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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妹怎么流汗越来越厉害了。”叶溪君顺着她的说辞点点头,重新拿起帕子,对师妹招了招手,“过来,师姐给你擦擦汗。”
金乐娆咬牙切齿地想,师姐玩得真是好一桩阳谋——自己此刻要想自圆其说,证明确实没有躲她,就必须主动靠近贴贴,哪怕心里极度排斥对方,也不得不照做,不然就是在撒谎。
可是这样被师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样子,真的像是在给人做狗一样屈辱。
可那又如何呢,她又打不过对方,只能在师姐面前伏小做低。
金乐娆简直是要嫉妒死叶溪君了,她想,也就是因为你叶溪君天赋好,生来就是我的师姐,如果你没有那些强势的天赋本领,现在不一定谁给谁做师姐呢!
她心里一边不服气地骂骂咧咧,一边低眉顺眼地凑近了些:“谢谢师姐。”
她人确实是走近了,但是身体的每一根骨头都在执拗地往后躲,甚至头发丝都想离对方远一些。
直到——她被师姐扣着命运的后脖颈给压近了些。
浑身写满拒绝的金乐娆不可避免地一踉跄,险些给师姐跪下,好在她及时攥住了师姐的衣裙,这才稍微不那么狼狈地稳住了身形。
“师姐你好凶。”金乐娆恶人先告状,凭借率先污蔑对方的方式来压下自己犯的错,她握紧拳头咬了咬牙关,强行憋出点儿泪花,“一点儿小事都要和我斤斤计较吗,不就是走神不小心躲了你一下吗,至于这么凶我吗!”
叶溪君目光冷静,言语中淌出来的情感亦是凝了霜雪,她像是一个人失望了很久,只等着在此刻拍板定罪:“你下意识地躲避师姐,这怎么会是一件小事。”
金乐娆借着两人对峙的情景,佯装情绪激动顾不得细节,马上用袖子给自己把汗擦干净了。
擦汗之后,她松了一口气,泪眼朦胧地瞪那人:“你这是污蔑,妄加猜测就给我原心定罪!”
叶溪君拿在手中的帕子没了用武之地,抬起的手、失望的眼、碎过的心在此刻勉强组成了一个她,她听到自己又在无声地叹息,最后一出口,却又是一句宽和的原谅:“如果师姐弄错了,那师姐和你道歉,如果你有一星半点的躲避想法……这是不好的习惯,以后要改掉。”
僵持中,金乐娆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姐,如果说师姐之前看向自己的目光是“你哭不出来别哭了”的漠然与揶揄,那此刻的便是“哪怕你是在装哭,师姐也心疼”的无可奈何。
察觉到如此转变的金乐娆……有那么一瞬间,也是有过动容的。
可是她毕竟不是小时候了,情绪再外露也回不到亲密无嫌隙的最初,很多话她已经不想再说了,不会再因为偶然品出师姐给自己的那么一点儿好就欢欣雀跃,不会有多少喜欢就都说给对方听,更不会没心没肺地拉着师姐的胳膊直白袒露心声。
“好了,去看看她吧。”叶溪君眼帘落寞低垂,走向了幻境的下一重。
金乐娆喉咙一动,想说好,却有些哑声。
在此重幻境,没人脸上可以出现欢喜。
心死如灰离开玄绮峰的祈鸢白,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她没有用术法,也不管自己苍白的脸,披着那身破败的衣袍无意识地走了很远。
直到再抬头,她被拦在了经顶峰外面。
守门的弟子用戟钺交叉拦住她的身形,上下打量道:“你是哪峰的弟子?怎么这幅打扮。如果是仙宗的外门弟子,怎么连弟子服也不穿,这衣服破破烂烂的,更不像是我们经顶峰的人。”
也许是外门低阶弟子没有见过神出鬼没的玄绮峰人士,也许他们是认出来了不想放人进去,总之祈鸢白临走前没能成功进去,只是隔着一道仙峰的主门牌楼目极远眺。
这里是北灵宗最奢华热闹的经顶峰,每一个弟子,无论是仙尊亲传还是仙峰外门,都打扮得矜贵高调,出现在这里的弟子,要么是凡间钟鸣鼎食之家花很多钱供养出来的高门子弟,要么是其他几界有一些势力的宗族送来天下第一大宗进修的人,总之,能出现在经顶峰的,都是各类佼佼者。
“也许从最初,我与她的相遇就是错的。”祈鸢白眼神像是成为了一处死寂的寒潭,再大的苦痛砸在她身上都不会惊起水花,她喃喃自语,“我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和她相配。”
她被天道判处了躲不开的劫难,有着挣不脱的终身孤寂,本该一辈子呆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艰难苟活,谁料到世事无常,竟让那前路光辉灿烂的季星禾瞧见了自己。
那人是经顶峰璀璨夺目的仙尊亲传弟子,而自己就连在仙宗都是格格不入的异端,是世人眼里见不得光的存在,她迟钝迷茫半生,吗,明明是卑劣的求爱者,渴求季星禾的亲近爱意,甚至享受着对方的一次次主动。
在不得不一次次把人推开的过程中,她都在期盼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