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老派势力对权利外溢的隐形抵制

潇湘省省委大楼,夜已深,常委会议室却依旧灯火通明。

这是一场临时加开的非正式常委议事会,名义上是就“十四五末端区域协调项目评估”做政策衔接,实则所有人都清楚——这场会议的真正焦点,不在文件。

而是——李一凡。

他回来了。

从机制语言平台退出、从四九城归来,李一凡在短短一周内完成了组织架构上的“角色抽身”,却在星城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组调度体系,建立了史无前例的“产业主战场系统”,以干部机制画像为底层逻辑,用机制积分、项目节点、协同指数三位一体重构了城市资源调度秩序。

更要命的是,这一套运行机制——不需要向省委“请示”。

它基于自身逻辑闭环运行,快速、精准、透明,高效到让原有省级调度系统显得沉重迟缓。

会议桌前,常务副省长陈松年率先开口:“现在的问题不是李一凡跑得快,而是——他已经影响到我们整个省的统筹体系。”

“各地市在星城市机制系统里跑起来之后,就开始绕开省发改委、省财政厅、省科技厅,直接申请政策联动。”

“这很危险。”

“意味着——省一级的制度调度能力在衰减。”

赵建国坐在主位,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没有说话。

许宏志望了陈松年一眼,慢条斯理开口:

“这不叫衰减,叫优化。”

“过去省里一个调度走七八个厅局,再下发给地市办事处,四个月批不出一个项目联动建议。”

“现在,星城市用机制直接调度产业链、资金线、政策端口,三天完成全链审批。”

“你说,这是谁的问题?”

话音落下,会议室短暂沉默。

赵建国终于开口了,语气不急不缓:

“我不关心他跑多快,我关心的是——他是不是还在体系里。”

“如果他是为了建立一个替代省委机制的城市独立运行系统,那我会第一个叫停。”

“但如果他在做的,是我们这几年迟迟落不下来的体制优化,那我为什么要反对?”

“这场会议,应该不是讨论‘谁夺权’,而是——谁能把这省带出去。”

他的语气虽平和,话里的分量却让在座常委们心头一沉。

这不是对李一凡的放权,而是一种高位定性。

他已经不是一个市的市委书记,而是省委默认的突破代理人。

这话,谁都听得懂。

……

而此时的星城市,距离潇湘省委不过百公里。

市委秘书长赵斌正在整理市委主战场指挥部的“节点运行报告”。

这份报告,将作为李一凡亲自带队前往省委汇报的第一份调度成果——

?\t高新区招商完成率112%,实际签约金额超预期67%;

?\t半导体产业园主链企业配套率达81%,产业联动频次同比上升130%;

?\t岳麓走廊调度响应平均周期缩短至6.4天,全市最短;

?\t数字经济园区项目审批通过率达93.7%,机制积分最高;

?\t干部适配画像反馈数据超万条,参与干部456人次。

这不仅是一份产业成绩单,更是一张机制影响地图。

市委常委班子看完这份报告时,神色各异。

有的人眼中是敬畏,有的人,是不安。

而李一凡,只说了一句:

“你们不用看数据是高是低。”

“你们要看——谁的城市,在机制里越跑越顺。”

“谁的系统反馈,在不断加权。”

“谁还没接上线,谁,就是下一轮被边缘化的人。”

“这,不是我定的规矩。”

“这是——逻辑决定的趋势。”

……

与此同时,省委组织部内部一份保密报告悄然完成。

标题是:

《关于当前省内市级干部机制适配行为动态画像分析报告》

通篇六页,没有一句评价性语言,只有大数据筛选后的结论:

?\t星城市是全省机制接入最深、反馈效率最高的城市;

?\t星城市成为全省13个市州中组织系统调度平均时长最短者;

?\t星城市所主导的四项省级战略提案,反馈次数超过全省其他市总和;

?\t李一凡本人机制影响范围已从市委扩大到省域“非行政主导资源配置线”。

报告的最后一段话,引发省委深思:

“机制影响力并未违背行政体系,但在实践中已逐步取代部分传统资源分配逻辑。建议密切关注是否在制度层面形成‘实质性权力中枢位移’。”

……

回到星城。

李一凡在深夜召开了一次未公开的三人会议。

与会者除赵斌,还有组织部副部长刘明远。

他缓缓说出一句话:

“我要让机制在整个潇湘省,跑得起来。”

“但我不会去抢他们的权力。”

“我要做的是——让那些握着权力的人,必须用机制做决策。”

“我不进他们的权力圈,我让他们活在我的系统里。”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

“他们可以不承认我。”

“但他们必须——承认这套运行语言。”

会议室内,只有轻微的风声。

……

次日清晨,省委办公厅发布一则简短消息:

“李一凡同志,将就城市机制治理试点与产业主战场集群建设向省委作专项汇报。”

外界不知道的是,这则看似普通的汇报通知,其实是省委“默认机制平台具备试点价值”的信号。

也是李一凡,正式回归潇湘权力结构中央的前奏。

……

他回来了。

他们,还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