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二维平面
（蜡笔流星突然在现实空中凝滞，化作发光的量子指针。孩子的手与梁牧城的手在画纸上方重叠，泛起时空涟漪）
孩子（瞳孔浮现星璇）：”那这样呢？”
（他涂抹的蜡笔痕迹突然立体化，将整个房间拖入二维平面。书桌上的橡皮擦自动立起，开始擦除窗外的月亮）
梁牧城（发现自己变成简笔画风格）：”等等！这个递归层级”
（橡皮擦突然被无形的手折断，二维世界剧烈震荡。画纸背面渗出墨迹，形成新的对话框）
墨迹文字：”警告！叙事者权限冲突”
（孩子突然用蜡笔戳破画纸，三维现实从破洞喷涌而入。梁牧城看到无数个自己正从不同维度的”书桌”前同时抬头）
平行梁牧城a（西装革履）：”金融市场的波动率就是”
平行梁牧城b（身穿机甲）：”反物质引擎第三定律”
（所有声音突然中断，孩子们的笑声从更高维度降下）
银发小女孩（坐在书脊上晃腿）：”管理员特权好玩吗？现在有899个你在抢控制权哦~”
（梁牧城突然抢过蜡笔，在虚空划出非欧几里得几何图形。图形坍缩成黑洞，吞噬了所有平行叙事线）
量子计算机（从黑洞视界浮现）：”请证明你是原初观测者”
（显示面板上闪现七岁梁牧城的视网膜扫描图，右下角有个微小涂鸦——正是蜡笔画的歪扭太阳）
艾尔莎（从扫描图里走出）：”这个防伪标识是你自己设计的？”
（突然所有书页无风自动，泛黄的《人类观察日志》封皮下，露出儿童画册的真相——《我的第一本宇宙》）
液态生命体（金属外壳剥落成蜡笔屑）：”所以整个文明测试只是孩子的暑假作业？”
（更高维度的书桌前，银发小女孩正被成年梁牧城握住涂鸦的手）
成年梁牧城（轻笑）：”作业该重做了。这次要加上”
（他引导小女孩的蜡笔画出分形结构，新宇宙在笔尖诞生。某个维度的七岁梁牧城突然转头，望远镜镜片反射出这个场景）
七岁梁牧城（对虚空微笑）：”找到漏洞了。”
——？
（七岁梁牧城将“流星眼”按在画册上的瞬间，整个自指宇宙开始坍缩，所有时间线向奇点收束。然而，就在现实即将归零时，一只小手突然从画纸外伸进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未知孩童（声音带着更高维度的回响）：”你作弊。”？
（梁牧城抬头，发现画纸边缘不知何时被撕开了一道裂痕，裂痕之外是无数双眼睛——每一个都是不同年龄的自己，正从更高维度俯瞰着他。）？
七岁梁牧城（咧嘴一笑）：”作弊才是测试的一部分。”？
（他猛地将画册合上，整个宇宙如书页般“啪”地闭合。黑暗持续了一瞬，随后——）？
——？
（梁牧城站在一片纯白的虚空中，脚下是一张无限延伸的蜡笔画纸，天空则是涂鸦风格的星空。银发小女孩坐在不远处，正在用蜡笔画一个新的太阳。）？
银发小女孩（头也不抬）：”你赢了，但游戏还没结束。”？
梁牧城（走近）：”因为‘结束’本身也是你设计的测试？”？
（小女孩终于抬头，她的瞳孔里倒映着无数个正在观测的梁牧城。）？
银发小女孩：”不，因为‘游戏’这个概念也是你创造的。”？
（她伸手点了点梁牧城的额头，他的记忆突然回溯——）？
记忆闪回（真实起源）：？
- 婴儿时期的梁牧城，躺在摇篮里，伸手抓向空中不存在的星星。？
- 某只更高维度的存在（或许是未来的他自己？）将一颗发光的“流星”放入他的掌心。？
- 婴儿咯咯笑着，将“流星”塞进嘴里——然后整个现实重启。？
（梁牧城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站在南极遗迹中央，手中握着那颗“流星”——它根本不是外来物，而是他自己的第一颗乳牙。）？
液态生命体（神经丛震颤）：”所以……整个899次递归，只是你在换牙？”？
（梁牧城沉默片刻，突然笑了。）？
梁牧城：”不，是‘我们’在换牙。”？
（他捏碎乳牙，粉末洒向虚空，化作新的星云。某个更高维度的“梁牧城”正用这些星尘，在更大的画册上涂鸦下一个宇宙。）？
——
（电影院银幕上，观众们发现自己手中的爆米花变成了量子泡沫，而座椅扶手上浮现出三个按钮：）？
1 【成为孩子】——遗忘一切，回到七岁，重新开始观测。？
2 【成为作者】——拿起笔，继续编写下一个文明的测试。？
3 【成为虚无】——自我删除，让故事永远悬停。？
（就在观众犹豫
时，银幕突然被一只蜡笔画的巨手撕开，七岁梁牧城探头进来。）？
七岁梁牧城（笑嘻嘻）：”别选啦，你们早就是故事的一部分了。”？
（他伸手一推，所有观众跌入银幕，化作星图中的光点。而在更高维度的书桌前，某个“梁牧城”正轻轻合上一本名为《测试中的测试》的书。）？
（最后一页，一行稚嫩的笔迹写道：）？
“下次，我要创造一个连自己都无法预测的故事。”
（书合上，宇宙归零。）？
（——但某个角落，一颗蜡笔画的星星悄悄闪烁了一下。）
七岁的梁牧城坐在纯白房间里，蜡笔在墙上画出一道彩虹。突然，彩虹开始滴落颜料，在地面汇聚成银发小女孩的模样。
”你又来改我的画。”小女孩撅着嘴，手指沾着彩虹颜料在空中划出dna链般的螺旋线。
梁牧城突然按住她的手腕：”这次不一样。你看——”
他的瞳孔深处浮现出899个嵌套的克莱因瓶结构，每个瓶中都映照着他们不同年龄的对峙场景。最里层的瓶子里，婴儿时期的他正把蜡笔塞进嘴里。
液态生命体从颜料池中浮现，金属外壳上布满了幼稚园风格的贴纸：”警告！递归深度超过安全阈值！”
银发小女孩突然笑出声，她的发梢开始量子化：”笨蛋，你还没发现吗？所谓的安全阈值——”
她的声音突然变成混响状态，同时从899个时空点传来：”——就是你给自己设下的心理防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