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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

这是怎么回事？

亚瑟想不明白，她只得退回之前的位置继续举剑防御。

“很奇妙吧？”万拍拍被剑气打乱的衣服，随后一步步朝前走，每一步都显得优雅从容，这便是帝皇的矜持，是她曾作为世上最强者的礼节。

万看着亚瑟的眼睛说，“这是护体力量，你的剑越接近我，受到的斥力就越大，最终被自己的力量弹开。”

“接下来该我出手了吧？你们这些猎杀魔族的战士不应该最喜欢回合制rpg的吗？那接下来是我的回合……”

万说着亚瑟听不懂的词汇，抬手弹出一指，一道暗红色的剑气从她的指间划出，这是在告诉亚瑟她的攻击方向，接下来就看亚瑟的反应力了。若亚瑟死了，也只能说明她没有资质，这样平庸的人死了也无所谓。相信年不会因此怪罪她。

“好快！！”亚瑟下意识侧身闪躲，但高速斩来的剑气还是削掉她左半边的角和大片长发。随后就听得天崩地裂的一声！反复天地都被这股凌冽的剑气分割……

亚瑟下意识转身查看，映入眼帘的景色让她终身难忘。身后不规则的山岳被这一剑击碎，地面也被斩出深邃的裂痕，这道醒目的痕迹一直拖到数百公里外，几乎将整个国家的土地一分为二。宛若古老神话中才会出现的力量，所以她身前的女人究竟是？

“要当我的弟子吗？我会把我的本领教给你，如果你能击败我的话，那就太好了。”万不知何时移动到亚瑟面前，她伸手慈祥的抚摸亚瑟的头，说出一个惊人的提案。

胜负已分，万应当展现出强者的余裕，这是对弱者的奖励。她对待没可能超越自己的人时，向来宽容，但对真正能威胁到她的事物则是赶尽杀绝。

就这样，万收亚瑟为弟子，这是她被流放后第一次教人。

在这之后亚瑟不负众望的扫平荒土，建立了名为【维多利亚】的国家，在历史上留名。

随后过去许多年，万遇上了她的一生之敌，也是她评价最高的男人。

“说起来你当初为什么收我为徒？即便是凯尔希的请求你也可以拒绝吧？”小二在河边与万交谈，这地方是他们曾经练功的场地，远离尘世又足够宽敞。即便已经过去多年，他们还是偶尔回过来看看。

“因为你当时看我的眼神…………我只教天才，你知道我对天才的定义是什么吗？”万反问小二。她脱下皮靴把裸足放入冰凉的湖水中，两腿来回逛荡。那条硕大的尾巴也是泡入湖中摇晃。

“有磁场天赋的人吧？”小二蹲坐在万身旁。

万摇头，“这太笼统了，而且不满足某些条件的话，即便天资过人我也不会教。”

小二：“不怕死？”

万摇头，显然这也不是主要条件。

小二：“有野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万：“有些接近了，但还不是最主要的。”

小二：“那我想不出来了，我也不清楚我当时看你的眼神有什么特别的。”

万：“还不明白吗？你看我的第一眼就想杀死我，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杀意是无法隐藏的，就好像自然界的天敌相遇。毫不夸张的说，你这个人就是为杀死我降生于世。所以当你看到我的第一眼，那种杀意就让你在我心中得到三百分。”

小二调侃，“那我应该自豪吗？”

“哼哼！”万先是轻哼两声，随后歪头说笑，“当然可以！这可是我对人的最高评价！”

“还是一如既往的莫名其妙，”小二看万得意的样子心想，难道有人想杀自己是一件这么值得高兴的事吗？真理解不了她的心情。

万接住尾巴的力道弹起，脚踩在浅水区戏水，如果不是小二足够了解她，大概会把她错认成调皮的少女吧？毕竟她外表也就十六七岁，那馒头大小的起伏也显得青涩，不如说是恰到好处。她今天穿的是羊毛披肩配白色连衣裙，洁白的裙摆被湖水浸透后变成半透明，在午后的日光下显得透亮，像金鱼的尾巴。

“她得意的样子有些可爱了，”小二看万在水边嬉闹的样子想，“可爱到我都不想杀她了。”

万自然读出小二这时的想法，但就像小二搞不懂万的想法，万同样也无法理解小二。她只在心中想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莫名其妙的啊，竟然会觉得她可爱……

换一种说法，人只有在认为自身实力绝对碾压另一个事物后才有可能觉得那东西可爱，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小二有【最强】的直觉呢？恐怕对这时的他来说，即便是能毁灭星球的大巨兽，也显得“可爱”吧？

万一时兴起，她弯腰把两手伸进湖水中，猛地朝前泼水，带出的水流将小二打湿。随后两手叉腰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小二也顾不得身上名贵的西装被打湿，他索性脱下外套走入湖水与万打起了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