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血岸欲云本无心

第四十五章 心醉,迷离的夜

我在他的唇上轻触了两下,看了他一眼,又闭上眼伸出舌尖细细描摹他嘴唇的轮廓。

他搂紧我的腰,让两人的胸腹紧紧贴在一起。有低沉的笑声从他的喉咙深处发出,带着沙哑的磁性。他却没有再动,而是放任我在他的唇上游戏般的慢慢滑过一圈又一圈。

我知道他没有闭上眼睛。那近在咫尺的炽热目光,那带着他干净气息的浅浅呼吸就像醉人的酒,透过皮肤,注入血液之中,迷醉了灵魂,让我迷离惝恍。

我有些坏心眼地衔住他的下唇,吮吸了一会,又轻轻咀嚼了几下。虽然很小心,但尖尖的犬牙还是刺破了他唇上柔嫩的皮肤。淡淡的血腥味盈满口腔,属于血的甘美让我更加亢奋了起来。

我将他的双唇全部含进了嘴里,用舌尖若近若离的挑逗。他微微张开了唇,勾住我的舌尖与我纠缠缠绵,却被我逃脱了开去。

再这样下去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但残存的理智告诫我,现在是在外面。

我放开他,用力晃了晃脑袋,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下唇。想要离开,腰上的束缚却又加重了几分。他突然把我推到墙壁上死死压住。

“你勾引了我就想走,嗯?”他贴着我的唇缓缓地说,沿着我的侧脸慢慢轻啄下去,然后含住我的喉结时重时轻地啃咬。轻柔麻痒的感觉顺着身体的脉络瞬间袭满全身,引起身体轻微地颤栗。

“费立……现在是在外面……我们进去、进去好么?嗯……嗬……”勉强平复下来的气息立刻在他的引导下掀起难平的波澜。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却不知道是想推开他还是想让他更靠近自己。

“可是这里并没有别人……”他的手伸进我的裤子在我的腰臀上游走,他轻轻前后晃动与我紧紧贴在一起的腹部,告诉我他现在的渴望。

“不、不要在外面……”在撒霸特看到的一切的确对我产生了一些影响,我突然开始害怕那种在众目睽睽之下放浪形骸的感觉了,但在夜深无人的此时,身体在情人最有技巧地挑逗抚摸下还是不断地沉沦了下去。它在逐渐脱离我的控制。

颈间传来一阵刺痛,费立安微凉柔软的唇贴在我的脖子上,尖牙深深刺入皮肤的感觉让我着迷。只要想到我冰冷的血液能够以这种方式进入费立安的身体,与他永世结为一体,身体就会因为巨大的满足和欢愉而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我仰起头,看着满天繁星闪烁。那一轮圆月环绕在缥缈的烟云中,美好如不真实的幻象。

身体因失血而虚软,因快感而战栗,静静流淌的时间差点让我以为我们可以就这样到达世界的末日。脆弱的理智如丝在风中摇曳,仿佛只要随意一碰就会轻散去,但远处传来的鸟类振翅飞翔的声音以及快速走动的脚步声还是让我们停了下来。

费立安舔了舔我的伤口,舌尖沿着我的下巴一直舔到唇角。

“宝贝,我知道你不想被人看到,所以我们进去继续。”他轻轻地说,声音已经带上了浓浓的情欲,“不过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今天晚上我不会让你睡觉了,我要一直在你里面,直到你再也叫不出来为止。”

“好啊,我随时欢迎您的到来,陛下。”我毫不客气地回敬他,声音却因为巨大的兴奋而微微发颤。

被他有些粗鲁地拉回寝宫,刚在床上躺下就听到门口响起敲门声。

“陛下,陛下……”是一个守卫的声音。

“喂,找你的。”我推推他,因为被打断而有些不悦。

“别管他。”他脱掉我的裤子,开始和我衬衫上的扣子做斗争。

但外面的敲门声却越来越响。

“陛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您,陛下!”

好吵,我真的要生气了。

“喂,快去把他打发了,不然我不做了。”我一脚踹开他,扯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他叹了口气,怨念地看了我一眼,说:“进来吧。”

那个侍卫进来以后,擡头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又飞快地低了下去。

“到底有什么事这么重要,一定要在今天晚上说?”费立安的声音很冷,带着极度的不耐烦。

那个侍卫显然被他低气压吓到了,结结巴巴地说,“陛、陛下,今天特伦茨伯爵传来消息说找、找到了圣器骨琴的下落,打算明天就启程去寻找骨琴,希望您今天晚上就能给他回复。”

“嗯,然后?”

“白天的时候斯威夫特小姐来找您,知道您和兰伯特先生一起去了撒霸特后,就发了一顿脾气,说如果明天还见不到您的话,她就搬到城堡里来住了。”

我冷哼了一声,翻过身去,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他从被子

“还有刚才有位叫做莫多。卡特曼的先生来过,说要找兰伯特先生。”

“莫多?”我猛地坐了起来。

“是、是的。”

“他现在在哪里?”

“那位先生只待了一会,很快就离开了。”

“哦。”我又躺了下去。

“你先下去吧。”

“是,陛下。”

悉悉索索的脱衣声传来,费立安躺进来,从后面把我搂进怀里。

“你生气了?”他小心翼翼地说。

“我干嘛生气?”

“因为莎柏琳娜。”

“她是你的情妇,又不是我的,关我什么事?”我闷闷地说,把他的手指塞进嘴里啃,还觉不解气,又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以前和别人做都只是泄欲而已,我现在只想要你一个,你知道么?”

“我当然知道。”我转过去与他对视,“你在你的子民面前暴露我们的关系,就不怕引起他们的不满?他们似乎不会赞成你的爱人与你同性。”

“不,不会,因为他们只会关心他们的收入以及他们能不能喝到新鲜的血液。”

“真的?”

“是的。”他把手伸向我身后,在沟壑上不断流连。我主动分开腿,他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费立?”

他轻轻嗯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费立,莫多只是我的朋友。”

他看了我一会,然后笑了。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

他翻身压了上来,用某个坚硬的部位摩擦我的腹部。

“你别急,我刚才说过的话,绝对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