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改革军队
当时,除了袁熙、董白,一行人也都跟着哭了出来,老人旁边一个读书人模样的中年人,看着袁熙一行人突然说了一段彻底击溃袁熙内心的话:“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可是,这‘莽过入碾’啊!他袁家要向曹家报仇,百姓何辜啊!河北人的命是命!河南人的命就不是命吗?放北莽入兖州劫掠百姓,他袁显奕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别说了!别说了!被河北军听到就不好了!”老人立刻阻止读书人的愤怒发言。
“有什么不能说的,反正也是死,饿死和被人杀死有什么区别,让他们来吧!”读书人也是被激起情绪了,这一刻啥也不想了。
袁熙并没有让手下对读书人做什么,因为他带着人逃离了这些乞丐。
逃离那些乞丐之后,袁熙直接昏倒在自己的营帐了,索幸只有董白看到了这些,袁熙醒来的时候,发现董白就在身边,望着他,说道:“当年爷爷的手下们也像你的部队一样,残害百姓,可是爷爷不但没有阻止,还奖赏了那些手下,父亲曾经试图阻止一切,被爷爷当做软弱,后来父亲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就自杀了。但是,我觉得父亲做的不对,他应该活下来,继承爷爷的一切,才能阻止这种事情继续发生,如果父亲不死,爷爷不会轻信吕布那个无耻小人,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或许天下也不会这么乱,百姓也不会这么疾苦!”
袁熙之前只想着能够削弱兖州以及河南的实力,保证自己南下作战的胜率,根本没想过自己把乌桓骑兵放到兖州作为诱饵时,会发生多大灾害,而这一刻充分的展示了出来。而且,袁熙之前没有约束过自己手下的士兵,导致部队在南下之后出现了非常严重强盗风格,特别是那些被袁熙《七大恨》激起仇恨的士兵,把河南的百姓当做了情绪的发泄口,不断屠戮和劫掠,造成了很严重的破坏。最后就是那些因战乱滋生的强盗,他们甚至伪装成乌桓人或者袁熙的部队,劫掠百姓,让本就被战乱侵害的百姓们更是雪上加霜。
“我从没想过,我竟然会把自己治下的百姓逼得‘易子而食’,这下我与你爷爷、曹孟德没什么区别,不过是这乱世中,一个为图自身利益,残害百姓的奸贼罢了!哈哈哈哈哈哈!啊!!!!!!”
袁熙这个穿越者其实真的对于打天下没有什么实际概念,他在稳固河北的统治权之后,就一直处于一种对曹操的复仇心态,而且基本没有顾虑到周围的情况,更没有再去关注百姓的疾苦,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权力机器,这可能就是一个普通人突然发迹之后的状态吧!
“不,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很像我父亲,会对百姓的疾苦感同身受,刚才的晕倒就是证明,即便那读书人骂你,你也没有残害于他,这证明你还有良知,你不是个残暴的人,这一点我爷爷也罢,曹操也罢,都没有!你要相信自己,你在做的事可以拯救这个天下!”董白看着痛苦的袁熙赶紧劝慰道,因为当初自己那个有点文人气息的父亲就是这样,这也是为什么董白的父亲力荐贾诩给董卓的原因。
“是啊,我跟孔明承诺过,要拯救这个天下,没时间意志消沉了,怪不得孔明最近老是躲着我,宁愿跟马树戈那个疯子一起,也不愿跟我一起,是因为我更残暴!得改观一下自己的部队里!”袁熙此时突然想起诸葛亮最近的奇怪行为,终于也算明白了自己正在被手下的谋臣良将们疏远。至于称呼马振为“怪物”,主要还是马振在乘氏城攻伐战使用“死士营加石漆水”的战术,导致马振现在被曹军成为“炼狱”将军,虽然马振说他的“死士营”其实是死囚和一些愿意为家人牺牲的乌桓人组成的,且诸葛亮和鞠耀都觉得没什么,但是袁熙坚持称呼马振为“马疯子”。
此后,当时的袁熙在濮阳城直接给司马懿布置了新的任务,就是在去年下半年准备好第二年,也就是建安十年年初的东郡春耕任务,尽可能的让东郡的春耕完成,还要尽可能在东郡推广屯田。另外为了在东郡剿匪,袁熙特地让鞠耀给司马懿额外调了两个营的兵马,还把兖州的屯田事宜给鞠耀又强调了一遍。
再然后,袁熙回到了邺城之后,迅速处理了学院的那些事,就是为了尽快抽出时间,处理剩下的事务。
第一点就是把所有乌桓人赶回了幽州,也放宽了对乌桓人的政策。除了不允许乌桓人武装起来,其他的回归了正常的生活,只不过,参与卢龙塞和滨海道建设的人员不能离开而已,这也是赵云为什么敢把苏仆延和部分乌桓人送回辽西草原和辽东属国地区的原因。
第二点就是发布“三大纪律”,这是针对袁熙所有部队的,不仅仅是在兖州驻扎的河北军。因此,各部军队的反应不一,不过邺城的官僚和世家系统是一片叫好,特别是田丰和沮授评价颇高,诸葛亮和司马懿都专门写信称赞了这“三大纪律”。
第三点,就是袁熙终于设置了营妓,也放开了一些相关的政策。主要是袁熙从兖州那边得来的关于部队士兵强奸民女的情况日增,袁熙想着光杀自己人也不行,既然堵不如疏,那就满足一下这些士兵,不过规定了士兵再营妓里嫖必须付钱,虽然袁熙养营妓已经付过钱了,但是袁熙还是规定士兵得再出一些给这些营妓。
正所谓,宽严相济,才能保证部队士气不散,而且袁熙在回到邺城之后,就立刻停止了战事,一方面是为了推行这些新的军队政策,另一方面,袁熙想给各地方的百姓喘息一下,正好当时河北也在收割粮食,使得袁熙有充足的粮草可以供应给兖州那些缺少粮草的百姓,让他们度过最难熬的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