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皇宫里的人面疫
夜！
熟睡中的李道玄被一阵女子凄厉的惨叫声吵醒，立刻翻身下地，却被身旁的周侍卫一把拉住。
“李仙尊，莫慌，这在礼部是常事。”
“常事？”李道玄有些不明白：“大半夜怎么会有女子惨叫？”
周侍卫有些唏嘘，拉着李道玄坐下，对他简短说道：“赵大人七十有余，常年吃丹药驻颜出了不小的副作用，导致身体虚弱。”
“不得已便利用另一种法子续命，维持生机。”
“而这种法子，便是丹修的一种禁术，活祭。”
说到活祭二字，周侍卫的声音特意加重了几分，不言而喻，是用活生生的人来祭祀赵大人。
具体怎么个祭祀法，周侍卫没有说，也不愿意多说。
但他的神情似乎在告诉李道玄：这是一种极度残忍的祭祀方法。
李道玄也没问，而是悄悄抠下右眼，用发丝裹着离开了房间。
穿过两条走廊，他看到赵大人房间的门缝里流出来大滩殷红鲜血。
几名颤颤巍巍的婢女正端着水盆，跪下来擦拭。
忽然间，一名婢女猛地抬头，面上露一丝惊恐。
“你怎么了？赶快干活，不要发呆。”
另一名婢女催促道。
那名发呆婢女压低声音说：“你有没有感觉什么东西飞进了赵大人房间里？”
“什么东西？没有啊。哎呀你不要说了，赶快干活，当心和小玲一样被赵大人吃了。”
那名婢女赶紧低头使劲擦地。
——
飞进赵大人房间的东西，是李道玄的眼睛。
此时就悬浮在顶棚上，注视着赵大人的一举一动。
他和白天的和善外表看起来，简直判若两人，原本的鹤发童颜全部褪去，变得又老又干瘪，杂乱如枯草一样的头发，垂在脸前，像一具棺椁里停放已久的干尸。
此时的赵大人，犹如一头饿极了的野兽，正抱着猎物疯狂撕咬、吮吸，喉咙里发出阵阵‘呼噜’声。
而他在进食完毕后，松软下垂的皮肉，竟缓缓恢复如初，重新焕发生机，变得光泽明亮。
赵大人瘫软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畅快，畅快啊！”
片刻后，门外几名婢女匆匆进来，默不作声的开始收拾乱糟糟的房间。
婢女们分工明确，有擦地的，有用麻袋装‘剩饭’的，也有帮赵大人洁面洗漱，擦拭衣服的。
赵大人此时吃饱喝足，正是困乏的时候，见眼前的婢女生的俊俏，皮肉紧实，朝她胸口狠狠掐了一把。
婢女浑身一哆嗦，紧紧咬住了下嘴唇，身体开始微微发抖。
赵大人的手开始不老实了，在婢女身上胡乱游走，婢女不敢反抗，红着眼帮赵大人擦拭脸上的‘食物残渣’
闻到赵大人身上的臭味，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叫赵大人十分不悦：“你在嫌弃本官？”
婢女立刻跪下，磕头如捣蒜，“奴……奴婢不敢，奴婢怎么会嫌弃大人呢。”
“那就好。”赵大人拿起一把折扇，抬起了婢女的下巴，“给本官笑一个。”
婢女落下两行清泪，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赵大人很是满意，对其他婢女说：“收拾完就滚吧，本官要睡了。”
其他婢女道了声“是”匆匆离开。
而帮赵大人擦脸的婢女，则没有动，还在维持着假笑。
她不敢动，因为赵大人没让她走，不仅如此，还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一边扒她衣服，一边往床上按。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你好香啊。”
赵大人在婢女身上狠狠嗅了一下。
“回，回大人的话，奴婢叫小鸳。”
“小鸳，好名字，今晚你来为本官侍寝。”
“是，赵……赵大人。”
——
一阵翻云覆雨，赵大人累瘫在小鸳的肚皮上。
“嘿嘿嘿嘿，赵大人，你玩完是不是该我了。”
被子里传出另一人的声音，小鸳听到吓了一跳，忍不住尖叫出声。
“谁，谁在被子里。”
赵大人的床不大，刚才折腾半天，没见到其他人，声音也不是从床下传来的。
小鸳听的清清楚楚，那声音就在被子里。
房间里只回荡着小鸳的惊呼声，赵大人反倒显得淡定。
他慢慢回头，冲着背后说：“你睡你的，本官累了，下回再借给你身子用。”
“不行，我也相中这婢女了，让我也玩玩。”
“今天不行，今天本官真的累了，明日还要去地宫面见陛下，你别添乱。”
“哼，那说好了，明日晚上让我爽一把。”
“成，睡吧。”
赵大人在和谁说话？
小鸳几乎要吓傻了，见赵大人趴在自己身上很快睡着，她动也不敢动，只一个劲的哆嗦。
小鸳看不到说话之人，李道玄却看的一清二楚。
那是一张脸。
他就长在赵大人背后，但不是人脸，而是一张半人半狗的脸。
此时正伸出舌头喘息，显然刚才赵大人的一番云雨，也刺激到了他。
可身处皇宫大院的赵大人，怎么会有人面疫呢？
难道他和牛马寨、或者空幽有关系？
李道玄的眼睛悄无声息的飞了回去，他翻身下床，立刻钻进了圣铃中。
“陈老太太，别睡了，我有要紧事问你。”
一阵晃动，陈老太太被李道玄从床上拉了起来。
“怎么？大半夜不睡觉，你这是来占老太太便宜了？”
“想什么呢！”
李道玄点燃一根蜡烛，把刚才的一幕说给了老太太听，随后问道：“皇宫里也有妖果树？”
“你确定没看错？”老太太顿时睡意全无。
“肯定没看错。”
得到李道玄的答复，老太太面色忽然变了。
“当初我与陛下邂逅，他临走前赠送我一枚妖果，说此果能助我提升修为，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可以将人变为妖修的东西，便扔在一旁不管。”
“直到空幽长大，偷走了妖果，又重新让它在大荒里开花结果。”
“我早就劝过他，这东西邪的很，他偏不听，后来控制的不好，险些覆灭了半个城的人。”
“想不到，陛下还在使用这种东西！！！”
老太太越说越激动，起身就要出去：“不行，我要去阻止陛下，这会害死他的。”
“坐下！”
李道玄按着老太太肩膀，把他回床上。
“你现在出去会害死我的，一切等我明日见了皇上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