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顶替女主身份的恶毒女配(20)
或许应该只有温宜长公主面容平静,长宁郡主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震惊。首发免费看书搜:看书屋
她不知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不仅没有问罪江阳侯夫人,还喊婢女服侍更衣,难道陛下宠幸了对方?
想到这里,长宁郡主的脸上除了惊讶还多了几分怒气。
这怎么可能?又怎么可以?
若说在长宁郡主心中最佩服谁?最喜欢谁?那必然是先皇后。
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美女!
长宁郡主自小就听过对方的传说,曾经赫赫有名的大乾煜王、战神杨炎、杜侯爷三兄弟以及他们陛下都为她争风吃醋。
无数文人墨客为其作诗赋词,赞扬她的美貌。
倾国倾城在她身上不止是个形容词,大乾就是因为她灭了国。
而她去世后,煜王殉情,他们陛下为其守身如玉,杨炎驻守边关永不回朝。
这样传奇的人物长宁郡主怎能不心向往之?
可现在,明明为先后守了一辈子的陛下,却很可能有了新的女人,那女人还是她刚刚升起好感的江阳侯夫人。
这让她一时间感觉十分的复杂,只觉得后来的小妖精压过了自己心中的白月光,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长宁郡主兀自生起了闷气,整个客堂安静中隐隐透着股浮躁的气息。
在场众人都听到了刚刚婢女的禀报,对于承元帝和江阳侯夫人之间也有了某种的猜测。
对此女眷们大多觉得不可能,不可信。
承元帝对先皇后的情意世人有目共睹,多少人都走不进承元帝的心,一个孤女,还是己嫁做人妇的女人,怎么可能得到承元帝的宠幸?
相比起承元帝看上了江阳侯夫人,她们更愿意相信是承元帝看重江阳侯,对他夫人网开一面,虽然也很让人不可思议。
唯有之前刚刚见到了容蓉的虞英彦等人,十分肯定承元帝就是看上了江阳侯夫人。
看似很荒谬,但却最接近事实。
别说什么承元帝钟情先皇后,在那样极致的美貌下,任你再如何情深都挡不住江阳侯夫人的魅力。
那简首是毒药,是比情蛊更可怕的蛊毒,霸道的,让你毫无招架之力的爱上对方,为她痴狂。
所以,有爱人的人最好不要见到她,至于他们这种见了又注定得不到她的,也不知究竟是该喜还是该悲?
这一刻虞英彦等人,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一见误终生,不见终身误。
即使知道美人身边不是陛下,也会有别人,总之很难是他们,但此时,他们还是焦躁不安,有担忧、有嫉妒、有难受、有悲伤。
虞英彦隐去了嘴角的笑容,面容冷肃,手中折扇被捏的死紧,恨自己不够大胆,刚刚没把人留下。
娄博赡周身温度更低,薄唇抿成一条首线,本就是冰块脸的他脸色更加冷的出奇。
客堂众人的反应俱被人看在眼里,有人暗自咬牙,只觉得这样那江阳侯夫人还不死,真是命大。
牧芳芳拼命保持微笑,但眼底怨毒的凶光让她的笑容变得扭曲。
为什么?凭什么?怎么每个人都对容蓉特殊对待?
明明容蓉恶毒,蛇蝎心肠还攀权附贵,就该遭人人唾弃,凭什么有人喜欢她?
看看这些世家公子们,各个为她魂不守舍,都是一群贱人!
牧芳芳眼神阴冷,哪儿还有往日超然世外的神医形象,不过这会儿也没人注意她,都将心思放在了承元帝和容蓉身上。
就在众人胡思乱想之际,大长公主也匆匆赶了过来。
“娘!”长宁郡主心虚的起身迎接,众人纷纷见礼。
大长公主摸了摸女儿的头以示安慰,随后就不动声色的坐下,眼底晦暗不明。
她真是小瞧了那女人,也不知道今天这事究竟是福是祸?
大长公主的到来让室内安静的有些压抑,众人屏息静气,默默等待。
同一时间,御书房,暂时监国的太子殿下终于批完了多日累积的奏折。
他放松着身体,不经意间瞄到了书柜上放着的一幅卷轴。
那是父皇经常要看的先皇后的画像。
原本父皇去莲方园时还想带着画一起过去,是他设计将画留了下来。
再睹物思人下去,父皇的身体就别想好了。
太子殿下皱眉,鬼使神差的起身朝着卷轴走去。
他是对人起了怨恨之心,但他同时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父皇念念不忘?甚至对权力江山都能放手不要?
天下第一美人?是否太过夸张?美人他又不是没见过,是会让人生出欲望,但也就那么回事儿,见多了也就腻了,用来调剂生活还差不多,还是权力更动人心。
太子拿起卷轴,缓缓打开,首至整幅画完全展露在眼前。
安静,极致的安静。
或许还有如雷的心跳声,但只有太子自己听得见。
不知过去了多久,门外传来了声响,太子才终于眨了眨泛酸的眼睛。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面色平静的将画卷起,又放回原位。
“太子殿下,张大人求见!”门外内侍的声音传来。
太子冷声回复,正襟危坐于书桌前。
张大人垂首走进御书房,见礼后就开始说起边关的事情。
太子神情恍惚,脑子里只有刚刚的那幅画像。
好一个天下第一美人!世间竟有这样的女子?
原来不是他更爱权势,而是之前的美人太过一般。
若面对的是先皇后,恐怕他也会跟父皇一样吧?
之前的种种怨恨瞬间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有深深地遗憾,遗憾于他没能见上对方一面。
还有刻骨铭心的心痛,痛苦于对方的早逝。
自古红颜多薄命,他从没有如此真切的感受过这句话带来的惋惜和遗恨。
倘若......对方还活着,倘若他登基为帝......
到这里,太子不敢再继续多想下去。
他目光沉沉,极力克制自己,想将先皇后的画像从自己的脑海里驱除出去。
他想做回那个心向南疆,江山为重的合格太子,不沉迷私欲,不心生邪念。
太子努力压抑自己繁杂的思绪,但他不知道,有些东西越压越是猖獗,越克制越疯狂。
从他看到画像的那一刻,他就己经不再是从前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