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 第53章
不远处的桌子上两个偷偷摸摸的格兰芬多还在看着这边，报纸却被扯烂了，一人拿着半张往这边偷看。这种伪装方式真是蠢透了。
“他们就不能选个聪明的方法吗？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那儿一样。”艾伦说道。
“不得不说他们蠢透了。”赫敏扶着额头，嫌弃道。
艾伦招来了服务生，点了几份点心，让服务生给某两个霸占桌位却只点了南瓜汁的格兰芬多送去。点心上桌，他们这才把报纸扔了，哈利尴尬地朝着他们笑笑，随即低下头，专心把注意力放在点心上。罗恩脸色很难看，恶狠狠地瞪着艾伦，大口大口地咬着糕点，仿佛咬的就是艾伦。
“你最好现在就送我回学校，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他幼稚的脸。”赫敏白了他们一眼，起身就要回学校。艾伦只好付账跟上去。
赫敏要去图书馆写作业，艾伦得去找西弗勒斯，路上碰上德拉科，迎上他责备的眼神，艾伦咽了口唾沫，走上前去。
“你有什么毛病，居然跟格兰杰约会？”
“只是装作约会，我不可能喜欢她。我只是帮忙撮合她跟罗恩。要知道凑合两个明明有好感却不承认喜欢对方的方法就是让对方吃醋。不得不说这个方法很有效。”艾伦意味深长的看着德拉科，德拉科不爽的把他的脸别开。
“格兰杰眼睛有毛病还是脑子有毛病？读书读傻了吗？看上谁不好居然会喜欢那个粗鲁没脑子红毛韦斯莱。”
“我也很吃惊这是怎么一回事，要说爱情是最让人读不透的情感呢，连你都会喜欢上哈利，我只能说万事皆有可能。”
“你这是什么破比较，哈利比韦斯莱好多了。”
“你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什么西施？”
“有个国家有个古老的传说，西施是个非常出名的美女，后人常常把美女比作西施，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明明对方很挫，只要你喜欢他，在你眼里他就是西施。”
德拉科愣了一下，听懂了艾伦的潜台词，气的脸都红了，一巴掌拍向艾伦的后脑勺。
“你不能揍我，我说的是事实。嗷，你不能再拍我的头，会变笨的。”
难得的霍格莫德日，艾伦和德拉科必须得在下午2点到5点间到魔药大师的办公室里给他当助手，整理必要的材料，例如分离青蛙器官，或是碾压鼻涕虫。遭遇自己爸爸的连番攻击后，只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艾伦仍摸着有些疼的脑袋，在材料区里寻找西弗勒斯需要的魔药材料。德拉科负责取出三种毒蛇的胆。西弗勒斯目不转睛地盯着坩埚，时不时搅动着。
即便西弗勒斯斯内普最想教的课程是黑魔法防御课，可他最喜爱的仍然是魔药，除去上课，其他时间都在研制魔药，连睡眠都能忽略。作为被西弗勒斯认为最有魔药天赋的两个马尔福，理所当然受到‘赏识’，隔三差五就得去给魔药大师当助手，哪怕是休息日也没有请假的理由。有什么事情能比魔药重要？即使艾伦和德拉科想说有很多，但他们只能昧着良心说，当然是魔药最重要。
“教授，能跟我们讲讲卢修斯以前的事情吗？您一定知道很多。”艾伦手里拿着几个装着各种材料的小篮子，放到西弗勒斯的工作台上，小心翼翼地说道。
西弗勒斯擡头看了艾伦一眼，一旁的德拉科与教授对视上了，立马低下头专注在刚取出来的蛇胆上。
“我以为你知道的够多了。”魔药大师冷冷地开口道。
“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以前的他。”艾伦说道。
“他是个马尔福。他爱财，但更惜命。”
“你是说他真的会脱离？”艾伦说道。
西弗勒斯擡起头扫了眼艾伦和德拉科后，停止了搅拌，他示意德拉科把金环蛇蛇胆的胆汁拿过来。倒了一半进去。往工作台上放了个沙漏。“德拉科，你应该感觉到了，自从那个人回来了，你爸爸不再像从前那么溺爱你反而有些冷淡了。”
德拉科看着西弗勒斯，愣了下，点点头。
“17年前，卢修斯在那个人的示意下娶了布莱克家的小女儿，直到你出生到一岁，父亲都不敢对你表现出一丁点的喜爱，他害怕那个人生气，因为那个人最讨厌的东西就是爱，直到那个人突然消失不见了，你爸爸才敢抱你。卢修斯的父亲早亡，他不知道该如何当一个父亲，他把自己曾经得到的教育灌输给你，同时又把自己没得到过的爱自以为是地浇灌于你，我想你曾经害怕过他，同时又爱着他，比起同样溺爱你的妈妈，你更喜欢爸爸对吗。”见德拉科点点头，嘴角不自觉地溢出幸福的笑容，西弗勒斯面部表情变得柔和了些，接着说道。“崇拜强者，追求强大的力量是每个有野心的人都会有心思，那个人非常强大，年轻的卢修斯被他吸引，在学校做着跟他父亲一样的事情，到处拉拢能给那个人效力的人，哪怕毕业后进了魔法部也没有停止过那种疯狂的崇拜。”
“像他那么残忍可怕的人，我爸爸怎么会崇拜他？”德拉科不解道。
“停止你们对那个人的印象，你们只见过他残忍无情的一面，事实上，卢修斯是被那个人照顾长大，要不然偌大的马尔福就剩下年迈的老马尔福和年幼卢修斯怎么可能撑下去？那个人对卢修斯态度算得上和善，就像一个父亲一样，他说过无数次为卢修斯感到骄傲。但是，这种假象没有维持多久。可能是因为他又一次分裂了灵魂，他把他最邪恶的一面完全展露在卢修斯面前，卢修斯开始感到恐惧，尤其是当他结了婚有了孩子之后。他怕喜怒无常的那个人会毁掉整个马尔福。”西弗勒斯皱着眉，手上搅拌的动作加快了些。坩埚冒出淡紫色烟雾。
“他最后一次分裂灵魂应该是分给了那条蛇，我还以为他早就分给了蛇，没想到会拖得那么晚。现在那个人变得更可怕了是吗？”艾伦问道。
“难道那个人就没有在爸爸面前做过特别邪恶的事情吗？”德拉科问道。
“至少从你爸爸开始记事起直到毕业都没有见过他真正邪恶的一面，我是这么认为的。卢修斯开始变得不对劲也是从他毕业进了魔法部以后没两年开始，他总对我说他被信任感到无上荣誉同时又有些害怕。现在回归的那个人比以前更加残忍，至少从前的那个人不会随意杀死自己的手下。”西弗勒斯说道。
“教授，沙漏时间到了”德拉科提醒道。西弗勒斯放进另一半金环蛇的胆汁，重新设置了沙漏开始逆时针搅拌。
“教授，你怕吗？”艾伦问道。西弗勒斯搅拌的手顿了下，开始顺时针搅拌，他只是微微看了艾伦一眼，把注意力重新放在魔药上。
“我没有后顾之忧，人生短暂，生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他回答得很干脆，艾伦才想起来，西弗勒斯没有父母妻儿，对于没有任何牵挂的人来说，是生是死也都无所谓了。他总是对任何人或事表现得无所谓。
心里牵挂越多的人，越是害怕死亡，哈利曾经自嘲过，当时他敢一个人去赴死，完全是因为自己有了觉悟，他是孤家寡人，他爱的人都有自己的家人，哪怕没有了他，他们的日子还是照过。可是这种想法过于天真，你觉得自己没有牵挂，事实上你伤了多少人的心。你觉得自己不重要，你可知道对别人来说你有多重要！
“可我们都希望你好好的。”艾伦把西伯利亚火球龙的牙递给他，小声说道。西弗勒斯瞪了他一眼，接过龙牙。
“你不会死对吗？”德拉科定睛看着西弗勒斯，声音有些颤。
“不会。”西弗勒斯没有看他们，他低着头，漆黑又有些油腻的披肩发帘挡住了蜡黄的脸，非常坚定的吐出这个词。
他们不再多说什么，专心地协助合作完成这幅药剂，时间过得很快，由于晚餐时间还差几分钟就到，艾伦和德拉科开始收拾材料，却看到门口走进有些发福的庞芮夫人，他俩有些诧异。
“抱歉我来晚了，今天治疗翼来了几个孩子，他们有点小麻烦，真是的，现在的孩子可真能折腾，几个格兰芬多，他们就不能稍微乖一点？让我瞧瞧，小马尔福先生，请你到这边的躺椅上躺好。”庞芮夫人自顾自的走到躺椅前，示意德拉科躺上去。
“什么？”德拉科疑惑的看向教授。
“德拉科你生病了？”艾伦问。
“没有，我很好。”德拉科说道。
“还记得6年级初全校体检吗？”西弗勒斯说道。德拉科点点头。
“在给你的母亲寄过去之前，我已经先看过你的体检报告了，你跟你爷爷阿布拉克萨斯一样是受孕体质。虽然几率低的可以完全不计，但是难免你会跟你爷爷一样突然就中了彩。”西弗勒斯仍然在搅拌他的魔药，没有看他们。
“你们做了？”艾伦惊呼。
“没有，还没到那一步。” 德拉科红了脸。
“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希望你在没结婚之前突然怀上了，我希望庞芮夫人给你做个小手术，等你结婚了再破解魔法。艾伦，去把我桌上左手边第一个柜子打开，拿出那个红色玻璃瓶子给德拉科喝了。”西弗勒斯说道。
艾伦走向桌子，拿出西弗勒斯说的红色瓶子，真够袖珍的。德拉科红着脸，不愿意伸手接瓶子。他显得不知所措。
“来吧，年轻人，只是一个小魔法，不疼的，西弗勒斯说的非常对，你还是个孩子还没毕业呢，年轻人有时候总会冲动的，到时候真怀上了会非常麻烦。”庞芮夫人慈爱地看着德拉科，示意他喝下药水后再躺下来。
艾伦有些想偷笑。
“不许笑，真是够了。”德拉科瞪着艾伦，夺过药水就喝了下去。气呼呼的坐到躺椅上，不一会儿，他的眼皮开始打架直到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