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丑闻(二)

厢房外,李准给了云昭令牌让他赶紧回去,调兵围了将军府。

云昭去了前厅,找到谢霆把听到的内容,简单告诉了他。

云昭和谢逸去王府调兵,谢霆和赵湛、宋钰留了下来静观其变。

阮皇后丢掉手里的剑,一步一个血脚印的走向李琬琰说道:“琰儿,你怎么在这儿。”

阮皇后颤抖着伸手去抚摸女儿的脸,李琬琰尖叫道:“别碰我,你这个贱女人,你真让人恶心。”

谢宁听了也觉得恶心反胃,何况是当事人,谢宁轻声问道:“阮皇后跟阮将军是亲兄妹?”

赵澈摇摇头道:“不知道。”

她现在还有闲心管人家是不是亲兄妹?

谢宁只是好奇,如果是亲兄妹他们不就是乱~伦。

谢宁淡淡说道:“我有点同情李琬琰了,真不容易。”

赵澈捏捏她的鼻子,轻笑道:“小磨人精。”

想起刚刚的一切,李琬琰就要恶心想吐,挣得脸通红。

阮佩珏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丧子之痛让他失去理智,捡起地上的剑就刺向李元昭。

李元昭大惊,高声喊道:“阮将军,你想杀人灭口?”

听到李元昭的喊声,李准赶紧走了进来。

赵澈轻轻咬在她肩头,谢宁也狠狠咬在他肩头。两人怪异的姿势互咬着对方的肩膀,不松口。

赵澈轻轻吻在她的脖颈,谢宁嘤咛一声。

听见衣橱里的动静李琬琰,打开橱门,看见赵澈亲吻着谢宁的脖颈,谢宁脸颊绯红的趴在他胸口。

李琬琰一脸愕然的看着两人:“你们一直在这里?刚刚的一切,你们都听到了?”

两人紧密相拥,一脸笑意,那笑是那么刺眼,尤其是赵澈脸上的笑意,刺的李琬琰心抽抽的疼。

赵澈搂着谢宁从衣橱里走出来,撇撇嘴说道:“你是问你的身世,还是你们准备杀人灭口的事?”

李元昭走到谢宁身边,神采奕奕的问道:“最精彩的部分你们有没有听见。”

谢宁蹙眉说道:“你们姐弟怎么都有同样的爱好,喜欢看现场。”

李元昭不屑的挑挑眉说道:“谁跟她是姐弟,她姓阮,我姓李,我们分明就是两个姓。”

李准看着两人,一时无言以对:“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还有心情斗嘴。”

阮佩珏和阮皇后见到李准来不及吃惊,两人愕然的看着几人。

阮佩珏眼眶通红的看着几人:“一切都是你们的算计,是你们害了征儿,给我拿命来。”

说着阮佩珏提剑就向李元昭刺去,李准拉着李元昭躲开他的致命一击,喊道:“阮佩珏你疯了,阮禹征自作自受,怪得了别人?他自己服用的五石散。”

阮皇后恶狠狠的盯着李元昭,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李元昭淡淡笑道:“丫鬟领我们去厢房,我们走错了房间,误打误撞进来了这里。”

看着这间布置奢华特别的房间,李元昭饶有兴致的仔细打量着。

谢霆和赵湛,宋钰三人急忙赶来,听到打斗声,跑了进来。

只见阮佩珏的剑招招致命,都刺向李元昭,李准没有武器拉着他不停的慌忙躲闪,赵澈趁机将李琬琰往前一推。

李琬琰下意识接住阮佩珏的剑,父女俩四目相对,阮佩珏眼神里流露出哀痛与悲凉。

李元昭赶紧躲到李准身后,大声的喊道:“王叔,她们想杀人灭口。”

李准恶狠狠的盯着阮佩珏两人,大声喊道:“阮佩珏,阮佩君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混淆皇室血脉。来人,给本王将他们绑起来。”

谢霆和赵湛临时充当李准的护卫,想要上前捆绑两人。

阮皇后索性破罐子破摔,拿出皇后威仪的喊道:“我看谁敢?李准你好大的胆子,就算本宫有罪,也轮不到你来,李凌云还健在,难道你想谋反不成。”

不得不说阮皇后是擅长脱罪的,还能乱扣帽子,明明是自己偷情被抓个现行,她都能急中生智为自己辩解。

阮皇后怒气冲天的说道:“当年要不是我们阮家,就凭你们姓李的,也能坐稳大夏皇位。李凌云也想做皇帝,做梦,要不是我爹心善让出皇位,就凭你们李家这辈子都别想,他娶了姐姐不知珍惜,宠幸贵妃,外戚干政,让太后把持朝政,要不是我进宫,为他扫平一切障碍,他到今天还是个傀儡皇帝,王贵妃娘家那些人,要不是我给他拔除,大夏早就姓王了。我跟晋奴本就两情相悦,我们不是兄妹,他是我们家家奴,从小孤苦无依,被父亲收养,记在名下才改名阮佩珏。”

李准冷笑一声说道:“要不是父皇顾念旧恩,就凭你们阮家,就凭你也能贵为皇后,自不量力,阮佩珏淫乱后宫,阮佩君不知廉耻,今日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休想走出去。”

李琬琰呆呆的立在原地,阮皇后颇有兴致的告诉她:“琰儿,你记住你不是李凌云的孩子,你也姓李,不过,你是我阮佩君和李晋奴的孩子。”

李琬琰愕然的看着她,她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人,这么义正言辞,这么咄咄逼人的修饰自己偷情的事实。

李琬琰用力推倒她,歇斯底里喊道:“你别说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不是我母亲。”

今日是她生命中最耻辱的一天,在她心爱的人面前,自己的母亲跟人偷情。

进这间房间前,她还在幸灾乐祸,还在心里暗暗鄙视谢宁的卑鄙无耻,没想到进来后,发现床上的人是她母后,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赵澈劈晕塞进了衣橱。

将她引以为傲的身世都暴露人前,且是在谢宁和李元昭面前。

李琬琰深深看了赵澈一眼,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房间,赵澈抱着谢宁站在一边,她脚麻了,腿抽筋,还恶心想吐。

阮皇后看着冲出房间的李琬琰,阴沉着脸对阮佩珏喊道:“李元昭毒害皇嗣,李准通敌叛国起兵谋反,阮将军还不杀了他们。”

阮佩珏瞪着通红的双眼,提剑上前就朝李准杀来,谢宁急忙拔出佩刀扔给李准:“姑父,接着。”

他们今日来赴宴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多的丑闻,只有谢宁随身携带了自己的小刀以备不时之需——防身。

她遇到太多次危险了,还是谨慎些好。

阮皇后被腹中的那块肉,痛到站不起来,刚刚全靠一股毅力撑着,现在稍一放松,才感到蚀骨的疼痛席卷而来。

扶着桌角大喊:“晋奴,我好疼,晋奴,我们的孩子。”

阮佩珏看着她惨白的脸色,额头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赵澈将谢宁交给赵湛说道:“照顾好她。”

谢霆和赵澈也加入进去,赵湛扶着谢宁来到外面,谢宁扶着廊柱猛烈的吐了出来。

赵湛不解的问道:“你怎么又吐。”

谢宁摆摆手,李元昭紧随其后出来,赧然说道:“你要是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你也得吐。”

赵湛满脸迷惑的看着两人问道:“我还没问你,你带她去做了什么,至于她吐成这样。”

李元昭笑道:“就带她看了一场戏。”

谢宁撇撇嘴,神色难看的说道:“我谢谢你,下次这种好戏,你另请高明,我咽喉浅,这么恶心的桥段我不想听。”

李元昭狡黠笑道:“最精彩的桥段你有没有听见?”

谢宁睨他一眼,赵湛和宋钰看着两人打哑谜,宋钰急的团团转,急迫的问道:“谢宁,你们刚刚听到了什么?”

谢宁一言难尽的蹙眉说道:“你问他,我说不出来。”

说完又哇了两口,赵湛贴心的轻抚着她的背。

厢房里的打斗很快就结束了,李准谨慎的探了探阮禹征的鼻息,还有气,于是阮佩珏父子被生擒,李准和谢霆受了一点擦伤。

为了避免惊动前厅里,阮佩珏的那些副将,李准将父子二人就地捆绑起来。

李准看着谢霆说道:“找个下人,让管家去前厅遣散宾客,就说将军喝多了,不便送客。”

谢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李元昭笑道:“王叔,好在这里隐秘。”

李准蹙眉问道:“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李元昭撇撇嘴,说道:“无意间发现的。”

阮皇后已然痛晕过去,脸色惨白的瘫倒在一地血水里。

阮佩珏挣扎着想要去她身边,李元昭一脸戏谑的说道:“好一个对苦命鸳鸯,王叔,我都有不忍心拆散他们二人,今日真应该邀请父皇前来 观 礼,看看他的皇后与他最倚重的将军是如何私通,混淆他的血脉。”

闻言李准皱了皱眉,宋钰终于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拍着李元昭淡淡肩头说道:“李兄佩服,还是你狠,你亲爹你也能嘲弄。”

李元昭撇撇嘴,继续雪上加霜的说道:“孤也怀疑,孤是不是他亲生的血脉,可惜娘亲死的早,是孤的义母将孤抚养长大,孤无从考证。”

闻言,众人都向他看来,赵湛不认同的说道:“你可真会戳心窝子,你父皇有你真是天大的荣幸。”

李元昭不以为意的,淡淡补充道:“不过就算孤自己怀疑也没用,这个贱人一直想要迫害孤,李凌云迫不得已,他只有孤一个孩子在世了。其余的都被这女人残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