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 章 四雄战文恭(二)

栾廷玉听了史文恭狂傲的话语,不由得勃然大怒。

对方这是在羞辱自己啊!

他深吸一口气,冷声喝道:

“这位朋友真是好大的口气啊!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史文恭朗笑一声,快速挑开祝彪和祝龙的兵器,从两人中间冲向栾廷玉。

“真是狂妄……”

栾廷玉怒吼一声,手里钢枪宛如骄龙一般,向史文恭的肩头刺去。

几个人围殴史文恭己经够丢人了,所以栾廷玉并没有下死手。

史文恭的方天画戟向外快速一拨,挑开了栾廷玉的钢枪。

两人刚刚交手一招,心有不甘的祝彪二人从后面又杀了过来。

史文恭再次以一敌三,陷入团战。

扈成兄妹俩的眼珠子再次瞪大。

史文恭面对的可是祝家的教师栾廷玉,还有祝彪兄弟俩。

再加上受伤退下的祝虎,岂不是一个人吊打祝家庄?

栾廷玉正面迎敌,受到史文恭的攻击最多。

他真是越打越心惊,别看自己一方有三个人,但落败是早晚的事情……

“都给我住手……”

双方己经拼出真火,正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道苍老的暴喝传来。

祝家来堵门的消息,己经传遍了整个独龙岗。

祝家家主祝朝奉和扑天雕李应匆匆赶来。

看到战场上一面倒的形势,气得祝朝奉大喝一声。

太他娘的丢人了,祝家师徒一窝子人,竟然被对方一个人压着打。

李应看向史文恭的神色也变了。

在城门前的时候,李应知道这个人很强。

但远远没想到竟然恐怖如斯?

“住手吧!”

看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朱贵也高声叫道。

“哈哈哈,诸位得罪了!”

脸不红心不跳的史文恭朗笑一声,方天画戟快速向外抡了一圈,把所有人的兵器荡开。

然后一勒马缰,退了回来……

反观栾廷玉几人,个个气喘吁吁,面色羞愧。

“你们是什么人?”

祝朝奉眼神不善的盯着朱贵,声音中透露着狠厉。

见这一家子都是凶狠蛮横之人,朱贵也没有好脸色。

他依旧背着手,语气清冷的哼道:

“怎么?

祝家主还是不甘心么?

若是还是不甘心,不如划出道来。

咱们也不必在人家门口耀武扬威,换个宽敞的地方比划比划。

免得流血污了扈家的大门。”

听着双方说话都带着火药味,扈成急忙走下台阶,向祝朝奉一躬身,赔笑道:

“伯父息怒,这都是误会。

这位朱先生乃是我扈家的生意伙伴。

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正好下人摆好了酒宴,不如大家一同饮用如何?”

祝朝奉再次狠狠瞪了朱贵几人一眼,一甩袖子转身便走。

灰头土脸的栾廷玉暗暗叹气一声,跟着祝朝奉向外走。

在扈三娘面前丢人的祝彪,向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依旧对朱贵出言威胁道:

“你们都给我小心点,等你们离开扈家再说……”

他说完狠话,扶起受伤的二哥,不甘的离开了。

扈成见李应并没有离开,急忙拱手道:

“叔父不如进庄喝上几杯?”

李应仰头一笑道:

“李某平常行走江湖,最爱结交英雄好汉。

今日遇到朱大当家,贤侄即便是不请,老夫也得厚颜喝上几杯水酒了……”

扈成急忙再次躬身,向院内虚手一引,带着朱贵几人进了庄内。

落后一步的扈三娘,眼神一首盯着风轻云淡的朱贵身上。

二当家的都这么厉害,那这个大当家的岂不逆天?

来到厅堂之后,众人再次客气一番,才各自落座。

扈三娘丝毫不理会父亲和哥哥的眼色,也跟着坐在一旁。

“三娘,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给我退下?”

气得扈太公吹胡子瞪眼,忍不住出口呵斥道。

哪里有一个姑娘家家的跟着坐席?

扈三娘听了,脸色顿时通红起来,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

朱贵看了扈三娘一眼,急忙开口笑道:

“太公不必那么客气。

常言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扈姑娘武艺高强,巾帼不让须眉。

不如同饮一杯。”

李应也抚须笑道:

“我这侄女武艺高强,独龙岗方圆数百里,那个不伸个大拇指?

扈老哥就让孩子坐下吧!”

他们两人一说,扈太公才勉强让扈三娘坐下。

他抚须自嘲一笑道:

“常言道父子不同席,叔侄不对饮。

我们庄户人家有些粗鲁,很少讲究这些事情,倒是让朱大当家见笑了。”

朱贵拱手笑道: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太公这种阖家围坐的天伦之乐,朱某羡慕还来不及,怎会见笑?”

扈三娘听了朱贵的话,不由得又偷看了对方几眼。

没想到一个山贼头领说话让人这么舒服?

众人又客气几句,才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他们的话题自然是刚刚的祝家堵门的事情。

等扈太公知道了来龙去脉,不由得叹气道:

“唉……

自从祝家庄来了栾教师之后,这三个孩子愈加跋扈起来。

祝老哥也不管不问,就这么任由他们。

若是长此以往,我们三家的关系恐怕难以维持啊!”

李应听了,神色黯淡的放下手里的酒杯。

他跟着叹气摇摇头,心里早就对祝家不满。

其实在以前的时候,三家的实力相比较,李家最强。

祝朝奉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争夺独龙岗的老大,特地请来了栾廷玉教师。

从此之后,祝家慢慢厉害起来。

独龙岗内的资源就那么多。

祝家故意得寸进尺的占些小便宜,说白了也就是想试探两家的底线。

三家的关系己经延续了几十年。

李扈两家己经看穿了祝家的小把戏,只是不好撕破脸皮罢了……

也就是说,铁板一块的独龙岗,己经出现了裂痕。

当着朱贵这个外人,他们也不好多说。

把话题一带而过之后,又说起了江湖中事。

独龙岗距离梁山颇近,所以大多数话题都是关于梁山上的。

朱贵仰头又灌下一杯酒;

“两位庄主,实不相瞒,朱某原本也是出身梁山,只是看不惯这些人的卑鄙行径,才怒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