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章 黑化孽徒强制爱28
看着那只纸鹤,宴清心脏急促的蹦了几下。
他从床上坐起身,两根手指轻而易举地将在空中飞行的纸鹤捏住了。
被捏住翅膀的纸鹤乖乖停在半空中,
宴清盯着纸鹤看了两秒,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这纸鹤正是静安宗弟子间常见的联络手段。
一般都会在纸上写上话语,随后将灵力注入其中,并附带上那人的一丝气息,随后将之叠成纸鹤的模样放飞出去寻人。
因为纸鹤自身不带任何活物气息,又十分小巧玲珑,所以一般很难被人发觉。
沈玦还没发现,不然这只纸鹤应该也到不了他手中。
宴清四下看了看,没看到沈玦的身影,手上动作飞快的将纸鹤给拆开。
果然,这半个手掌大的黄符上的确是写了字的,依稀还能辨认出是尧青的字体。
【宿主,男主马上要进来了!】
宴清手猛然一抖,指尖立刻燃起一簇火花,巴掌大的纸张眨眼间化为灰烬。
与此同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师尊——”
宴清面上立刻恢复成波澜不惊,腰板挺直的坐在榻上看着他。
“徒儿又做了灵鱼,师尊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宴清心间慌得一批,面上却依旧稳如老狗,只点点头:“你有心了。”
沈玦有几分受宠若惊,今日他不顾师尊意愿强行乱来,他还以为师尊会生他的气,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和他说话了。
宴清没空去看他的表情变化,一瞬间连自己腿软脚软的事情都忘了,起身就想往外间走去,只是刚站起来腿就蓦然一软,幸好沈玦动作快,一把将他抱了个满怀。
宴清脸上再度飞起两抹薄红,却只是没事人似的拍了拍沈玦的肩膀:“我没事,你先放手,为师我能自己走。”
沈玦动作不自觉顿了顿,却还是听话的松开了手,只是眸色深深的看了一眼他颤巍巍的背影。
心头无知无觉间涌上来一股强烈的患得患失感。
一切都太过不真实了。
以至于,师尊人此刻明明就在他身边,一伸手就能碰的到,他却总觉得随时会失去。
师尊,不要再试图逃跑了。
就这样一直待在我身边,只有我们两个不好吗?
为什么总是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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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就寝时,宴清心虚,难得没再赶人走,却也没出声挽留,只是默默往床里侧滚了滚,空出大半张床给他。
沈玦眸色又深了些许,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从善如流的挤上了床,“既然师尊盛情挽留,徒儿就却之不恭了。”
宴清:放屁!他什么时候盛情挽留了?
但想着很快他又要跑了,还是没忍心再冲他发脾气,只没好气的哼哼两声,道:“油嘴滑舌。”
沈玦牢牢抱着他的腰,在他颈窝蹭了蹭,近乎贪婪的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徒儿只对师尊油嘴滑舌。”
宴清越发心虚,为了避免他看出什么异常,像哄小孩一样拍了拍他的背:“睡吧睡吧,今天忙活了一天了,为师这把老骨头都快被你折腾散架了。”
沈玦抬起头低低笑了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脖颈间:“师尊哪里老了,师尊一点都不老,明明和徒儿合拍的很。”
宴清过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明白他在说什么,老脸登时又红了,轻轻咳了两嗓子维持自己身为师尊的威严:“睡你的觉去,哪来那么多话。”
沈玦又低笑出声,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日更低沉些,还带着几分慵懒,像是钩子一样,勾得人心直痒痒:“徒儿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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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鹤上说的是三天后尧青一行人会打上山来救他,知道他修为有损,还特意嘱咐他自己找个地方好生藏着,等他们解决完沈玦再带他走。
但他们显然是多虑了,有沈玦的药在,正好三天后,他的修为也能恢复了。
尽管自己的修为恢复了,宴清对于他们说的要如何解决沈玦还是心里没底,毕竟前几日在静安宗的那一幕该历历在目,沈玦一个人可是相当于单挑了他们一个宗门的顶尖战力,实力实在是深不可测。
按他的想法是最好是不要和沈玦正面对上,而是来个声东击西,等他趁乱溜走后立刻鸣金收兵,这才是万全之策。
否则,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哪边他心里都不好受。
怀揣着对沈玦那点细微的愧疚,宴清接下来三天没再和沈玦唱反调,只要他的要求不过分也都尽量满足他。
结果当然是收获了一只越来越粘人的人形大狗狗。
三天转瞬即逝,很快,到了纸鹤上说的那一日。
宴清从晨起就有些心神不宁,他没放在心上,把这一切归功于昨晚没有睡好觉。
身侧沈玦随意披了件外衫,他一副刚从床上爬起的模样,黑发披散,衣衫不整,中衣领口还敞开着,露出大片洁白的胸膛。
“还差最后一次疏通经脉,等今天去过冷泉后,师尊的旧伤便能彻底痊愈了。”
宴清已经穿戴整齐,人模人样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
沈玦斜卧在榻上一手撑着额头望着他,半晌,低低笑了一声:“师尊往日都要徒儿哄着去,今天怎么这般积极?”
宴清老脸微红,掩饰性的轻轻咳了两声,一脸正色道:“话不要乱说,为师一向都是如此积极。”
沈玦慢吞吞的从榻上起身,松松垮垮的系了下腰带,偏头看向宴清:“走吧,师尊。”
后山冷泉里的水一如既往到冷的人直打哆嗦,好在已经多少习惯些了,但疏通完筋脉宴清还是像虚脱了一样,使不上半点力气,每次都是由沈玦将他抱回竹舍。
今日也是如此,宴清像条死鱼一样任由沈玦抱在怀中,只是刚刚来到竹舍前,宴清就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
沈玦的脸色也是陡然阴沉了下来,“来的倒是不慢。”
话落,面前的幻境结界瞬间化为万千光斑,宴清眯着眼去望,还没看清来人,就听到一声怒喝在耳边蓦然炸响。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