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不错
小梅现在不敢往诊断室那边儿走,他从没见过如此生气的林医生。
简直就像撕破脸,露出假面后的真容。
她还是别惹一身骚为好。
“断了三根,”x光片被林让一掌乎在桌板上,“你真够可以啊,一断断仨。特能耐特牛。”
萧杵泽垂下头不予争辩,似乎默认了这一切。。
虽然嘴上说着冲,林让心里还是有分量的,他清楚萧杵泽并不是皮实的人,更不可能无缘无故会受伤。
林让哎了一声问:“怎么回事,我听你说。”
你说,我就信。
“嗯……”萧杵泽酝酿片刻语言,闷闷地开口,“倒霉,祸从天降。”
林让:“具体。”
“被篮球砸伤的可怜人。”萧杵泽别开脸,他觉得有些挂不住面子。
哪儿想林让却拍案而起,脸色颇为不爽:“肇事者呢,跑了?不给医药费?”
“不是。”他叹息一声,“队友不小心的,也是我大意。”
林让简单的回了个“哦”,又补充道:“你好傻。”
“嗯。”
傻就傻吧,还能怎么办啊,对象说的就受着呗。
酒精略发刺鼻的清冷味,在鼻腔下方缠绕,肿胀的手指一凉。
从他这个视角向下看去,林让脆弱优美的后颈撞进他的眼眸,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让他止不住的心头一热。
消毒时,林让很仔细在他的伤处小心地蘸着。
“下次你得当心,可不能再这么马虎。”林让收好棉棒,从抽屉中取出一个冰袋,冷着脸贴到他额上那块红肿,“没有下次。”
“嗯。”
他的指骨错位了两根,一根骨折。
全程皆由林让亲自处理,冷着脸,嘴角向下紧绷。
在处理的过程中,林让忽然想到——既然受伤了,那岂不是萧杵泽也会影刺休假?
伤筋动骨一百天...
换个思路一想,感觉就没什么不妥。
反而叫他隐隐期待。
“哥,你怎么回事?”接到林让的‘告状’,萧予急匆匆从图书馆出来,直往医院奔。
又受伤了,怎么搞的。
萧杵泽右手吊在胸前,对萧予的到来并不意外。简单地解释两句,叫她别担心,没有大碍。
“这叫没事,”萧予气呼呼的,但也并不吐露自己是如何知晓他进医院这事的,“没事的话,你的手就不会吊着。”
“哦。”萧杵泽懒洋洋地应道。
从厕所回来,林让就看见一脸无所谓的萧杵泽和...蹙眉气愤的萧予。
“小予来了,”重新牵出淡淡的笑意,林让敲了敲门走进来,“放心,你哥他没什么大问题。好好养着就行。”
一听到林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萧予的脸蛋子上不禁蒙上一层粉红:“林哥好,我哥他...”
摔跟头都疼死,更别说断骨头了。
再怎么说没事,萧予心里仍旧免不了担忧。
看出萧予眼底的忧虑,林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你放心,我会监督好你哥的。有我你还不放心吗?”
“不不不,”萧予连忙摆手,来不及仔细品味他话中的‘不对劲’,“我放一百个心。”
“那就好。”林让抽了两张纸擦干手上的水渍。
萧予:“谢谢您。”
被晾在一边儿的萧杵泽:我是谁,我在哪儿......怎么没有人来考虑他的感受想法?
借着这次的受到伤害的机会,萧杵泽顺利在老鲁那儿夺来几个月的休整时间。
理由很简单,伤筋动骨一百天再外加一个心理消极。
老鲁起先死活不答应,咬紧嘴皮子也只说至多两月。
到最后实在是拗不过他以及林医生权威的劝慰,才勉勉强强应了下来。
现在开始的每一天,他的生活都将重新调整——作为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夫。
白天他就在家中逗逗小树,种花种菜等着林让回家。
晚上两人就跑出去混混大排档。
“我是不是太闲了,”因为手伤不能吃辛辣刺激食物的萧杵泽,抿了口豆奶声音发闷,“总觉得闲出屁不真实,还是得找点儿事情干。”
可能他就是劳苦的命,歇不住。
林让咬了口肉串:“你那个手,现在能干些啥啊。”
“不知道。”
“不知道你忙啥啊,”林让被逗乐了,“快点儿好起来,才是正事。”
“嗯。”萧杵泽十分憋屈的灌了口汤,他也好想吃串。
姑且把串串做为动力,加油鼓劲儿养好手。
“这才美好的第一天,快乐的初始。你怎么就yue了,不科学。”林让有些嘴痒痒,掏了掏包里的烟,自从和萧杵泽在一起之后他很少再去碰这些,“可不能被一些神七八糟的事搅和掉完美心情。”
“我免费当你垃圾桶,不痛快都可以到给我。我乐意受着。”林让摸出华子,补充道。
应下了林让的提议,萧杵泽从林让手中迅速抽走华子。
“别抽,”他把没收的烟卡在耳后,“对身体不好。”
林让毫不客气地拍了一巴掌在他的左手上:“你管我呢,那你也得听我的好好歇着手。别一整天瞎忙活。”
“哦。”
“你哦什么哦。”
“表示我知道了。”
“哦。”
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雷阵雨,请广大市民早点儿回家。
初秋的夜凉呼呼的,风中裹挟着几片枯叶,带上一股茫然的潮湿味。
显得秋夜更加瑟瑟。
天黑成一团,看不清,只有几群慵懒的云倦怠的蜷缩在天空,大有一副天朗气清之感。
“你冷不?”萧杵泽挎下外套搭在林让肩头。
“还好。”林让擡眸就能看见萧杵泽别在耳后的眼,看上去莫名性感。
真不知道萧杵泽抽烟的样子是否会更加吸引人,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按耐不住心中的亢奋,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软软的,很温暖。
萧杵泽浑身一僵硬,他和林让在一起之后从未有过过分亲密的举动。
两人从不越界,不知道是‘假装’二字的限制,还是......
“你...我...”搭在林让肩上的手忽然顿住。
林让不觉得尴尬,反而打趣道:“脱衣服给我,手不会痛么。”
“忘了。”萧杵泽皱巴巴的挤出这句话。
“你忘啥了?”
“忘了感受痛。”
钥匙转空的‘咔哒’声响起,小树就迈着小碎步移到门口,瞪着大眼睛。
“喵。”看到开门后露出的两颗熟悉脑瓜子,小树欢天喜的贴上去。
喵喵,想死你们了,铲屎官。
“来,小树给林爸爸抱一下,”放下钥匙,林让俯下身抱起小小一只的树宝,并温柔地嘱咐他,“你看你那个萧老爹的手,多惨.....啊不,你昨天也见过了,没关系今天再次欣赏。小树乖乖记住别去找他玩,他一个残废,他容易么。”
小树听懂了他的话般,在林让怀里蹭蹭。
喵~好的。
努力蹬掉鞋子的萧杵泽:谁残废呢.....
经过一个月的悉心抚养,小树成功从一小坨膨胀到一大坨。
不仅毛色变得光泽柔顺,身上的膘也长了不是一星半点儿,对他俩是更加依恋。
不过就算如此,萧杵泽还是没有碰过小树一次。
一次都没有!
完全没有。
一人一猫即便擦身而过至多相互瞟一眼,绝无更多眼神接触。
“你看,小树还是挺乖的。”林让在小树的耳后挠挠,舒服得小猫咪直打呼噜,“毕竟,不听话的小毛孩jiojio会像某人一样,皮出事。”
萧杵泽坐在边上,锅就从天而降:你直接爆我身份证算了。
“我先去洗澡,待会儿叫你。”林让脱下他披上的外套,放在沙发上,“一会儿我帮你擦擦。”
“好。”接过外套,萧杵泽重新把它叠成方块。
咚咚、咚咚、咚咚咚...
心如鼓捣,一下接一下,卧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此时的水流声就如同一条条缠绕不休的蛇,搅扰着他心中的那份宁静,并勾起涟漪翩翩。
林让帮他擦身子,怪不好意思。
萧杵泽和小树面面相觑,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
萧杵泽:?
小树:?
小猫咪的眼神很直白,他被盯得不习惯就往左边移了一个屁股。
不知道对面玩什么新花招的小树,跟着移了一猫屁股。
萧杵泽:干嘛?学我?
小树:神奇的人类,在做什么。
萧杵泽:为什么要瞪着眼睛看着我。
小树:小猫要被盯害羞啦。
......
(此处省略人猫大战的一百回合。)
“小喵,快来,到你了。”林让在卧室里喊了一声。
小喵?喊错了吧。
萧杵泽坐在沙发上发呆,没反应来这叫的是自己。
“萧他猫的咪,爷在叫你过来洗澡。”林让大声喊。
“来了。”绕过小树的时候,他还特意回头盯了一眼,不知道小猫咪还有什么坏心思没使出来。
小树:?喵。
猫猫真的有那么可爱吗?
刚冲完澡浴室中还带有一股潮闷热热的,林让只在腰间系了一圈围巾,皮肤上仍挂着小水珠。
白皙的肤色被热水浸泡后微微发红,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浅浅淡淡的香味。
可能是沐浴露的味道,也像是林让本身的体味。
闻着很舒服,轻轻柔柔的。不会刻意的彰显只是偶尔能闻着。
“你脱呀,愣着干嘛。不会是不好意思吧。”林让靠在洗漱台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揶揄道,“总不可能,还需要我来吧。”
萧杵泽摇头:“我能行,不害羞。”
莫名的燥热感,叫他喉管发痒,喉结上下滑动。
怎么回事,他没多想,权当是天太燥。
林让细眯起眼睛,饶有兴趣地盯着他:“身材真好。”他艳福不浅啊。
“多锻炼,你也可以。”萧杵泽十分不解风情地跟一句,“你...其实挺不错了。”
哦?
林让坏笑着贴近他身后,在他耳后吐出一口气儿:“有多不错?嗯~”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说什么话的作者打了个喷嚏。)^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