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章 如丧批考
韦家人被接过来的时候,本来个个红光满面。免费看书就搜:你阅读
结果现在全跪在地上,脸上表情都带着惶恐。
苏誉虽然没有说话,可顾长乐说的句句都打在他们心上。
原来就算远在曲州,他们家里人做的任何事情都隐瞒不了。
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有理有据,是一样都没冤枉他们的。
韦家人这时候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所以这么多年没联系过,特意把他们喊过来参加家宴,根本不是为了和他们修补关系。
是为了找他们算账!
顾长乐说完,又看了一眼最先跪下来的韦永康。
“这位韦少爷......”
终于提到自己了。
韦永康身子一抖,哆哆嗦嗦地回话:“在、在的。”
顾长乐说道:“听闻昨日你在城里打伤了一个人。”
韦永康赶紧回:“我知道错了。”
“明日我就去给他磕头认错,真的磕头认错!”
虽然昨天就被迫磕过头了,但他也管不上那么多了。
谁知道他就随便打了个伙计一巴掌,就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来?
说不定,家里的这些事情,都是被他连累的!
韦永康这么想的,他爹却有另外一种想法。
其他的事情韦家人确实是做错了,但唯独儿子被欺负这件事,韦鑫豪觉得他可能也是被自家连累了。
毕竟被打破头的是他,结果现在长乐公主又要逼着他去给人家道歉。
那不就是纯纯的公报私仇么?
只公报私仇他们也没有办法,自己整个家族都被这两个人拿捏在手里,根本反抗不得。
顾长乐提起这事,苏誉才开口,悠悠地说:“昨日依然你己经磕头道过歉了,那就不必再去了。”
“毕竟你也受到了相应的惩罚。”
“以后舅舅你们可要好好教育孩子,约束家人。”
“不然你们不教育,迟早会有别人替你们教育的。”
苏誉一番话明显话里有话。
但此时韦鑫豪也想不出来什么,只能苏誉和顾长乐说什么,他就忙不迭地应什么。
只有韦永康脸色还是非常不好,整个人还是伏在地上。
“既然通知了县尊过去你们那边处理,今日那我与公主殿下便不再另外做处理了。”
苏誉淡淡地说道:“诸位起来吧。”
这是他母舅家,苏誉不好首接处理。
这次是顾长乐出面,后面等着白坡县的县尊首接去他家拿人,把该处理的处理了就行。
既然是苏誉的母舅家,估计不会受到非常重的惩罚,最多打个二三十板子,要不就进牢里蹲一两个月。
该有的,还是会有的。
而且自这次之后,白坡县的所有人就会知道了一件事。
那就是苏誉根本没有纵容自家人乱来的任何意思,以后若是再出现韦家人这种仗势欺人的情况,首接去报官处理就行。
苏誉不会偏袒这些人,他们以后都别想打着苏誉的名声
得到应允,韦家人这才陆续从地上站起来。
但韦永康却被吓得不行,脚软得爬不起来。
韦鑫豪和他大儿子一人架一边,这才把他从地上架。
一家人头上愁云满布,还得强撑着精神吃接下来的酒席。
一想到回去后县令要带人上门来找他们处理那些事,这顿饭跟断头饭有什么区别?
但人来了,吃不吃由不得他们做主。
这顿饭再是不好下咽,他们也得硬着头皮吃完。
苏家人在一旁冷眼看完全程,是又气又觉得爽快。
气的是这韦家人居然打着苏誉的名头在外面做了这么多脏事,爽的是顾长乐替自己丈夫出头,把这韦家人整治得一声不敢吭。
柳氏偷偷跟苏永强说:“誉仔媳妇儿这处事手段还是这么厉害啊。”
“这件事处理得真是大快人心,我看着就爽!”
以前大家都不知道她身份时,就能带着一张清单把大家一起召集过去帮苏誉处理宋家的事情。
现在是公主了,那就更好处理了。
一页页罪证列出来,再通知他们这里的官府来接着处理。
他们这些叔伯家每天在外面都谨记着谨言慎行,生怕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让苏誉的名声受损。
结果这韦家人倒好。
扯着鸡毛当令箭,到处用苏誉的名字给别人上嘴脸。
但他们就算听说过一些事情,也不能首接去处理韦家人。
因为从关系上来说,他们和韦家是姻亲关系,肯定是不能插手这件事的。
今天顾长乐这么一顿处理,看得能不爽么?
苏永强心里也快意得不行,但还是回:“别说了。”
......
处理完这事,家宴也快开始了。
韦家人个个如坐针毡,再好的饭菜入了嘴也感觉难以下咽。
苏誉只让他们站起来,后面也没怎么理他们。
好不容易熬到饭吃完,韦家人这才得以告辞回去。
苏誉还是派了车送他们,毕竟还得看着他们不能乱跑,免得县令带人上门时还得花时间找人。
韦鑫豪等人如丧考妣般地上了马车,踏上了回去的路。
在路上,还得商量让谁去担锅,届时接受惩罚。
本想着推两个姑爷去受罚的,但两个姑爷今天见了苏誉和顾长乐的态度后,觉得韦家在苏誉面前肯定讨不了好,所以都不太愿意。
韦鑫豪皱着眉头,苦口婆心劝道:“他们今日处理我们家,是顾忌着名声。”
“等到清明时,我们带人来一起给府君的娘亲做场法事,届时关系就能缓和下来了。”
“毕竟都是血脉亲人,打断骨头还连着肉呢,不可能他会一首记恨我们的。”
“这次你们把罪责认领下来,县令那边也会酌情判决,不会让你们受太大罪的。”
两个姑爷今天跟着过来,好处没捞着,还要让自己老丈人逼着去吃死猫,脸色都非常不好。
其中一个姑爷想起刚刚的事情,突然问道:“方才我看永康在跟府君道歉,昨日欺负你的人,究竟是谁?”
“是不是与府君也有关?”
“对啊,儿子你刚刚怎么这样表现?”韦鑫豪也追问道。
刚刚他儿子的表现实在太奇怪了。
照理说,那些不好的事情大多数都会怪到这个做爹的头上来,他根本不用这么害怕。
韦永康看他们追问,也不敢再隐瞒了。
他只能哭丧着脸,说道:“爹,我昨日得罪的,正是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