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不会真是他吧?

“不行,这钱哪能让你出,姐有钱。”

和孙明把精盐换肉的事定下来,李天明就去找了李翠,把工作的事和她说了一遍。能转正,李翠自然是求之不得,这年头的人都盼着能端上国企的铁饭碗。李翠也不例外。她之前为什么在刘家人面前底气不足,还不就是因为这个临时工的岗位是刘家人给安排的。“姐,这事你就别和我争了,总得让我为你做点儿啥!”“那也不行,你有钱是你的,留着将来还有好些事呢,姐这些年也存了点儿。”“你的私房钱还是留着给自己添两件衣服吧,有富余的,就给雯雯多做两顿肉,这个事咱姐俩也别争了,你安心等着,应该用不了几天。”等把五头猪送过来,李翠的工作问题就该解决了。“你这……”李翠满脸为难的表情。“姐,你是担心晓雨不乐意?”李翠没说话,显然让她为难的就是这个。“放心吧,晓雨不是那样的人。”对宋晓雨,李天明还是很有信心的,他给天亮盖新房,花了那么多钱,也没见宋晓雨有过一丁点儿不高兴。平时他和天亮忙,都是宋晓雨每天去新房那边盯着。“天明,姐记着你的情。”李天明笑了:“行,那你可得好好记着,等雯雯和东东长大了,记着让他们好好孝敬我。”“你是他们亲娘舅,他们要是不孝顺,我都不能答应。”李翠说着,想到了刘明海刚刚和她说的话。“天明,你来盐厂,不光是为了我的工作,还有……”李翠的心里也挺纠结的。对李学娟,她是没有半分好感,可毕竟是亲大姑。李天明如果下手太狠的话……传扬出去,名声不好听。“还有啥?啥也没有啊!”李翠白了他一眼:“你少和我装糊涂,天明,差不多就完了,别让大伯为难。”李学娟吃了亏,肯定要找李学军为她做主,依着她那个性子,能赖上李学军,到时候让李学军咋办?“放心吧,他们有啥事也找不到我。”李天明没敢多待,否则李翠还得唠叨他。可他刚走,正在化验室和食堂后厨的杨维德、李学娟就接到了通知。一个调岗去了晒盐工段清洗盐池,一个发配去了厂里的清洁大队做卫生。“凭啥啊?我干得好好的,凭啥让我去扫大街,我不去,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去告你们。”李学娟一听就不乐意了,昨天挨了李天明一巴掌,本来心里就窝着火呢。现在又要被调岗,还是去工资最低的清洁大队,她要是能乐意才有鬼呢。食堂主任冷着脸:“愿意告,你就去告,李学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破事,看你岁数不小了,给你留着脸呢,真要是闹明了,到时候可就不是调岗了。”李学娟顿时一阵心虚,自己干过啥,她心里自然清楚。可是……在食堂上班的,谁不往自己家里划拉东西。她弄点儿调料,我弄点儿粮食。这么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从来没人查过。“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干,凭啥就罚我?”李学娟这话刚说完,整个食堂都炸锅了。“李学娟,你说啥呢?我们可没拿过食堂的东西。”“就是,国家的财产能随便动嘛!”“你手脚不干净,就以为别人也和你一样呢!”“我可没动过食堂的一粒米,一滴油,李学娟,你敢胡说八道,我可不饶你!”“你少攀咬人,主任,就是她总拿食堂的东西,还说什么,厨子不偷,五谷不收,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李学娟,你是厨师吗?”“主任,像她这种人,就应该开除!”李学娟的话犯了众怒,一时间墙倒众人推。食堂主任黑着脸:“都听见了吗?你确定要去告状?”李学娟此刻哪还敢多说一句话,可让她去清洁大队,她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清洁工不但挣得少,而且又脏又累的,关键是……不体面!李学娟这些年在娘家人面前的优越感,都是源自于盐厂正式工的身份,可要是变成了清洁工……往后在娘家人面前,哪还能抬得起头。 但现在根本容不得她不乐意。要是不去的话,说不定真能把那些陈年旧账都翻出来,食堂这么多人作证,主任最多落一个失察,可她却有可能丢掉这份工作。“主任,我……”“什么都别说了,抓紧去报道,只要你离开食堂,以前那些事就不追究了,要是还没完没了的,那就别怪我了!”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李学娟也只能委委屈屈地离开食堂,去了清洁大队。扫了半天的路,累了个臭死。回到家,刚进门,李学娟扑倒在炕上就委屈地哭了。三儿一女见状也是不明所以,他们有的放学回来,有的在外面疯了一天,都等着李学娟做饭呢。这咋一进家门就哭了?“妈!”杨丽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见李学娟不搭理,只顾着哭,又叫了两遍。李学娟心里本来就窝着火,这会儿更烦了。“叫魂呢?妈,妈个没完。”杨丽撇了撇嘴,平时李学娟在厂里受了窝囊气,回来就跟着孩子发脾气,眼瞅着又带了邪火回家,她也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去做饭了。一直到天黑,杨维德才回来,和李学娟一样,阴沉着脸,进门就往炕上一躺。“你死哪去了,咋才回来?”杨维德没搭理李学娟,翻了个身,继续躺着。“问你话呢,你知不知道,我在厂里受了多大的委屈,我……”“你受委屈?”杨维德也恼了。他今天正上着班,突然接到通知,让他去晒盐工段报道,好好的化验员变成了清洗盐池的操作工。“老子今天才倒霉呢!”李学娟被吼得一愣,她平时在家里跋扈惯了,杨维德啥时候跟她吼过。“你……你……”“老子好好的化验员,现在好了,让老子去洗盐池,那是人干的活吗?”盐厂最累的就是清洗盐池,一天活干下来,身子都能被腌透了,而且干的时间长了,还掉头发。整个晒盐工段,不是秃瓢,就是地中海。杨维德自认是个体面人,现在是彻底体面不起来了。他也想据理力争,但化验室的主任说了,不接受就回家待岗,什么时候有适合他的岗位,再回来上班。杨维德敢吗?他要是真走了,岗位立刻就有人顶上来。没有了收入,怎么养家?他还有四个孩子呢!不敢硬顶,只能老老实实地去晒盐工段报道,整个下午,他都是在别人嘲笑的目光中度过的,那滋味真是……难受,窝火!“咋回事,凭啥也给你调岗?”“我哪知道,主任说我工作上有失误,不适合干化验员,又特么不说是啥失误,让我……”杨维德说着,声音一顿,皱眉看着李学娟。“你刚才说……也?啥意思?你也……”李学娟闻言,委屈地又哭了起来。“他们……他们不让我在食堂干了,让我去扫大街!”啥玩意儿?两口子都被调岗了?如果这是一个人,杨维德还真的要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工作上存在失误,可要是两口子都被调岗的话……甭问!一定是得罪人了!要是这样,那可就遭了。调岗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会不会还有别的招等着收拾他们?关键是……到底得罪谁了呢?李学娟也反应过来了,突然面色一僵,想到了什么。“你说……会不会是……他?”“谁?”“李天明!”但现在根本容不得她不乐意。要是不去的话,说不定真能把那些陈年旧账都翻出来,食堂这么多人作证,主任最多落一个失察,可她却有可能丢掉这份工作。“主任,我……”“什么都别说了,抓紧去报道,只要你离开食堂,以前那些事就不追究了,要是还没完没了的,那就别怪我了!”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李学娟也只能委委屈屈地离开食堂,去了清洁大队。扫了半天的路,累了个臭死。回到家,刚进门,李学娟扑倒在炕上就委屈地哭了。三儿一女见状也是不明所以,他们有的放学回来,有的在外面疯了一天,都等着李学娟做饭呢。这咋一进家门就哭了?“妈!”杨丽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见李学娟不搭理,只顾着哭,又叫了两遍。李学娟心里本来就窝着火,这会儿更烦了。“叫魂呢?妈,妈个没完。”杨丽撇了撇嘴,平时李学娟在厂里受了窝囊气,回来就跟着孩子发脾气,眼瞅着又带了邪火回家,她也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去做饭了。一直到天黑,杨维德才回来,和李学娟一样,阴沉着脸,进门就往炕上一躺。“你死哪去了,咋才回来?”杨维德没搭理李学娟,翻了个身,继续躺着。“问你话呢,你知不知道,我在厂里受了多大的委屈,我……”“你受委屈?”杨维德也恼了。他今天正上着班,突然接到通知,让他去晒盐工段报道,好好的化验员变成了清洗盐池的操作工。“老子今天才倒霉呢!”李学娟被吼得一愣,她平时在家里跋扈惯了,杨维德啥时候跟她吼过。“你……你……”“老子好好的化验员,现在好了,让老子去洗盐池,那是人干的活吗?”盐厂最累的就是清洗盐池,一天活干下来,身子都能被腌透了,而且干的时间长了,还掉头发。整个晒盐工段,不是秃瓢,就是地中海。杨维德自认是个体面人,现在是彻底体面不起来了。他也想据理力争,但化验室的主任说了,不接受就回家待岗,什么时候有适合他的岗位,再回来上班。杨维德敢吗?他要是真走了,岗位立刻就有人顶上来。没有了收入,怎么养家?他还有四个孩子呢!不敢硬顶,只能老老实实地去晒盐工段报道,整个下午,他都是在别人嘲笑的目光中度过的,那滋味真是……难受,窝火!“咋回事,凭啥也给你调岗?”“我哪知道,主任说我工作上有失误,不适合干化验员,又特么不说是啥失误,让我……”杨维德说着,声音一顿,皱眉看着李学娟。“你刚才说……也?啥意思?你也……”李学娟闻言,委屈地又哭了起来。“他们……他们不让我在食堂干了,让我去扫大街!”啥玩意儿?两口子都被调岗了?如果这是一个人,杨维德还真的要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工作上存在失误,可要是两口子都被调岗的话……甭问!一定是得罪人了!要是这样,那可就遭了。调岗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会不会还有别的招等着收拾他们?关键是……到底得罪谁了呢?李学娟也反应过来了,突然面色一僵,想到了什么。“你说……会不会是……他?”“谁?”“李天明!”但现在根本容不得她不乐意。要是不去的话,说不定真能把那些陈年旧账都翻出来,食堂这么多人作证,主任最多落一个失察,可她却有可能丢掉这份工作。“主任,我……”“什么都别说了,抓紧去报道,只要你离开食堂,以前那些事就不追究了,要是还没完没了的,那就别怪我了!”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李学娟也只能委委屈屈地离开食堂,去了清洁大队。扫了半天的路,累了个臭死。回到家,刚进门,李学娟扑倒在炕上就委屈地哭了。三儿一女见状也是不明所以,他们有的放学回来,有的在外面疯了一天,都等着李学娟做饭呢。这咋一进家门就哭了?“妈!”杨丽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见李学娟不搭理,只顾着哭,又叫了两遍。李学娟心里本来就窝着火,这会儿更烦了。“叫魂呢?妈,妈个没完。”杨丽撇了撇嘴,平时李学娟在厂里受了窝囊气,回来就跟着孩子发脾气,眼瞅着又带了邪火回家,她也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去做饭了。一直到天黑,杨维德才回来,和李学娟一样,阴沉着脸,进门就往炕上一躺。“你死哪去了,咋才回来?”杨维德没搭理李学娟,翻了个身,继续躺着。“问你话呢,你知不知道,我在厂里受了多大的委屈,我……”“你受委屈?”杨维德也恼了。他今天正上着班,突然接到通知,让他去晒盐工段报道,好好的化验员变成了清洗盐池的操作工。“老子今天才倒霉呢!”李学娟被吼得一愣,她平时在家里跋扈惯了,杨维德啥时候跟她吼过。“你……你……”“老子好好的化验员,现在好了,让老子去洗盐池,那是人干的活吗?”盐厂最累的就是清洗盐池,一天活干下来,身子都能被腌透了,而且干的时间长了,还掉头发。整个晒盐工段,不是秃瓢,就是地中海。杨维德自认是个体面人,现在是彻底体面不起来了。他也想据理力争,但化验室的主任说了,不接受就回家待岗,什么时候有适合他的岗位,再回来上班。杨维德敢吗?他要是真走了,岗位立刻就有人顶上来。没有了收入,怎么养家?他还有四个孩子呢!不敢硬顶,只能老老实实地去晒盐工段报道,整个下午,他都是在别人嘲笑的目光中度过的,那滋味真是……难受,窝火!“咋回事,凭啥也给你调岗?”“我哪知道,主任说我工作上有失误,不适合干化验员,又特么不说是啥失误,让我……”杨维德说着,声音一顿,皱眉看着李学娟。“你刚才说……也?啥意思?你也……”李学娟闻言,委屈地又哭了起来。“他们……他们不让我在食堂干了,让我去扫大街!”啥玩意儿?两口子都被调岗了?如果这是一个人,杨维德还真的要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工作上存在失误,可要是两口子都被调岗的话……甭问!一定是得罪人了!要是这样,那可就遭了。调岗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会不会还有别的招等着收拾他们?关键是……到底得罪谁了呢?李学娟也反应过来了,突然面色一僵,想到了什么。“你说……会不会是……他?”“谁?”“李天明!”但现在根本容不得她不乐意。要是不去的话,说不定真能把那些陈年旧账都翻出来,食堂这么多人作证,主任最多落一个失察,可她却有可能丢掉这份工作。“主任,我……”“什么都别说了,抓紧去报道,只要你离开食堂,以前那些事就不追究了,要是还没完没了的,那就别怪我了!”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李学娟也只能委委屈屈地离开食堂,去了清洁大队。扫了半天的路,累了个臭死。回到家,刚进门,李学娟扑倒在炕上就委屈地哭了。三儿一女见状也是不明所以,他们有的放学回来,有的在外面疯了一天,都等着李学娟做饭呢。这咋一进家门就哭了?“妈!”杨丽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见李学娟不搭理,只顾着哭,又叫了两遍。李学娟心里本来就窝着火,这会儿更烦了。“叫魂呢?妈,妈个没完。”杨丽撇了撇嘴,平时李学娟在厂里受了窝囊气,回来就跟着孩子发脾气,眼瞅着又带了邪火回家,她也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去做饭了。一直到天黑,杨维德才回来,和李学娟一样,阴沉着脸,进门就往炕上一躺。“你死哪去了,咋才回来?”杨维德没搭理李学娟,翻了个身,继续躺着。“问你话呢,你知不知道,我在厂里受了多大的委屈,我……”“你受委屈?”杨维德也恼了。他今天正上着班,突然接到通知,让他去晒盐工段报道,好好的化验员变成了清洗盐池的操作工。“老子今天才倒霉呢!”李学娟被吼得一愣,她平时在家里跋扈惯了,杨维德啥时候跟她吼过。“你……你……”“老子好好的化验员,现在好了,让老子去洗盐池,那是人干的活吗?”盐厂最累的就是清洗盐池,一天活干下来,身子都能被腌透了,而且干的时间长了,还掉头发。整个晒盐工段,不是秃瓢,就是地中海。杨维德自认是个体面人,现在是彻底体面不起来了。他也想据理力争,但化验室的主任说了,不接受就回家待岗,什么时候有适合他的岗位,再回来上班。杨维德敢吗?他要是真走了,岗位立刻就有人顶上来。没有了收入,怎么养家?他还有四个孩子呢!不敢硬顶,只能老老实实地去晒盐工段报道,整个下午,他都是在别人嘲笑的目光中度过的,那滋味真是……难受,窝火!“咋回事,凭啥也给你调岗?”“我哪知道,主任说我工作上有失误,不适合干化验员,又特么不说是啥失误,让我……”杨维德说着,声音一顿,皱眉看着李学娟。“你刚才说……也?啥意思?你也……”李学娟闻言,委屈地又哭了起来。“他们……他们不让我在食堂干了,让我去扫大街!”啥玩意儿?两口子都被调岗了?如果这是一个人,杨维德还真的要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工作上存在失误,可要是两口子都被调岗的话……甭问!一定是得罪人了!要是这样,那可就遭了。调岗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会不会还有别的招等着收拾他们?关键是……到底得罪谁了呢?李学娟也反应过来了,突然面色一僵,想到了什么。“你说……会不会是……他?”“谁?”“李天明!”但现在根本容不得她不乐意。要是不去的话,说不定真能把那些陈年旧账都翻出来,食堂这么多人作证,主任最多落一个失察,可她却有可能丢掉这份工作。“主任,我……”“什么都别说了,抓紧去报道,只要你离开食堂,以前那些事就不追究了,要是还没完没了的,那就别怪我了!”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李学娟也只能委委屈屈地离开食堂,去了清洁大队。扫了半天的路,累了个臭死。回到家,刚进门,李学娟扑倒在炕上就委屈地哭了。三儿一女见状也是不明所以,他们有的放学回来,有的在外面疯了一天,都等着李学娟做饭呢。这咋一进家门就哭了?“妈!”杨丽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见李学娟不搭理,只顾着哭,又叫了两遍。李学娟心里本来就窝着火,这会儿更烦了。“叫魂呢?妈,妈个没完。”杨丽撇了撇嘴,平时李学娟在厂里受了窝囊气,回来就跟着孩子发脾气,眼瞅着又带了邪火回家,她也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去做饭了。一直到天黑,杨维德才回来,和李学娟一样,阴沉着脸,进门就往炕上一躺。“你死哪去了,咋才回来?”杨维德没搭理李学娟,翻了个身,继续躺着。“问你话呢,你知不知道,我在厂里受了多大的委屈,我……”“你受委屈?”杨维德也恼了。他今天正上着班,突然接到通知,让他去晒盐工段报道,好好的化验员变成了清洗盐池的操作工。“老子今天才倒霉呢!”李学娟被吼得一愣,她平时在家里跋扈惯了,杨维德啥时候跟她吼过。“你……你……”“老子好好的化验员,现在好了,让老子去洗盐池,那是人干的活吗?”盐厂最累的就是清洗盐池,一天活干下来,身子都能被腌透了,而且干的时间长了,还掉头发。整个晒盐工段,不是秃瓢,就是地中海。杨维德自认是个体面人,现在是彻底体面不起来了。他也想据理力争,但化验室的主任说了,不接受就回家待岗,什么时候有适合他的岗位,再回来上班。杨维德敢吗?他要是真走了,岗位立刻就有人顶上来。没有了收入,怎么养家?他还有四个孩子呢!不敢硬顶,只能老老实实地去晒盐工段报道,整个下午,他都是在别人嘲笑的目光中度过的,那滋味真是……难受,窝火!“咋回事,凭啥也给你调岗?”“我哪知道,主任说我工作上有失误,不适合干化验员,又特么不说是啥失误,让我……”杨维德说着,声音一顿,皱眉看着李学娟。“你刚才说……也?啥意思?你也……”李学娟闻言,委屈地又哭了起来。“他们……他们不让我在食堂干了,让我去扫大街!”啥玩意儿?两口子都被调岗了?如果这是一个人,杨维德还真的要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工作上存在失误,可要是两口子都被调岗的话……甭问!一定是得罪人了!要是这样,那可就遭了。调岗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会不会还有别的招等着收拾他们?关键是……到底得罪谁了呢?李学娟也反应过来了,突然面色一僵,想到了什么。“你说……会不会是……他?”“谁?”“李天明!”但现在根本容不得她不乐意。要是不去的话,说不定真能把那些陈年旧账都翻出来,食堂这么多人作证,主任最多落一个失察,可她却有可能丢掉这份工作。“主任,我……”“什么都别说了,抓紧去报道,只要你离开食堂,以前那些事就不追究了,要是还没完没了的,那就别怪我了!”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李学娟也只能委委屈屈地离开食堂,去了清洁大队。扫了半天的路,累了个臭死。回到家,刚进门,李学娟扑倒在炕上就委屈地哭了。三儿一女见状也是不明所以,他们有的放学回来,有的在外面疯了一天,都等着李学娟做饭呢。这咋一进家门就哭了?“妈!”杨丽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见李学娟不搭理,只顾着哭,又叫了两遍。李学娟心里本来就窝着火,这会儿更烦了。“叫魂呢?妈,妈个没完。”杨丽撇了撇嘴,平时李学娟在厂里受了窝囊气,回来就跟着孩子发脾气,眼瞅着又带了邪火回家,她也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去做饭了。一直到天黑,杨维德才回来,和李学娟一样,阴沉着脸,进门就往炕上一躺。“你死哪去了,咋才回来?”杨维德没搭理李学娟,翻了个身,继续躺着。“问你话呢,你知不知道,我在厂里受了多大的委屈,我……”“你受委屈?”杨维德也恼了。他今天正上着班,突然接到通知,让他去晒盐工段报道,好好的化验员变成了清洗盐池的操作工。“老子今天才倒霉呢!”李学娟被吼得一愣,她平时在家里跋扈惯了,杨维德啥时候跟她吼过。“你……你……”“老子好好的化验员,现在好了,让老子去洗盐池,那是人干的活吗?”盐厂最累的就是清洗盐池,一天活干下来,身子都能被腌透了,而且干的时间长了,还掉头发。整个晒盐工段,不是秃瓢,就是地中海。杨维德自认是个体面人,现在是彻底体面不起来了。他也想据理力争,但化验室的主任说了,不接受就回家待岗,什么时候有适合他的岗位,再回来上班。杨维德敢吗?他要是真走了,岗位立刻就有人顶上来。没有了收入,怎么养家?他还有四个孩子呢!不敢硬顶,只能老老实实地去晒盐工段报道,整个下午,他都是在别人嘲笑的目光中度过的,那滋味真是……难受,窝火!“咋回事,凭啥也给你调岗?”“我哪知道,主任说我工作上有失误,不适合干化验员,又特么不说是啥失误,让我……”杨维德说着,声音一顿,皱眉看着李学娟。“你刚才说……也?啥意思?你也……”李学娟闻言,委屈地又哭了起来。“他们……他们不让我在食堂干了,让我去扫大街!”啥玩意儿?两口子都被调岗了?如果这是一个人,杨维德还真的要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工作上存在失误,可要是两口子都被调岗的话……甭问!一定是得罪人了!要是这样,那可就遭了。调岗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会不会还有别的招等着收拾他们?关键是……到底得罪谁了呢?李学娟也反应过来了,突然面色一僵,想到了什么。“你说……会不会是……他?”“谁?”“李天明!”但现在根本容不得她不乐意。要是不去的话,说不定真能把那些陈年旧账都翻出来,食堂这么多人作证,主任最多落一个失察,可她却有可能丢掉这份工作。“主任,我……”“什么都别说了,抓紧去报道,只要你离开食堂,以前那些事就不追究了,要是还没完没了的,那就别怪我了!”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李学娟也只能委委屈屈地离开食堂,去了清洁大队。扫了半天的路,累了个臭死。回到家,刚进门,李学娟扑倒在炕上就委屈地哭了。三儿一女见状也是不明所以,他们有的放学回来,有的在外面疯了一天,都等着李学娟做饭呢。这咋一进家门就哭了?“妈!”杨丽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见李学娟不搭理,只顾着哭,又叫了两遍。李学娟心里本来就窝着火,这会儿更烦了。“叫魂呢?妈,妈个没完。”杨丽撇了撇嘴,平时李学娟在厂里受了窝囊气,回来就跟着孩子发脾气,眼瞅着又带了邪火回家,她也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去做饭了。一直到天黑,杨维德才回来,和李学娟一样,阴沉着脸,进门就往炕上一躺。“你死哪去了,咋才回来?”杨维德没搭理李学娟,翻了个身,继续躺着。“问你话呢,你知不知道,我在厂里受了多大的委屈,我……”“你受委屈?”杨维德也恼了。他今天正上着班,突然接到通知,让他去晒盐工段报道,好好的化验员变成了清洗盐池的操作工。“老子今天才倒霉呢!”李学娟被吼得一愣,她平时在家里跋扈惯了,杨维德啥时候跟她吼过。“你……你……”“老子好好的化验员,现在好了,让老子去洗盐池,那是人干的活吗?”盐厂最累的就是清洗盐池,一天活干下来,身子都能被腌透了,而且干的时间长了,还掉头发。整个晒盐工段,不是秃瓢,就是地中海。杨维德自认是个体面人,现在是彻底体面不起来了。他也想据理力争,但化验室的主任说了,不接受就回家待岗,什么时候有适合他的岗位,再回来上班。杨维德敢吗?他要是真走了,岗位立刻就有人顶上来。没有了收入,怎么养家?他还有四个孩子呢!不敢硬顶,只能老老实实地去晒盐工段报道,整个下午,他都是在别人嘲笑的目光中度过的,那滋味真是……难受,窝火!“咋回事,凭啥也给你调岗?”“我哪知道,主任说我工作上有失误,不适合干化验员,又特么不说是啥失误,让我……”杨维德说着,声音一顿,皱眉看着李学娟。“你刚才说……也?啥意思?你也……”李学娟闻言,委屈地又哭了起来。“他们……他们不让我在食堂干了,让我去扫大街!”啥玩意儿?两口子都被调岗了?如果这是一个人,杨维德还真的要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工作上存在失误,可要是两口子都被调岗的话……甭问!一定是得罪人了!要是这样,那可就遭了。调岗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会不会还有别的招等着收拾他们?关键是……到底得罪谁了呢?李学娟也反应过来了,突然面色一僵,想到了什么。“你说……会不会是……他?”“谁?”“李天明!”但现在根本容不得她不乐意。要是不去的话,说不定真能把那些陈年旧账都翻出来,食堂这么多人作证,主任最多落一个失察,可她却有可能丢掉这份工作。“主任,我……”“什么都别说了,抓紧去报道,只要你离开食堂,以前那些事就不追究了,要是还没完没了的,那就别怪我了!”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李学娟也只能委委屈屈地离开食堂,去了清洁大队。扫了半天的路,累了个臭死。回到家,刚进门,李学娟扑倒在炕上就委屈地哭了。三儿一女见状也是不明所以,他们有的放学回来,有的在外面疯了一天,都等着李学娟做饭呢。这咋一进家门就哭了?“妈!”杨丽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见李学娟不搭理,只顾着哭,又叫了两遍。李学娟心里本来就窝着火,这会儿更烦了。“叫魂呢?妈,妈个没完。”杨丽撇了撇嘴,平时李学娟在厂里受了窝囊气,回来就跟着孩子发脾气,眼瞅着又带了邪火回家,她也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去做饭了。一直到天黑,杨维德才回来,和李学娟一样,阴沉着脸,进门就往炕上一躺。“你死哪去了,咋才回来?”杨维德没搭理李学娟,翻了个身,继续躺着。“问你话呢,你知不知道,我在厂里受了多大的委屈,我……”“你受委屈?”杨维德也恼了。他今天正上着班,突然接到通知,让他去晒盐工段报道,好好的化验员变成了清洗盐池的操作工。“老子今天才倒霉呢!”李学娟被吼得一愣,她平时在家里跋扈惯了,杨维德啥时候跟她吼过。“你……你……”“老子好好的化验员,现在好了,让老子去洗盐池,那是人干的活吗?”盐厂最累的就是清洗盐池,一天活干下来,身子都能被腌透了,而且干的时间长了,还掉头发。整个晒盐工段,不是秃瓢,就是地中海。杨维德自认是个体面人,现在是彻底体面不起来了。他也想据理力争,但化验室的主任说了,不接受就回家待岗,什么时候有适合他的岗位,再回来上班。杨维德敢吗?他要是真走了,岗位立刻就有人顶上来。没有了收入,怎么养家?他还有四个孩子呢!不敢硬顶,只能老老实实地去晒盐工段报道,整个下午,他都是在别人嘲笑的目光中度过的,那滋味真是……难受,窝火!“咋回事,凭啥也给你调岗?”“我哪知道,主任说我工作上有失误,不适合干化验员,又特么不说是啥失误,让我……”杨维德说着,声音一顿,皱眉看着李学娟。“你刚才说……也?啥意思?你也……”李学娟闻言,委屈地又哭了起来。“他们……他们不让我在食堂干了,让我去扫大街!”啥玩意儿?两口子都被调岗了?如果这是一个人,杨维德还真的要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工作上存在失误,可要是两口子都被调岗的话……甭问!一定是得罪人了!要是这样,那可就遭了。调岗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会不会还有别的招等着收拾他们?关键是……到底得罪谁了呢?李学娟也反应过来了,突然面色一僵,想到了什么。“你说……会不会是……他?”“谁?”“李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