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手那么黑,就不怕遭报应?
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人来了。
姜莱和靳盛时对了个眼神后,后者立马将腿缩回去,之后,脸色苍白,一脸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特别是额头上包扎着的绷带,倒是挺像受伤严重那么回事,靳盛时这个伤患演技都已经到位了,姜莱自然也不会拉胯,狠狠心捏了自己大腿一把后,她泪眼婆娑地去开门。
开门看到抱着花的靳允骁和靳随欢后,姜莱那双含着饱满泪水的眼里闪过厌恶的情绪。
之后,不等靳允骁出声,她先一步抬手去推他的胸膛,与之是愤怒大吼。
“你怎么还敢来?”
她突然这么一推,是靳允骁不曾预料过的。
别说他,就连靳随欢都是一脸懵。
她算是护哥狂魔了,亲哥在自己面前被推了一个踉跄,她怎么顺得下这口气,有些行为,都不需要先过大脑,她便先付诸行动了。
伸出双手,她有样学样,朝着姜莱身上推去,“姜莱,你有病吧,我和我哥好心好意来看我大哥,你二话不说就推人,你想怎样!”
姜莱十分清楚现在自己的定位。
得疯,得大闹。
只有这样,戏才会真。
她倏地冷笑,“呵,我想怎样,我还想问你们想怎样,上次高瞻的事,你给靳盛时破的脏水还不够吗?上次,还就只是靳盛时的名誉受损,这回,你居然算计他出行的车子了。”
“人命关天,靳允骁,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对自己的亲哥下手!”
随着她这些话出口,靳随欢云里雾里。
靳允骁则是眸光微滞了两秒。
后面,他温柔的面容不变,好声好气装傻,“大嫂,你这是什么话?”
见自家亲哥一脸茫然,靳随欢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姜莱在泼脏水,而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诬陷,当下,压根没对姜莱客气。
“姜莱,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大哥的车子遭到意外,怎么可能和我哥有关!”
这些年来,她这两个哥哥一直都是针锋相对的状态,靳随欢帮亲哥,自然不会想着靳盛时。
但争归争,真要对对方做出一些伤害性的行为,却是她不曾想过的,她没想过,便也就理所当然地认为,靳允骁不会抱这层心思。
现在姜莱的话,对她而言,就是赤裸裸的诬陷,她脸色陡然冷了下来。
“姜莱,你少在这里泼脏水!”
“少在这挑拨离间!”
“还有,上次新闻的事,压根不是我哥曝的视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视频是我大哥曝光的,结果后面他还贼喊捉贼,这次,说不准……”
她并未把话说完,但她那副表情,再加上欲言又止,想要表达的意思显而易见。
总之,挺贱的。
姜莱实难看的过去。
这回,她是真生气了,“你的意思是,你大哥出车祸,现在脑袋被撞,撞出了脑震荡,身上数处伤口,是他自己以身入局在诬陷你们?”
靳随欢撇嘴,“也不是没可能。”
她时刻谨记着谢思婉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她这位大哥手段了得,为达目的,做些伤害自己的事情出来卖可怜,也不是没可能的。
姜莱“呵”了一声,“那看来,自我伤害这种事,你们以前怕是做了不少,不然,怎么会这样自以为是来冤枉他,甚至整出受害者有罪论出来。”
“你!”
主角并不是靳随欢,姜莱没那个闲工夫搭理她,她抬眸,满脸冷意地扫向靳允骁。
几乎是带着恨意地问:“靳允骁,你下这样的黑手,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靳允骁面不改色,男人深邃的桃花眼里甚至还有浅淡的无辜,“大嫂,说话是要讲真凭实据的,再说了,他是我大哥,我怎么可能会害他。”
说来说去就这几句话,半点新意都没有。
姜莱不耐烦指着走廊,“滚!”
靳允骁温和道:“大嫂,爷爷现在去外省谈事了,他老人家听说我大哥出车祸后,第一时间让我过来看看情况,这样,你让我进去看一眼吧。”
姜莱没好气,“是想去看看他死没死吗?”
靳允骁拧眉,“大嫂,你这话可就难听了。”
姜莱耐心消弭,“你滚不滚!”
靳允骁,“大嫂,我……”
姜莱,“你要是不愿意自己滚,我不介意喊保镖上来把你们丢出去。”
她态度这么嚣张,一旁的靳随欢不爽了,“你怎么说话呢,我和我哥来探望我们的大哥,你一个外人在这指手画脚什么?”
一声“外人”听刺耳的,但姜莱本来也没打算和他们做家人,听到这话,就跟听人放屁一样。
她是不在意,可有人在意。
靳修实坐在轮椅上,被助理推着过来时,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靳随欢在大言不惭说姜莱是个外人,听到的那一刹,他的脸色分外难看。
导致他人还未到他们跟前,他就怒声呵斥,“靳随欢,向你嫂子道歉!”
乍然响起一道声音,三人都朝着声源处看去,看到是靳修实来了,靳随欢的反应是最大的,因为她长到这么大,从未被靳修实这样吼过。
大概是从小有爹宠的缘故,当下看到靳修实那张怒容,她眼尾立马就红了,声线更是哽咽。
“爸,你怎么能……”
靳修实铁面无私,“道歉!”
偏偏,靳随欢并不认为自己错了,别开眼后,她背对着她,直接和他坳上气。
她这样一番行为,在靳修实看来,就是无法无天了,眉心快要皱成一个“川”字时,他训斥的话就要到嘴边来了。
靳允骁瞧见后,立马先一步说:“大嫂,刚才是欢欢冲动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道歉?
姜莱嗤笑,“你最该道歉的人是你大哥。”
靳允骁抿唇,“大嫂,你真的误会我了。”
姜莱才不管他解释什么,只一味地抬手揩掉眼角的眼泪,“误会?我误会什么,如果不是你,靳盛时怎么可能会躺在病床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靳允骁,你为了挤走你大哥,你这手段不仅不光明,而且还很拙劣!”
她说的话,给出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坐在轮椅上的靳修实缓了好一阵,才听明白,听明白后,他那张脸黑得就像是墨汁,男人沉着一张脸,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