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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是你在提我们结为道侣一事,你的动机因何,诚意几何,难道不能说给我听吗?”金乐娆露出一个苦涩笑意,眼睛酸涩地动了动,有些揶揄地偏过视线,“你要是不放心,一辈子做我的师姐就可以很好地看管着我,而不是非要做道侣。”

“要结为道侣。”叶溪君坚定地重复一遍,告诉她,“如果一直是你的师姐,那么师妹道侣的位置便一直是空着的,很有很多不良用心的坏人盯着这个位置,师妹这么好骗,如果一时不察上了当,那一定是……”

金乐娆听不下去了,她打断道:“谁说我很好骗的?师姐你别污蔑我。”

“好,换句话说……师妹识人不清,很容易上当受骗。”叶溪君摇摇头,“若仅是如此也便罢了,偏偏师妹心肠良善,任何一个可以自称‘朋友’的萍水相逄之人都能和你走得很近,你也愿意出手帮一把对方,这样的师妹会被利用的。”

“师姐,你知不知道自己说话很不中听啊。”金乐娆苦丧着脸,知道师姐是在指桑骂槐,但自己想反驳又找不到理由,只能一边听对方的说教一边左耳朵进右耳多出,“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我要听你解释为什么坚定地要和我做道侣。”

叶溪君放缓语气,循循善诱:“师姐已经在和你解释了。”

但这不是自己想听的答案。

金乐娆甩甩脑袋,被发带缠了个乱七八糟,她伸手整理了一下,不满道:“你要说点儿我爱听的。”

两人都也固执,就像方才的师姐非要听自己承认心有所属的人是她,自己刚刚还嫌弃师姐幼稚,可现在呢,自己也站到这里非要逼师姐用“喜爱”来当作缘由亲口告诉自己。

时间很快过去,眼看后面的人就要跟上来了,她们二人终于还是对视了。

“或许是天赋使然,让那么多人没有理由地心慕于你,师姐尽快给你去找焕身玉棋,让你摆脱这些眼前的麻烦。”叶溪君如此说着,喉间一动,盯着金乐娆的唇看了会儿,又很明显地移开视线,“那些师妹不喜欢的人,本不该对师妹产生不该有的情愫。”

“师姐你胡说,我的天赋与我被人喜欢有什么关联呢。”金乐娆鼻音轻哼,表示不理解,“明明是师姐吃醋了,觉得师妹我被那么多人惦记,危及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叶溪君语速很快地接话:“师姐在师妹心中是何样的地位。”

金乐娆:“……”

好好好,又来了,师姐就想听自己嘴甜一点儿的话。

金乐娆才不想如师姐的愿,她非常不配合地哼气,随后把问题丢了回去:“师姐先和我说句真心的缘由,为什么今日突然想到要尽快与我结为道侣。”

“因为……”叶溪君手心一展,掌中出现了一封写着情书的手帕,她不紧不慢地捏起手帕,抖了抖,展开捧读,“师妹曾道——心悦师姐数年……”

金乐娆:!!!

等等!这不是当时大家追着断臂来到自己房间时,月息仙尊从自己箱子里翻出来的手帕吗!怎么被师姐偷偷贴身藏起来了?

马上宿危、宿知薇、帝盈等人就要过来了,师姐居然还故意用这样悠闲的语气去诵读,简直是拿自己的脸面扫地啊!

不能这样吧,师姐……

叶溪君不仅读了,还学着月息仙尊当时的模样,读得万分认真:“师姐待我,如清风抚明月,我遇师姐,如薄云逢雨露,旦为朝云,暮为行雨,三千云雨……翻云覆雨……皆为情故。”

金乐娆恼羞成怒,脸色红了个极致,咬着牙扑向师姐去抢夺那帕子:“不许再说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嘛!”

叶溪君从善如流地停下,纤薄的肩背一转,避开了自己张牙舞爪的师妹,收起写着甜言蜜语的手帕,但这并不是结束,她转而从袖口拿出了红绳结好的两缕青丝,拎到师妹面前给她解释:“当初在师妹房间的箱子暗格里,还有这个,再按照其他几封情书的文字来看,师妹说过要和师姐结发为道侣,恩爱两不疑,师姐今日想要为师妹圆愿——不知这个理由师妹想听不想听。”

已经不是想听不想听的问题了,金乐娆扭头看到众人已经赶过来了,她面红耳赤地看了一眼笑容清浅的师姐,不得不咬牙切齿地领下这个理由:“我愿意听,师姐说什么是什么,快把这些丢人的东西收起了行吗,那会儿不懂事,写着瞎胡闹的。”

“当年的师妹愿意把这些东西藏在暗格里封存起来,想必不是出于瞎胡闹。不过是时隔多年,物是人非,师妹不如那时那般喜欢师姐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叶溪君何尝不心有戚戚然,她垂眸敛去悲戚,笑着咽下苦涩,“如果师妹不曾变心,我们怕是早在三年前便结为道侣了。”

听到师姐点明三年前这个时间,金乐娆忍不住哆嗦一下,她后背有些发凉,手指紧张地绞紧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