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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侧过头对着伊森挤了挤眼，伊森收到信号，挑了挑对着哈利那侧的眉毛，又轻轻点了点头。哈利心领神会，坐在座位上开始装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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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

当点到哈利的名字的时候，斯内普抬起头，目光放在举手答到的哈利身上，轻轻说道。

“啊，是的。这就是我们新来的——大名鼎鼎的人物了。”

哈利放下了手，咽了口唾沫。斯内普给他的感觉非常诡异，他有着和伊森一样的黑色眼瞳，但是从那双眼睛里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与亲切，取而代之的是空洞与冷漠。刚刚投射到他身上的目光也具有一种奇怪的侵略性，锐利得好像能直接穿透他的灵魂，但却又感觉不到什么恶意。

“伊森——”

斯内普又停顿了一下，目光从点名册转到伊森身上：“这位更是重量级——难得一见的特招生啊。”

坐在他们前方的马尔福早就已经绷不住了，和他的两个小跟班克拉布和高尔捂着嘴嗤嗤地笑了起来。

伊森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无视了坐在前排的马尔福一伙的嘲笑，撇了撇嘴。

这老蝙蝠攻击性这么强的嘛？

活该人家莉莉当初没选你！嘴这么欠，该！

哈利保持着端坐的姿势，从嘴角挤出只有他和伊森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伊森，我怎么感觉斯内普教授好像很讨厌我啊？”

“不用你感觉，他就是讨厌你——起码目前是。”伊森也从牙缝里挤出细小的声音，“所以我昨天才叮嘱你那么多注意事项——好了别说话了。”

此乃实话。

斯内普之所以会选择保护哈利完全是因为对哈利母亲莉莉的爱，以及间接害死她的忏悔，但是他对哈利的厌恶也是实打实的。

就好比你的初恋童年女神嫁给了从小就开始霸凌你的不共戴天之敌（斯内普视角），然后这俩还生了个娃。你出于对女神的爱所以在他们夫妻俩遇难后发誓要保护好女神的孩子（虽然他们俩会遇难在这其中你功不可没），但是好死不死这倒霉孩子长得跟他死鬼老爹一模一样，还整天在你眼皮子底下蹦跶，你只要一看到他就会想起你小时候那些不堪回首的心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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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是谁都很难绷得住。

更绝的是这孩子长得还不是完全像他老爹，他的眼睛跟他老妈那叫一个一毛一样，所以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在无时无刻地提醒你你最爱的人被你最恨的人夺走的这个事实。

更难绷了。

斯内普没被这个矛盾事实搞到心态崩溃也算是心理承受能力相当强大了。

所以某种程度上伊森还是很佩服这个嘴毒又别扭的老蝙蝠的，哪怕他在原著里一直对哈利不太公平，对哈利冷嘲热讽。但是他在大是大非上从来没有害过哈利这个死敌的孩子，只是因为哈利有着和莉莉一样的眼睛。

唉不对，怎么说得斯内普跟个舔狗一样？

“安静。”

斯内普合上点名册，不满地朝着马尔福的方向瞪了一眼，把马尔福吓得笑容顷刻从脸上消失，乖乖坐好。接着，他用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

斯内普说话的声音仅仅比耳语略高一些，但所有人都能够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和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

斯内普停顿了一下，他就像一个会说话的雕塑一般矗立在讲台上，同时用自己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扫视着讲台下面被震慑得噤若寒蝉正襟危坐的学生们。最后，他的视线穿过前排的马尔福，停在了哈利的身上。

“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伊森微微点了点头，对斯内普的话深表赞同。

魔药制作这门课就像是魔法界的化学实验，你必须对其抱有极其严谨的实验态度，哪怕只是极小的操作不严谨或者用料不规范，这些微小的失误都有可能让你的成果与预期相去甚远，甚至于让你当场暴毙。

更不用提总有一些自以为是的傻缺们，把操作规范视若无物，乱搞一气，然后就把自己作到死得连渣都不剩。只能说好死。

不过听斯内普刚刚讲的内容，魔药制作的过程比起化学实验来说更像是……炖汤。

你瞧瞧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