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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乐娆太能理解她了,当即也鼓起掌来,不停点头认可,哪怕这两人都听不到她的话,她也手一指人,帮着季星禾一起质问祈鸢白:“不主动也不拒绝,你还是人吗!”

这祈鸢白简直和自己师姐一样不做人!

金乐娆气鼓鼓地瞪人,抱着胳膊等待对方做出反应。

下一刻,祈鸢白走近,拥着泪流满面的爱人:“屋子里有危险,你进去了,怕伤到你。”

金乐娆:“……”

自己收回刚刚的话,人家祈鸢白还是长嘴了,愿意解释真实原因就比自己师姐强多了,自己那哑巴师姐只知道干巴巴的道歉,连拥抱哄人的觉悟也没有。

没有对比就没有失落,金乐娆突然很不是滋味地离她俩远了些,感觉自己像个窥视他人幸福的流浪狗,心里酸酸的。

“没有骗我吗。”季星禾依偎在她衣袍里,轻声问,“为什么你的房间里会有危险,那些危险之物为什么要放在房间里。

“抱歉,此事关乎师门密辛,恕我无法告知。”祈鸢白有难言之隐,只能疏离地如此回答她,“这样的房间,外人不能进入。”

“那我在你心里算是外人吗?”季星禾抬眸,眉眼含情,语气也软和了不少,她柔声又问了一遍,“算吗?我对你而言是什么人。”

——这算是给递台阶下了。

金乐娆摸摸自己下巴,分析道:“季星禾也太会拉扯情意了,祈鸢白只需要说几句情话就能哄好季星禾吧。”

然而下一瞬,祈鸢白的回答险些惊掉她下巴。

只见祈鸢白语气却是认真起来,默不作声地先把人扶直了身子,又严肃道:“你非我师门,自然是外人,不可进入。”

季星禾麻木地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了。

别说季星禾了,旁观的金乐娆都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她呛咳了好几声,气得头晕:“哇去,祈鸢白你真是个古板的木头!活该孤寡,就这个话术能讨到爱侣欢心才有鬼了。”

“我知道不能进入,又不是听不懂你的告诫,我只是想听你说一句……”季星禾回过神,失意地解释几句,却是越说越哽咽狼狈,“算了,不提了,你有苦衷,我再也不来找你就是了。”

话音刚落,她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傲骨被击成粉碎。

“哎……别走啊,你们继续吵啊。”看热闹的金乐娆匆匆飘到季星禾身后跟着走了一段距离,一回头,又看到祈鸢白这个傻子根本没有追上来,气得她又飘回去扯扯祈鸢白的发髻,想改变结局,“你个没出息的,没看到她生气了吗,快去追啊!”

可是她不是当事人,眼前的场景又已经早成了定局,无法改变分毫,旁观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俩怄气。

祈鸢白没有追上去,而是回头推开了自己寝殿的门。

“天啊——”

金乐娆没见过她房间里的情景,此刻一看,马上被惊出了一头汗。

推开门,祈鸢白的房间里全是密密麻麻的陶罐,里面养着各种蛊毒邪魅,化作各式各样不堪入目的造物,一截一截多足的蜈蚣、满身复眼的蛛虫、毛茸茸的多腿煤团……门开了,那些邪门东西就全部从陶罐里争相窜到祈鸢白脚下,化作斑斑星点滋养她的修为,让破败的金色咒纹袍子亮了好几次,咒纹光辉流畅,陶罐彼此兴奋碰撞着发出细微的响动。

祈鸢白抬起下巴,空白的面具下掩着一双极其悲苦失意的眼眸。

很怕虫子的金乐娆直接飘到了房梁上不敢下来,她有惊无险地拍拍自己,终于从方才的惊惧里回过神来。

“你不让季星禾进门是对的。”金乐娆瞟了眼那边密密麻麻的陶罐,后怕道,“这要是外人不小心进来了,就算不被那些邪门东西分食了,也得吓出个好歹来。”

这次,是真的苦衷。

不敢把这东西告诉自己的心上人也是对的,金乐娆将心比心,自己要是天天和这些恶心东西同住一屋,也不敢告诉外人,要是说了,不仅不会被对方心疼,说不定还让爱人觉得恶心反胃,对自己敬而远之。

坦白一个秘密,有亲手葬送这段感情的风险,爱之越深,越不敢冒险。

金乐娆从房梁飘下来,隔着几步远虚空拍拍祈鸢白肩头:“我也理解你。”

可是,两个人她都理解,这件事该怎么分出个对错?

金乐娆咬咬唇,不知该站在哪边了。

“那就看下一个!”金乐娆想。

下一瞬,她出现在经顶峰的后山,入目是一双鸳鸯在水中携游,再看池边,季星禾正在与祈鸢白私会,二人共饮酒,闲聊时玩闹起来。

季星禾从池边掬起一捧水,逗她玩:“你再说一遍,我才没有那样……”

池边满树盈盈桃花,灼灼吐蕊,晚风拂落花入水,满池清丽,盛满浅粉的情意。季星禾掬起一捧,轻盈娇艳的花瓣落入她掌心,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