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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
金乐娆好奇地问:“老实交代,你和季星禾到底怎么回事?”
祈鸢白一时失策,目光落入酒碗,深埋心底的回忆也全被纯净的酒水倒映了出来……
金乐娆为了第一视角窥探到两人间的趣事,干脆听息断念锁定神思,将自己的所有注意代入其中,跟随着酒碗里呈现的情景跑了。
“乐娆,不可。”叶溪君正要阻拦,却发现自己爱看热闹的师妹早就把神思降到了这碗酒水幻境里。
叶溪君:“……”
师妹不听话也是很让人头疼的。
金乐娆喜滋滋地进入幻境,得意洋洋地转了个圈,成为祈鸢白的下一瞬,眼前就亮了起来,场景也逐渐变得真实……
“混账,再提这种话就滚出去。”
结果一睁眼,金乐娆就凭白无故挨了一巴掌。
金乐娆:“……”
她错了,师姐说得对,这样是真有风险,她再也不因为好玩就代入了。
于是她连忙退出来第一视角,只像个魂灵一样跟着祈鸢白。
跪在地上的祈鸢白结结实实挨了那一巴掌,语气依旧坚决:“师父,弟子不愿再修炼这门功法了。”
“你说什么?”座上的誊玉怒不可遏,煞白的妆容下面容扭曲,鲜红的嘴角扯出一个尖锐可怖的弧度,不像笑,更像是恶鬼吓人惊魂,因为怒火难以抑制,她的声音也忽高忽低,“为什么要半途而废,是觉得跟为师修炼如此上不来台面的功法,配不上你的心上人是吗!”
什么叫“上不来台面的功法”?
金乐娆好奇得很,她以魂灵状态漂浮在大殿里的她兴奋得转来转去,就差抓一把瓜子边磕边看了,这样师徒争吵的好戏,看了真让人神清气爽!
“季星禾是徒儿唯一的知心好友,她问我的那些事情,我不愿欺瞒,可是师父……我们所修邪法到底不是北灵宗主流,甚至可以说更贴近魔修鬼修他们,这样的功法为仙门大家所不耻,这条路走下去,越走越心酸。”祈鸢白低着头,空白的面具遮不住内心悲凉,极高的发髻就像是她难以屈折的骨气,她又低声接上自己的话,“可是不走下去,突然就辜负了师父的付出与期待……”
誊玉仙圣拂尘一扫,抽打在祈鸢白后背上:“为师怎么教出了你这样优柔寡断的徒弟,你看看隔壁玉筱台的金乐娆,她哪儿像你这样不争气,为了一个所谓的‘好友’就放弃前程。”
祈鸢白着了疼,闷哼一声,绣满金色咒文的破败袍子倏地一亮,为她缓解了挨打的痛苦余韵。
一旁凑热闹的金乐娆一激灵,没想到自己还能被点名,她飘到誊玉师叔身边,翘着二郎腿坐在对方的拂尘上,故作老道地抱着胳膊:“没想到我也成了别人家师尊口里的优秀弟子。”
“师父……”祈鸢白缓缓膝行上前,“求您宽恕徒儿吧,徒儿不想辜负她。”
“不可能,你若不按照为师教给你的路走下去,最后也会和他们玉筱台的人一个下场的。”誊玉将拂尘曳在臂弯,起身负手背过身,“就像我的师妹,芳时歇,当年不管不顾地领下天字辈的责任,为仙宗付出一切,可最后……她连她自己都保护不了了,只能被所谓的门规处罚囚禁起来,日日遭受心酸煎熬。”
“徒儿无惧将来的下场,只想与她现下相守。”祈鸢白郑重稽首,紧接着摘下自己的空白面具,露出了一张英气凌人的面孔,她把师尊给自己的面具放置在地,再拜道,“师尊给的面具,徒儿恳请奉还于您。”
“糊涂东西,戴上!”誊玉凌然回眸,拂尘卷着地上的面具甩到徒弟脸上。
她没有控制力道,尖锐的面具边缘径直划破了祈鸢白的侧脸,这上乘的容貌因此留下了残缺。
金乐娆也跟着轻嘶一声,蹙眉看着那诡异的面具吸附在了祈鸢白脸上,未愈合的伤口来不及被疗愈,血水渗透面具,又顺着肌肤流了下来。
祈鸢白抬手想要去摘下面具,可却怎么也撕不下来,她悲啼一声,绝望地望着那人:“师父……”
“不要觉得是我棒打鸳鸯。”誊玉恼火道,“她若是真喜欢你,怎么会因为我派容貌奇丑无比就嫌弃你呢。自古以来,为师座下弟子都不以真容示人,这不是刻意为难你们,而是对你们的保护……你个糊涂脑袋,为了个心上人就要舍弃保命的底牌,真让为师失望!”
就是就是。
金乐娆飘起来,没大没小地踩着誊玉师叔的肩膀,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两人。
誊玉又一指玉筱台的方向:“你要是觉得不甘心,可以去问问金乐娆,如果叶溪君容貌被毁,她会嫌弃对方吗,会下不了口吗?”
金乐娆:???
不是,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了。
别说师姐她脸怎么样,就算一直漂漂亮亮的,自己都很嫌弃对方好吧!
“她已问我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