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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惧的事物，眼下就是最直观的例子。

他的反应引得她们一阵发笑，让汐见有种自己又被她们联手玩弄的错觉。

当然，也不能说是错觉。

毕竟被联手玩弄的时候太多了，他都快要应接不暇。

“回过头来看的话，路西法的反抗，到底是出于公心还是出于私心，就不得而知了。”摩根又说起刚才没说的想法。

“或许只是遵循自身的信念，只为彻底否定神之秩序。”汐见则给出了自己的感想，“无论如何，既然路西法已经消亡，答案也就无从谈起了。”

“那么，天溪在知道这一切后，又有怎样的想法呢？”阿尔托莉雅握住汐见已经松开的手，“诞生，成长，最后步入神之座。诸多神明联合设下的这一切，或许只是希望你能守住人类的世界。”

“——但是，爱徒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拥有了能够改变世界的力量。”斯卡哈接着阿尔托莉雅的话继续说，“如果最后即便阻止了这被称之为人理再编的行为，世界也注定会在未来毁灭。”

“至少，我做不到熟视无睹。”汐见摇摇头。

这场危机到底因何而起，又为了什么。

只有解开这些问题的答案，他能得出更明确的道路。

“这样不就足够了？”摩根垂下眼帘，“吾夫连厌恶至极的妖精们，都能施以仁慈和拯救。又何况是你在乎的这个世界。”

“哪有……不列颠那时候，我只是——”

“只是在乎我。”摩根摆摆手，眼里尽是温柔的笑意，“答案我已经听过无数遍，也见证过了，现在已经没有留恋和不舍。所以……”

她竖起手指，贴在自己嘴唇上。

“吾夫也要不留遗憾才行。如果到最后，你能拯救的只有我们几个，只能由我们陪伴着，为死去的世界守墓……”摩根摇头不已，“我是无所谓，可你一定会无休止的遗憾下去吧。”

汐见呆了呆，他在她们眼里看到了一样的支持。

让本该说出口的感谢话语，也变得累赘起来。

“唉……这么重要的时候，应该让斯卡蒂和橙子，还有玛丽都在场才对。”汐见只能叉着腰，装作为难地表示。

然后，斯卡哈就冷不丁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是你为了安全起见，才这样安排的。还有，尼基季奇过来了，大概要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在斯卡哈提醒的时候，大家也相继察觉到了。

不一会儿，尼基季奇就拨开茂密的草丛走了出来。

“太公望让询问各位，是否决定好什么时候出发？你们或许没有受到影响，但事实上，太公望光是维持现界，就已经很辛苦了。”

“果然啊。”汐见点点头，“那烦请你告知太公望阁下，十分钟后，我们便过去汇合，准备朝核心地带出发。”

第六章 英灵的矜持

正如此前汐见他们所察觉到的那样，通古斯的这片异闻领域，的确会排斥非人的英灵。

但从太公望和尼基季奇各自的感受来看。同为抑制力召唤的无主从者，太公望需要使用方术才能维持现界，而不会被这片领域强行排斥退去，但尼基季奇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这一点也十分让人在意。

但比起这种差别，现在汐见更像吐槽的，是太公望很没形象地趴在一头貘的背上，由对方驮着在这片原生态的土地上行进。

“再怎么说需要方术维持现界，也没有到走不动路的程度吧，太公望阁下？”汐见怀疑他只是想偷懒。

“啊哈哈哈，怎么会，我现在的确很辛苦。能让四不相驮一下再好不过了，这样也能节省些力气。谁让我这次是以rider职阶现界的呢，有坐骑不用岂不是太浪费了。”太公望哈哈地笑着解释。

明明有损形象却毫不在意，倒不如说看上去一派世外散仙的架势。

元始天尊门下的弟子，年届七十才得遇文王，有这般豁达的性格并不奇怪。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四不相啊。”汐见审视着貘。

“天溪如果觉得走路很累，我可以把东·斯塔利恩叫出来代步。”阿尔托莉雅说，“我们也有坐骑，不会输给太公望阁下。”

“你哪来的好胜心啊，我的骑士王陛下。”汐见捂着脸吐槽，“不过你们要是想代步，我不反对哦，毕竟这里连正经的路都没有。”

现在他们完全是靠着尼基季奇走在前面开路，本身也挺省事，无需亲自操心。

阿尔托莉雅并不惧怕这点辛苦，她摇头拒绝了汐见的提议，转而继续刚才的话题：

“说来太公望阁下是rider职阶，但据我们所知，你应该是顶尖的神代魔术师，刚才也说过，自己是依靠方术维持了在这里的现界，不至于被强制退去。”

“没错。”太公望点头，“如果以caster职阶现界的话，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