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他真的很宠她
贾圆清不懂,“你去怎么会不安全呢?”
他是怕有间谍暗杀他吗?
她觉得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梁彩英那几个人刚被喂了花生米。
他们的组织这个时候躲都来不及,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杀他的。
沈琛眸光冷然又不耐烦,“我沈琛是那么没有边界感的人吗?丢下妻女陪你们一家去旅游,谁知道在旅游的途中你会不会对我动手动脚,我去怎么会安全?”
像是被戳破了心思,贾圆清脸色一白,“你、你也可以带如宝过去的。”
“带她去干嘛?让她看你是如何纠缠我的?”
贾圆清很不甘心,她追他追到这个地步,他为什么就不肯给她一次机会?
她瞪了瞪漂亮的圆眼睛,受伤地看着沈琛:“沈琛,为什么你非要用这样跟我说话,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啊。”
沈琛讥诮,“跟我青梅竹马的人多了去,整个军区大院跟我同龄的都是。”
贾圆清皱眉,见研究室门口就只有他们两个,她大胆地道:“你明知我的心意,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
沈琛挑眉,冷冽地开口,“你也明知我对你的心意,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来纠缠我?”
贾圆清压抑不住内心那股情绪,“我喜欢你,你从来都知道的。”
“我从来都知道,你一直有病。”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打击我?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吗?”
“你还真说对了,你配不上我。”说完,男人抬起修长的腿快步进了研究室。
贾圆清只是基地聘来的翻译员,工种不同,她是不能进研究室的。
她站在那里,愠怒又不甘地看着沈琛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为什么?
为什么她那么喜欢他,千方百计追他来到这里,与他一起共事,他还是不肯正眼看她一下?
为了他,她放弃北市优越的工作,离开疼爱她的父母,背井离乡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为什么还是不能打动他?
他的心为什么这么硬?
他对她怎么就这么冷血无情?
***
陈小敏说,在来的路上见到很多圆溜溜的果子,她好奇地地问牛车的师傅,牛车的师傅跟她说,那些果子在这边的山头到处都是,还很好吃。
今天,她要唐如宝带她出去摘。
唐如宝想着,棯子也是桂省和岭南省才有的野果,小敏难得来到南宁,又是赶上吃棯子果的季节,应该带她去摘来品尝品尝。
她拿着竹篮子,带着陈小敏和安来出了家属了家属院。
***
沈琛全神贯注地研究战艇。
突然,脸上一阵被蜂蛰一样刺痛,还不是蛰一下,是很多下。
他放开手中的图纸,抬手挠脸。
蛰痛感消失后,是一阵一阵的热痛,热痛过后,似乎又没事了。
研究室没有蜂,这蛰痛是怎么来的?
唐如宝?
男人开始走神了,一个上午都心不在焉。
中午下班,他连食堂都不进,就匆匆赶回家属院。
陈小敏煮了个鸡蛋,拿着鸡蛋在帮唐如宝敷脸。
安来站在旁边心疼地看着。
她们一致抬头,把目光投向他。
他的视线第一时间就是放在唐如宝的脸上。
“!!!”看到唐如宝时,他差点就要噗嗤噗嗤地笑出声。
他忍住了,而且忍得有些辛苦,脸庞都憋红了。
他上午上班脸庞蛰痛,果然是有原因的,伤在他身,痛在她身,伤在她身,痛在他身……
看着肿成猪头,两只眼睛肿得像镶了两只鸡蛋,只有一条线缝的女人,他轻咳了一声,“你,被蜂蛰了吗?”
看到他突然回来,唐如宝有种要钻地洞的出糗感。
她脸肿成这样,很难看,很滑稽,她都不敢照镜子了。
她第一时间就是转过身去,不给沈琛看她的丑样。
突然想到昨晚他说的话,她脑子闪过一抹想法,或许被他看到自已最难看,最狼狈的样子,他就打消要跟她结婚的念头了呢?
这么想着,她便慢慢地转过身来,“你想笑就笑吧。”
看他憋得笑,比自已脸肿还要难受。
因为脸肿,嘴巴肿,她说话都不利索了。
沈琛是想笑,但他不敢笑啊,得给她留一点面子。
而且,看她脸肿成这样,他心里不好受。
他走过来,站在她旁边,弯下腰身,墨玉般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你去哪被蛰成这样?”
“摘棯子时撞到了黄蜂窝。”唐如宝低头,他凑那么近,让她浑身不自在。
沈琛一听,皱眉,“怎么又去摘棯子了?”
她就这么爱吃棯子?
陈小敏把鸡蛋握在手里,抿了抿嘴,“是我让小舅妈陪我去的,我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很好奇又想吃。”
沈琛偏头,看向陈小敏,“黄蜂怎么没蛰你?”
陈小敏一噎,“小舅,你真的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你是我娘?”沈琛反驳。
“我就是打个比喻,你那么认真干嘛?”妥妥的直男。
“过来我看看。”沈琛把唐如宝从凳子上拉起来,让她来到窗前,透着光,他凑近她的脸看。
唐如宝不解,“你没见过猪头脸吗?”
“我在看看有没有毒针在里面,帮你拔出来,毒针不拔出,会发炎。”
还真别说,在她左眼眼角处,发现了一根没拔出来的毒刺。
“要用针挑出来。”这根毒刺在皮肉里面了。
“站着别动。”沈琛叮嘱了一声,来到床前边的木桌子前,在木桌子抽屉翻找出一根缝衣服的细针。
返回她面前,他弯下腰身,一手轻按她的后脑勺,一手捏着针,小心翼翼地挑着她眼角边的毒刺。
挑扎入皮肉的刺不能一针扎进去,这样没效果还会扎痛人,得从伤口边轻轻地把皮挑起来,挑开皮之后,再把刺挑出来。
怕弄疼她,沈琛动作很轻柔,很是小心翼翼,也很有耐心。
挑刺时,他小指和无名指轻轻抵着她的脸颊,脸肿得麻痹,但唐如宝还是能感觉出他指腹的茧,有些粗,有些烙人,让本就麻痹的脸庞,传来丝丝的酥感。
近在咫尺的脸庞,她不敢看,视线无处安分,她干脆闭上眼睛,反正她的两只眼睛也肿得只剩下一条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