,混沌到缺失最基本的逻辑。
回到正题。
会议室里,吕书翰还搁那点名呢,我听的有点不耐烦了,打断他道:“吕先生,明个早朝后,你跟我一块去一趟前线,我们用一天时间把这件事解决掉,名单上的人一个不留,全部弄死!”
“务必要把内军的兵权收回来,收到我们手里。”
吕书翰面露难色:“你把他们都杀了?然后呢?这些人可都是领兵打仗的猛将,诸如陆向东,计智峰这样的国之名将,连外道魔军听其名都要为之胆寒。”
“他们死了,接下来,谁来接替他们的位置呢?”
“兵不可一日无将,士兵是散沙,需要将领来凝聚他们。”
这的确是个问题,如果把前线比作矿井,名单上的人相当于支撑矿井的钢梁,你拆掉钢梁,矿也就塌了,狮驼国能存活到今日,能在外道潮水般连绵不绝的进攻下苟延残喘,仰仗的正是这些名将的神威。
有些人不该杀,却不得不杀,好在封十九有着女帝该有的残忍和杀伐果断,她沉吟片刻,先是看向我,问:“夫君,你营中的那些将领其实也很不错,特别是那个尉迟缨,我看就很有大将风范。”
尉迟缨,大壮,侏儒徐朝,靳铁梅……如果我麾下的将领能够填补前线的空缺,那简直再好不过了,这些人从阴间一路追随我至今,忠诚度这块无需多言,领兵打仗的经验也足够老道,总比陆向东,计智峰那种动不动就要起兵谋反的定时炸弹强。
我的兵马通过道家体系的修行,早就实现了从下坛到上坛的转变,他们已经是天兵了,他们有着和活人无异的血肉形体和饮食习惯,唯一的区别是活人进不了兵马营,他们可以,我习惯了称呼他们为猖兵,我想,这个称呼也该变一变了。
封十九的提议正合我意,我冲她笑道:“尉迟缨等人道行是低了些,我回头就督促她们抓紧时间修行,尽快把道行追赶上来。”
封十九看向对面的吕书翰,目光中露出残忍之色:“既然有了替补人选,那么……名单上的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吕书翰惊的直吐舌头,迟疑片刻,他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敢问主公,那个尉迟缨是何来路?境界几何啊?”
我答的轻描淡写:“还没到自在天。”
吕书翰听完差点晕厥过去:“李先生,你这是在胡来啊?一个小小非天?怎能领兵打仗呢?”
“如今,随着战事愈发的白热化,内军的征兵标准也上来了,非天境的修行人,只能从最低等的士卒做起!”
我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卷,许相思帮我用火柴点上,我抽着烟说:“巧了,我刚来仙宫时,也只是个小小非天,我现在是无想天,你们这些老一辈的人,总习惯于拿境界去衡量一切,其实修行这件事,远没有你们想的那般复杂。”
“突然之间,心里的疙瘩解开了,把困扰多年的事想明白了,顿悟了,境界自然也就上去了。”
封十九补充道:“认知也很重要。”
我说是,这就好比一个急切想脱离底层的人,却连维持温饱的工作都找不到,他不知道有个东西名叫外语,那玩意是底层人脱离蛆海的最快途径,没有之一,可这事悲惨就悲惨在这了——他从小被灌输的认知是外语无用,我又不出国,我学那玩意干啥?每当那些被时代抛弃的老瘪犊子们跳出来喊着要取消外语课时,他每每也跟着点赞喝彩。
他不知道,他永远也不会懂,任何工种加上外语这个前缀,都会产生恐怖到无法想象的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