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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是纸糊的?
为什么自己好几天都没有发现呢。
金乐娆后背一阵阵发凉,她慌张地在原地转了一圈,目光逡巡过视野里的所有——都是纸糊的,所谓奢华的宫殿全是假的,每一个不精致的细节都在眼前浮现,一直是她自己没有看清。
跑,快跑。
金乐娆满脑子都是这几个字,她越想越后怕,慌里慌张地去踹门,可是任凭她怎么踹门,看起来脆弱的门都纹丝不动,哪怕被捶打得凹凸不平,也没有丝毫破开的意思。
不行,不能在门口踹。
金乐娆想了想,既然踢不开这扇门,那自己就换个地方找出口,总有破绽的。
“驸马,你在门口吗,我来找你了。”陈玉阳幽怨的声音又飘了过来,哪怕人还未现身,那怨魂似的声音就不远不近地飘到了金乐娆耳边。
金乐娆甚至有些怀疑对方是在故意溜自己玩了,但此刻显然不是细想的时候,她根本没管陈玉阳的话,也没有丝毫回应,朝着声音飘过来的反方向逃离。
她漫无目的地逃窜,推开一扇扇门,穿越一条条迤逦连廊,误打误撞地前行,最后停下脚步,看到了一个牌匾。
她曾经路过很多次这个牌匾,从未抬头看过上面的题字,如今一细看,遒劲的笔墨赫然题着几个大字——玉阳公主陵。
金乐娆:“……”
题字那人也是风趣,玉阳公主已死,那与自己朝夕相伴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哈哈……”金乐娆僵硬地牵了牵嘴角,实在是笑不出来了。
身后呼唤声又近了,她只能欲哭无泪地走向下一个楼阁,想着* 先走进去避一避。
她打开门,气喘吁吁地靠着门扇,目光游离了会儿,才看向前方——这是藏书的地方,书卷整齐地都摆好了,细嗅还能闻到笔墨味道。
这是她来了这么久,唯一觉得真实的地方。
这样的凡世气息,闻着很舒心……
金乐娆松了一口气,走过去随便拿起一卷展开来看,入眼就是一首悼亡诗,毫无意外,哀悼的人也是玉阳长公主。
她轻轻嘶了一口气,不信邪地又展开去看下一卷,下一卷写了玉阳长公主生平。
金乐娆看着看着眉头微微蹙起——上面说,玉阳长公主享年仅仅十八,遭驸马辜负,新婚夜后含恨而亡,尸骨无存……
金乐娆忍不住责怪这驸马,骂了两句突然想起陈玉阳好像对着自己喊过“驸马”,顿时又改了口风:“强扭的瓜不甜,哪怕是公主也不行,死缠烂打的下场都不怎么样。”
算了,不看了。
她心情很糟糕地合上书卷,别过头,还是有点不愿相信自己就是那个负心人。
怎么会这样呢。
那个“含恨而亡”怎么能轻描淡写地揭过去呢?为什么不写清楚原因呢。
金乐娆心中乱七八糟的,她枯坐良久,撑着身子站起来走了几步。
难道说自己被关在这里,哪怕关到死也算死有余辜?
不能吧?恶人竟是我自己?
金乐娆越想越气闷,自己真的有这么坏吗。
她不愿相信,于是又去拆了几卷。
那几卷倒是还好一些,是为已逝的玉阳公主歌功颂德。
说什么公主性情良善,大爱百姓……
金乐娆不耐烦地又翻看了几卷,其中一卷甚至是自己的字迹。
只可惜很多字已经看不清了,能看清的几字写着——他日逢君,复以闻。
难道当年有什么秘密是需要萍水相逢的陈玉阳帮忙记下的吗?那时候的自己居然拜托对方记住那件很重要的事情,等自己再来此地,详尽地告知自己。
金乐娆:“……”
现在好了,看样子两个人谁也不记得。
虽然当年的自己很有先见之明,劳烦别人帮忙记住,但谁料想世事无常,聪明了一回,却没完全聪明,最后还是根本想不起来。
都怪……
等等,怪谁?
这个话怎么这么顺畅就说出口了。
金乐娆愣住,试着开口:“都怪……师姐?”
话刚出口,这一怪,马上怪对了人,她顿时觉得心中无比舒惬,所谓的嗔怪都对上了。
对,就怪那个人,那人是自己的师姐。
金乐娆努力回想,朦胧的记忆像是大雾散开,即将要显露出来。
“驸马……”
金乐娆正努力回想着,突然被一阵呼唤打断,她心烦地侧耳倾听,是门外又传来了陈玉阳的呼唤。
好烦呢。
虽然自己和对方当年有过约定,也劳烦对方帮了自己,但这不是她阴魂不散的理由,明明什么都忘了,为什么还一直缠着自己呢。
金乐娆不太开心地开门,看着门口的陈玉阳没什么好气:“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要说快点说完,我们也能好聚好散。”
“什么话。”陈玉阳看起来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