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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怜悯的神色。但这并不代表他原谅这女人的恶行。

扯下优雅伪装的拉菲，她歇斯底里的冲小二吼：“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造就了现在的你？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当一个【英雄好人】？是家人的死还是其他什么别的悲剧？为什么你会这样固执？这么的不可理喻？为什么就不能我一样放开？为什么我怎样做都不能让你屈服？为什么你不笑？！难道我们的事还不够好笑吗？”

小二听完拉菲一大串哀嚎后只是冷着脸评价道：

“真可悲，你做这些事只是想要个陪你一起堕落的同伴。其实这个人不是我也无所谓，但你对我的执念又让你不会轻易放开。”

小二抬脚给拉菲脸上来一鞭腿，把拉菲抽飞几米远，拉菲又有几颗牙被他揍碎。

小二缓慢的靠近拉菲，他摇晃的身影在风雪中若隐若现，从拉菲视角看去必然压迫感十足，只听小二继续说：

“我们都有悲惨的过去，都失去过珍爱的人和物，但这并不是你向这个世界撒泼的理由。这些年我看过无数悲剧，我意识到悲剧才是这个世界的常态，也许你之所以会崩溃，只是因为你还不够坚定，是你的内心太脆弱了。”

小二抓起拉菲，对她脸上又来几拳，他清楚这根本杀不死拉菲，但让她痛就足够了。

“不！不不！————”拉菲在小二手中挣扎，脸上充满不甘，这是她头一次真情流露。

拉菲好几颗牙被打碎，口腔渗出的血几乎堵住喉咙，这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既模糊又抽象。就听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反驳：

“不！不是这样的！你很了解我吗？你懂我的孤独吗？你只是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我罢了！……”

没等拉菲把话说完，小二一巴掌抽过去，一甩手把她扔出更远。

小二再追过去，之前的战斗让他身心俱疲，他还能继续行动全靠过人的意志。

“我没有义务了解你的过去，我只要知道你是个悲哀又可恨的家伙就足够了。知道我为什么不笑吗？因为我对你展露笑容的唯一可能就是为嘲笑你！”

拉菲骂了几句脏话，她在雪地上翻身，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的。她也感到厌倦了，这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当小二再次走到她面前时，她索性躺在地上喊：

“来啊？像个英雄一样打倒我！我真的厌倦了，腻了！这次死后我不会再复活，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来彻底的杀死我吧！终结这无聊的一切！”

“唉……”小二听过这话无力的坐下，他的精神和肉体也到了极限，这场漫长的消耗战对他们二人来说都是折磨。

小二疲惫的对拉菲说：“不，下次吧……老朋友，我不想杀你，这么多年的纠缠让我们双方身心俱疲，我不想我们中任何一方杀掉彼此，因为无论是谁赢了，今后都会变得不完整。杀死你后我会变得偏执，我会为了我所坚守的正义不择手段，这样的例子在其他世界随【欢;:迎”进?”!入?【,!赤;瞳”;的”:月:?费.'群;:】:.6;9?.4?:9.,3:””6!，1:3”;5?.”处可见。孤独会让我变得面目全非，杀死敌人会成为我唯一的选项，这样的我也只有死亡这一个结局。”

小二：“也许今天就是决定我们命运的时刻，但我现在不想杀你。我虽然看过你的经历，但却无法理解你的感受，因为我并不了解你。同样的，你也并不了解我。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去了解对方，避免悲剧再次发生，我会尝试着适应你，你也不必独自承受这份孤独。我们用不着你死我活。”

“让我来帮你吧？”小二向拉菲伸手，他们之间只间隔不到半米的距离。

拉菲面对小二的邀请却迟疑了，她眯着眼打量眼前的男人，鼻青脸肿的脸蛋止不住的抽搐。可以说之前小二的话语和殴打都没能让她破防，但就是刚才这一句话让她多年来构筑的内心防线崩溃。

拉菲强忍住不呜咽，她紧锁住泪水，随后拍开小二伸来的手，努力的维持强硬语气：

“你在可怜我？你tmd在可怜我？！”

拉菲从地上爬起，她语无伦次的说，“不不不！你错了！都错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小二再次伸出被打回的手，他并没有因为拉菲的无理取闹改变态度，他相信他们之间还有别的选择。小二在经历过各种悲剧后仍选择相信他人，这是他与万和拉菲的本质区别。

小二：“这不是怜悯，而是邀请。人与人之间并不只有强弱。”

小二郑重的看着拉菲，他的神情无比认真。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便手掌朝上吸来一大片飞雪，用力量把这些雪花凝成一只晶莹剔透的雪花戒指，这戒指经过他的强化后可维持亿万年不化。

小二换了一句话，他望着拉菲收缩的瞳孔，问她：