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只能忍
“你啊！”柳霜序虽然对这话不满，却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会这般顺利。
国公夫人也不可能会轻易放过自己。
只是二丫难得这般兴奋，她自然是不忍心给二丫泼冷水的。
她道：“这门亲事来得太过突然，咱们还是收敛一些，万一再成婚前有什么别的变动，只怕是要沦为别人的笑柄了。”
“奴婢看表小姐就是想得太多了。”二丫却是不以为然，“如今大小姐已经被关起来了，夫人也没空管咱们，咱们这府上还会有别人欺负咱们不成？”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外头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倒是我小看了你，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连宋千月都能够扳倒，该不会是你早就看上了祁韫泽，这才设计了这么一出吧。”
“二小姐。”柳霜序盈盈一拜。
宋千雪阴阳怪气，道：“我如今可受不起你这一拜，爹爹都承认你是国公府的表小姐，而非奴婢了，我怎么还能叫你给我见礼呢？”
“二小姐说这话，倒是叫我羞愧难当了。”柳霜序的声音早已没了从前的恐惧，更知她的手段根本就比不过宋千月一分一毫，“只是这门亲事是国公爷和祁大人定下的，实在不是我能够左右的。”
“自然不是你能够左右的，可现在我们姐妹各个没了名声，你却越过越好，难道这其中没有你的算计？”宋千雪不过只会逞些口舌之快。
她原本还想着柳霜序回来，自己一定要给她一个下马威才行，却不想被徐姨娘和国公爷叮嘱，柳霜序和祁韫泽的婚事就在眼前，断然不能再闹出什么事儿来。
她只能忍。
可她又不是愿意忍气吞声的主儿，这才来给柳霜序一个下马威，却没想到竟然听到她这般伶牙俐齿的话，可见是在尚书府的这些些日子长进了不少。
“这其中有没有我的算计又有什么重要呢？倘若二小姐不想我嫁到尚书府去，不如去跟国公爷说吧，只是要是我不嫁过去，只怕过去续弦的人便是二小姐了呢。”柳霜序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宋千雪打了个冷颤。
她先前就听闻国公爷提出叫她去做续弦，只是被祁韫泽给拒绝了。
如今又听到柳霜序的嘴里说了这话，自然是觉得有些羞耻。
她不禁开口：“你自己愿意丢脸也就算了，可别拉我下水，要是我真的去做他家的续弦，整个京都城怕是都要笑我了！”
她和宋千月从小争抢，都是因为宋千月是国公夫人嫡出的小姐，便事事能压自己一头，如今要是连夫婿自己都捡她剩下的，那才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她生怕这件事情会伤了别的变故，赶忙离开了这院子去找许姨娘说去了。
等人一走，柳霜序不免摇摇头。
经此一事，二丫自是看出她在国公府的处境了，也就不敢再提先前的话了。
且说，自打宋千月去了家庙以后，即便国公夫人时常给她送些东西，可她到底是养尊处优，根本受不了家庙的贫苦，不过两三日便要闹上一场。
周嬷嬷劝了两回，不起效用，索性也就不劝了。
宋千月自然不愿意一辈子都被困在这个地方，不禁动了别的心思，干脆求了周嬷嬷去给国公夫人报信。
周嬷嬷原本不愿意，可想想要是宋千月一辈子被困在家庙里头，那自己也只能跟着，日后也就没办法为了自己的儿子女儿铺路，既如此，倒不如去跟国公夫人通风报信，说不定真的能换来宽大处理。
月黑风高。
周嬷嬷偷偷从后门进了国公府。
她一进门便跪在地上，哀求：“夫人可快救救大小姐吧，那家庙根本就不是人能待的地方，大小姐不过才出了院子，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整日吃那些清淡的饭菜，如何能将身子给补回来？”
“况且去了那里还要劳作，大小姐自小十指不沾阳春水，这几日下来，那纤细的手指都肿了……”
国公夫人自然也知道家庙的艰苦，可自己已经使了银子，又敲打了那边的人一番，理应不该出现这样的事情才对。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赵嬷嬷反倒多了嘴：“奴婢前些日子看到许姨娘偷偷给那边的人许了好处，只怕就是为了要多折磨咱们大小姐呢。”
“只是到底夫人才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他们那些人也会有所收敛，想来不会对大小姐太过苛责。”
她如今到底还是保留着些许理智，要是国公夫人真的为了宋千月的事情去求国公爷，只怕会适得其反。
国公夫人叹息一声：“话虽如此说，可月儿才刚刚生了孩子，怎么能够在那种地方受罪呢？”
“即便是不能，夫人也绝对不能为了这件事情去求国公爷。”赵嬷嬷及时打断了她的心思，又对着周嬷嬷道，“你说的事情夫人已经知道了，只是此事必须由国公爷开口才行，你便先回去继续伺候大小姐，一旦找到机会，夫人一定会把大小姐给接回来的。”
“可是……”
周嬷嬷虽然从前也做过苦力，可到底是在主子身边做了这么久的贴身丫鬟，早就没了从前的艰苦性子，如今也有些受不住。
可她看到赵嬷嬷的眼神，也只能暂且回去了。
等人一走，国公夫人便不由自主的抹起眼泪来：“我生月儿的时候，正是许姨娘那个贱人得宠的时候，她为了害我的性命致使我难产，我可是花了三天三夜才把月儿给生下来的，如今怎么忍心见她在外头受苦呢？”
“夫人虽然不忍心，可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去触国公爷的眉头。”赵嬷嬷的眼珠子转了转，这才继续道，“依奴婢看大小姐到了如今的境地与那个柳霜序脱不了干系，要是咱们能让她吃些苦头，想来也就算为大小姐报仇雪恨了。”
话说到这里，国公夫人的眼底分明闪过了一丝狠辣。
要非是柳霜序结识了什么程让，今日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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