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的谎言
“没，没有，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不，我说的不是成为信徒，我说的是信徒可以免受服役这件事。
对不起，其实我对你有所隐瞒，当初我完全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救你的。
我知道，只要救了你，我就可以获得自由，获得意想不到的财富。
当时的情景远比我所说的更加危险，那个怪物很近。
近到你无法想象，那时候的你在我眼前就是一把钥匙，通往自由通往财富的钥匙。
我自己也受了不少的伤，但那时候我的贪婪，我的私欲获得了主的认可。
我成为了信徒，我的伤势不重，恢复的比你快得多。
但我知道自己不能暴露，因为那样你就不会这么感激我的救命之恩了……”
乔斯走了，很生气的走了，他感觉到了利用，感觉到了欺骗。
……
……
“所以你就是这样成为信徒的？”
玖自明眼前的人换成了贪婪教会的司祭，钱重金。
司祭，在教会之中的地位极高，可以说是主教之下的第1人了。
玖自明不置可否的回答道：
“是的大人，这一切你都可以找乔斯.威尔先生核对。”
钱重金满意的点了点头：
“面对自己想要的东西，哪怕死亡当前，也迎难而上，这正是对贪婪最好的解答。
乔斯那边我们会派人去询问的，至于你……等等，我先看一看。”
钱重金从抽屉里掏出一本厚厚的书籍《七律详解》仔细翻看起来。
“罪犯在服役期间，若意外获得主的认可，成为信徒。
可依据其所犯之罪的严重程度，并在对其心性，品格考量后，适应的减轻，甚至免除服役。
但无论如何，其服役内容，对其态度，各方面都必须做出改变……”
“我看看你犯的什么罪？”
钱重金又翻起了玖自明的资料：
“盗窃，因金额巨大被判处15年服役……
犯人心思沉稳，虽偷盗金额巨大，但依旧保持本心……
嗯，很好。”
随后他又抬头看向了玖自明：
“全力调动你的罪业，让我看看到了什么程度。”
“好。”
玖自明周身的罪业，在他的调动下开始不停的翻涌起来。
同属于贪婪信徒的钱重金，此时感受的一清二楚。
“嘶，不应该呀，你身上所承载的罪业，居然已经达到了二牲信徒的临界点。
可以说只要给你纹上第2个牲纹，你就能成为二牲信徒！！！
啧啧啧……看样子，在海上发生的一切，比你描述的更加危险啊。”
……
……
另一边，正在缴纳那些死去罪犯赔款的乔斯，很快就被教会的调查人员找到了。
虽然愤怒玖自明的欺骗，但他没有从中作梗，毕竟无论怎么说，玖自明都救了他的命。
在一切都如实交代后，他也就离开教会，直接去了渔业局，对去世的船员以及钓鱿船进行补偿。
等处理好所有事情后，乔斯再次看向了渔业局的负责人：
“现在你们港口还有没有没有租出去的渔船？”
“？？？”
负责人一脸的懵逼：“怎么？你还想出海吗？”
乔斯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远方：“我的征程，是星辰大海。”
先不理会乔斯在上交完所有的赔偿后，再次出海的事情。
另一边，玖自明在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等待后，司祭钱重金再次回到了接待室。
“对于你的事情，我们已经核实清楚了，并无太大的出入。
由于你的罪证并不严重，所以我们将不再追究。
但由于你罪犯的出生，所以你并不能像正常的信徒一样。”
玖自明点了点头，对于这一点他毫不例外。
钱重金继续说道：
“首先，你不再需要24小时在教会的监管范围内了。
但同样，如果之后你有任何逾越自身权限的犯罪行为被证实的话。
你将会被封印在暴怒教会下的地牢里，记住是无限期封印。”
信徒是允许犯罪的，当然只能犯他所信仰的罪，而且是阶段性的。
譬如玖自明现在，别的不说，但他是能够偷东西，只要东西价值不是特别高。
哪怕被逮住了，事后只需要归还，同时缴纳一部分罚款。
但如果没被逮住的话，此事可以直接不了了之。
在内城，有不少人都丢过东西，所以他们有了将自己的钱寄存在贪婪教会的习惯。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贪婪教会里是一群贼，但如果你把钱放在贼窝里，那么这群贼就偷不了，这很奇怪，但在这个世界却是一种常识。
至于外城？
没有哪一位贪婪信徒会去外城偷东西，这种行为如果被揭露了的话，非常跌份。
就像是一个大财主跑去和乞丐抢食物一样……
“至于你的安排的话……”
钱重金眼神中闪过一丝无法察觉的狡猾以及贪婪。
“一牲信徒在贪婪教会每个月会领取到6枚银币，其他教会只能领取到3枚，我们贪婪信徒的薪水是正常信徒的两倍。
这是主对我们的福报。
但是你不一样，因为你罪犯的身份，你的薪水只能拿到其他信徒正常的水平，没有意见吧？”
玖自明点了点头，虽然心里万分不甘，但说实话，能拿到正常信徒的薪水，他已经非常高兴了。
但紧接着钱重金的话却让他明白了他高兴得有一点太早了。
“其次，你的工作，你必须严格服从教会的调剂，参与我们安排的任何工作。
除去极其特殊的情况外，你没有任何理由或者借口来逃避工作。
超出的正常工作时间，我们会给予一定的补偿，
当然这份补偿你也只能拿到一半。”
玖自明倒吸了一口凉气“剥削，压迫！”几个大字，在他脑海里闪过。
但他没有办法拒绝，这是他唯一的路。
“这是你的第1份委任。”
钱重金将一份文件递到了玖自明的手中。
“你需要到第三城区外城的查办所做外编人员。
每个月你最少到勤27天，其他一牲信徒每个月只需要工作10天。
你超出的时间，每天我们会补给你10铜币。”
钱重金掏出了自己的怀表看了看：
“现在是10点钟，你去外面等着一会儿。
督查局为你配备的督查马上就到了。
如果你没有因为犯罪被捕的话，那么不出意外，今后将她会一直都是你的伙伴。
同时她会对你进行考核测验，当你通过的时候，你将成为二牲信徒。”
每一位信徒都会配备一位专属的督查，所有人都知道信徒们的性格是有缺陷的。
在很多时候，他们都会被自身的罪业所影响作出错误的判断。
而督查也就因此而诞生，他们负责监督信徒们在工作中所做的一切。
同时督查也是信徒们的战斗伙伴，每一位正式入编的督查必须通过极其严格的考核。
同时他们常年累月的煅体，虽然没有信徒们的种种神异能力，但战斗力，自保力各方面都远超普通人。
甚至那些锻体达到大成的锻体宗师们，战斗力比寻常的二牲信徒还要强许多。
当然正常情况下，信徒们都是有权利申请替换掉和自己合不来的督查，不过显然玖自明是不具备这个权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