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畜生呀!
忽然,房门再次被敲响。
众人都无语了。
不用猜,都知肯定是旅馆老板。又要推销什么?这就把咱们当大款了呗!当然,事实楚健也的确富有,手指缝随便漏点,都能让旅馆老板吃撑。
沈世杰去开门,正要不耐烦地说话。
一位少女就出现他眼前,后面跟着那位旅馆老板。
好家伙!亲自送上门?
旅馆老板越过沈世杰,目光投向楚健,讨好道:“老板,这就是我女儿,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叫她。”
女孩看向楚健的目光也是恳求。
楚健微微皱眉,只好开口道:“行,让她进来给我泡茶吧!”
旅馆老板顿时喜笑颜开,自己慢慢退出去,临走前,还给他女儿一个警告的眼神。虽然很隐秘,但依旧让楚健捕捉到。
“会说中国话吗?”楚健问女孩。
这女孩谈不上很漂亮,但嫩呀!这种在国内,要是碰了,够判挺多年的。
女孩赶紧点头:“会。”
她自小就会说中国话,在这里开旅馆,客人大部分都是会说中文的,她怎么可能不会?耳濡目染。
“你们是中国人吗?”女孩小心翼翼地问道。
沈世杰笑道:“除了这位大哥,我们都是中国人。”
说着,他指向要加雷。
“那你们能带我去中国吗?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女孩说话很直接,把楚健等人都说懵了。
李维好奇:“你去中国干什么?在这里不好吗?”
这话,就连要加雷都想要吐槽。
在这里当然不好呀!这可是金三角,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还问好不好,脑子没事吧?
“干什么都行,我不想留在这。”
然后,女孩开始将自己的难处说出来。她父亲,也就是刚才旅馆的老板,欠了别人一笔高利贷,想要把她卖了还钱。
她妈妈已经被卖掉,她很害怕自己被卖去风月场所,甚至卖去摘器官。
现在遇到楚健这种有钱的中国人,她想抓住机会,希望楚健能把她买走,最好就是去中国生活。
只要能脱离这里,去中国生活,让她当情人什么的都愿意。
沈世杰一听,又骂:“畜生呀!”
老婆、女儿都卖,简直不是人。
“可以吗?”女孩用期盼的目光看向楚健。
要是楚健拒绝,她接下来的命运会很惨。
李维和要加雷不说话,他们见过这种例子,而且不是一两次,也就心无波澜。在这个国家,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惨剧。
楚健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想了一会,说道:“我可以带你去中国,甚至可以给你一笔钱在那边生活。”
女孩瞬间开心起来。
“谢谢!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楚健摇头:“不用你干什么,你家楼道有一幅画,你把它拿上,足够你下半辈子花的了。”
他还是有点底线的,才十四五岁的女孩,他是真下不了手。于是,楚健给她指一条活路。这旅馆,一共就两件东西值钱。
刚才的笔洗,以及楼道的那幅油画。
此话一出,女孩眼睛一亮,眼睛笑成了弯月。
“大哥哥,那幅画值多少钱?要是值很多钱,我去买回我妈妈,带妈妈一起去中国。”女孩满脸憧憬。
“你去偷偷拿过来,我再告诉你。”楚健跟她说道。
女孩很听话,马上鬼鬼祟祟溜出去,见爸爸不在楼道,快速去把那幅画取下来。她记得,爸爸自从买下这旅馆开始,那幅画就挂在那儿了的。
谁也不知道那幅画值钱,否则早就被拿走了。
等女孩将画拿过来,沈世杰立即关上门。这还不算,要加雷直接站在门后,防止老板过来听到。
“看不懂,太抽象了,传说中的抽象画吗?”李维问道。
他是真的看不懂,也欣赏不来。说难听点,他家邻居的小孩都画得比这好看。
“这可不是抽象画,而是超现实主义画。”沈世杰跟他说。
他虽然对西方画不太了解,也不喜欢,但抽象画和超现实主义画,他还是分得清的。
“这么抽象的画,居然不是抽象画?”李维十分意外。
超现实主义绘画?属于具象绘画,画面由具体形象和场景构成,但通过错位的情境组合营造出荒诞诡谲的氛围。其局部塑造往往非常写实,展现出画家强大的写实功力?。
在沈世杰看来,超现实主义绘画强调通过超现实、超理智的梦境和幻觉来表现艺术,认为只有这种超越现实的“无意识”世界才能最真实地反映客观事实。
而抽象画?则完全不依靠具体形象或场景来构成画面,只通过笔触、线条和色彩来表达,不使人联想到现实物象?。
它们往往具有反叛、无秩序和超脱于虚无的特性,强调艺术的情感强度和自我表征?。
说白了,超现实主义有抽象的内容,但也有其他的,多少还能理解一二。而抽象画,绝大部分的人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内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英文怎么读?”沈世杰指着画上的一个签名,问道。
李维、要加雷,以及女孩肯定不认识,他们文化程度都不高。
楚健只好说:“萨尔瓦多·达利,着名的西班牙加泰罗尼亚画家。”
达利是一位具有非凡才能和想象力的艺术家,他的作品把怪异梦境般的形象与卓越的绘图技术和受文艺复兴大师影响的绘画技巧令人惊奇地混合在一起。
他的奇思怪想源自于生命中难以捕捉的素材,如性、死亡、变态、苍穹。
萨尔瓦多·达利惯用不合逻辑地并列事物的方法。将受情感激发产生的灵感转变为创作过程,将自己内心的荒诞、怪异加入外在的客观世界,将人们熟悉的东西扭曲变形,再以精细的写真技术加以肯定,使幻想具有真实性。
其最有名的作品是《记忆的永恒》。
《记忆的永恒》描绘了一个死寂般宁静的旷野。平静如镜的海、一马平川的沙滩、荒凉的海岸,以及一个不可能在这个环境中出现的方形台座、一块板、一棵树。
面面突出表现了像软饼似的三块钟表和一块没有变形的红色钟表,上面爬满了黑色蚂蚁,方台上一块软表上还歇着一只苍蝇。
别说李维等人,就算是沈世杰,听到萨尔瓦多·达利这个人名,也是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