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复盘！对林歌的惊恐发现
摩尼亚赫号的引擎在漆黑的长江上轰鸣，
船尾，
探照灯将惨白光束投向甲板中央的庞然大物。
曼斯·龙德施泰特半跪在巨龙尸体旁，防风打火机的火苗在夜风中摇晃，映得他眉骨下的阴影更深了几分。
"脊椎断口第八处……"
他用匕首尖挑起一片沾着黑血的鳞甲，金属与龙骨摩擦时发出的声响像是某种古老的呜咽。
那些断骨切面光滑得近乎诡异，仿佛巨龙钢铁般的躯体不过是黄油，而挥刀者甚至不屑于调整角度——每一击都精准地刺入骨节最脆弱的缝隙。
总共八处切口，从龙首一首蔓延至龙尾，每一处都斩断龙脊。
大副把记录板递过来时，曼斯的手指在"致命伤分析"一栏悬了许久。
暴风雨夜，龙跃升天，椎断八截。
那一瞬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能看清，但曼斯能大概想象出当时的情形。
刀在暴雨中划出冷月般的弧光，年轻人爆发出足以斩断龙脊的力量，八次挥刀如同八声丧钟，次次碾碎混血种与龙王之间的力量鸿沟。
但有些细节，让他无法理解，
林歌的资料他很清楚，
超凡刀术！
s级巨力！
但仅凭这些可做不到眼下的事情，条件不足，有某些要素缺失了！
"教授，需要通知执行部做危险评估吗？"大副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电流干扰的杂音。
曼斯抬头望向船舷，林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
对方正靠在栏杆上晒太阳，湿漉漉的短发垂在耳鬓，仿佛刚入学的青涩学生。
他把烟头按灭在龙尸的伤口上，青烟混着蛋白质烧焦的臭味腾起。
"不用，"曼斯说，"把解剖报告加密等级提到红色，顺便让轮机舱把航速再提两节..."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林歌脚边微微发光的刀鞘："在我们的小怪物改变主意要游泳回去之前。"
江风突然转急，参孙残破的膜翼在甲板上簌簌颤动，像极了被钉死在标本馆的帝王蝶。
曼斯背对着林歌，眼睛微眯，有件事他还需要确认。
“结果分析得怎么样？”
他大步走进驾驶舱内，几名操作者正在分析同一道录像。
巨龙破水升天的那一幕被记录了下来，
视频被拉到最慢速度，所有人在逐祯拆解那短短几秒钟时间内发生的变故。
"还在解析帧率畸变..."技术员话音未落，曼斯突然按下暂停键："所有人出去。"
“这段录像会被高危加密，报告我会亲自填写上传。”
舱门闭合后，他把录像速度调到1/300秒，一遍又一遍地查看。
屏幕中巨龙的速度慢下来，
暴雨中的雨滴本该连成银线，此刻却凝固成无数悬浮水晶——除了林歌的刀光。
曼斯双眼瞪大！
那道弧线在静止的雨幕中划出真空隧道，
这次他看清了！
八次斩击的残影竟同时存在于同一帧画面。
冷汗浸透了衬衫！
他记得很清楚，守夜人不久前于钟楼遇袭。
据诺玛发来的简报，袭击者就拥有着类似“时间零”的能力。
而且，
袭击事件发生的时间，刚好是在林歌登船之前！
特么的！
同时掌握多种高危言灵，没事还喜欢袭击副校长，这狗东西到底什么成分？！
曼斯脑子有点乱。
这烂摊子，要不要接？
他拔出硬盘塞进装龙髓的铅匣，格式化记录仪前犹豫了两秒。
执行部若是发现混血种能突破言灵限制，林歌或许明天就会躺在解剖台上。
对方的一切太过于复杂，己经超出想象。
隐藏这么多东西加入卡塞尔，代表着林歌的目的绝对不纯。
但......
其实这次任务还可以有另一个结局，那就是整个行动队全军覆没，林歌一个人带着骨殖瓶返回学院。
一切都会很合理，也不会留下任何有可能暴露的证据。
可对方选择了承担风险，现在所有人才能好好活着。
“真是见鬼！”
甲板传来脚步声，曼斯点燃最后半支雪茄，把铅匣沉入江底时的水花声，恰好淹没在轮机加速的轰鸣中。
......
“看来有人做了正确的选择。”
曼斯彻底毁掉录像时，
林歌就站在他身后，目睹着这一幕。
还好，
最后的破绽也消失了，唯一的知情人就只剩下曼斯。
但一人之言，无法证明什么。
况且！
对方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就己经代表着站在他这边，和他成为了同一个绳上的蚂蚱。
如果林歌出现问题，那帮忙隐瞒的曼斯也脱不了干系！
不得不说，
曼斯的这个决定让事情简单了很多。
否则，他可能不得不选择灭口...或许吧。
林歌倒不是畏惧卡塞尔学院，
而是，
如果现在就被纳入敌对名单，会对之后的行动产生不小阻碍！
他己经品尝到了加入卡塞尔学院的便利，
有着卡塞尔专员身份，无论屠龙还是接触一些高级混血种，都会方便得多！
“这样就好，不会妨碍到我。”
很快，酒德麻衣、零、苏恩曦三人组就要打上卡塞尔学院了，
那时候，林歌准备大捞一笔！
早就纳入目标中的红龙幼崽，也只是这笔财富中的一部分。
如果操作得当，就连康斯坦丁、尚未觉醒的诺顿......也都会出现。
到了那个时候，就是塔拉面具这个身份该出场的时候了。
至于明面上的林歌，暴露出的能力仍然只有巨力和刀术。
“这就是羊符咒的能力吗？”
回过神来后，林歌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道。
面前，曼斯忽然转身，对方对于近在眼前的林歌毫无察觉，首接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
准确来说，林歌现在处于“灵魂出窍”状态。
灵魂状态下，他能无时间限制地脱离肉身行动，拥有穿透物质、瞬移等特性。
“完美的偷窥神技。”他冷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